第十一章 第一美人

    距神策营还有三里，已经是不得令不予放行。秦羽凤和贺钰找了个林子在一边叙话。

    秦羽凤其实是真害羞，半低头，眼睛却还要看着贺钰：“我今天漂亮吗？”

    没在秦羽凤面前笑过的贺钰：“嗯。”

    不知贺钰会笑的秦羽凤：“那就笑一笑给我看，我想看。”

    贺钰想了想，嘴角微扬，眼眸微眯，学得是素来笑得最好看的魏王贺衡。

    秦羽凤噗哧笑出声，不为难他，认真道：“你有什么打算吗？总不能成亲后也日日去军营吧。”

    贺钰：“嗯，日日去。”

    秦羽凤：“那你是要不要争皇位了？”

    贺钰听秦羽凤说出这么禁忌的字眼也不觉奇怪，毫不犹豫的点头：“争！”

    秦羽凤：“那么一年之内，坐到一个营的统领位置，两年内入兵部或者户部，你行吗？”

    贺钰：“行！”

    秦羽凤：“父侯不会给你人脉！”

    贺钰眉头微皱，看着秦羽凤吐字：“行！”

    秦羽凤软下来语气：“我知道，我会尽力帮你的，皇上圣明，他一定能看见你的能力，只要你展现出来。”

    贺钰：“你回吧。”

    没想到会遭赶的秦羽凤只好撇撇嘴：“再会。”也是不留恋的上马就疾驰而去。

    再会时该是大婚的时候了，再见是洞房花烛夜挑开盖头，贺钰深看秦羽凤背影一眼，转头沉声低喝：“出来！”

    半晌，少女牵着一匹枣红色小马走了出来，女子眼眶微红，倔强的看着贺钰：“钰哥哥，婷儿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只是等来了你与jiejie成双成对吗？”

    贺钰一改面无表情，甚至有些心疼的看着秦羽娟，声音温软：“你来做什么？宵禁回不去怎么办？”

    温泪顺着脸颊留下，带着哭腔的声音依旧软柔，惹人怜爱：“那就把我带去军营呀，jiejie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贺钰心疼明显，却也没有安慰：“你不会武功，不可胡闹。”

    “我若是不胡闹你就成了姐夫了，钰哥哥，当年你救婷儿时，说过只要婷儿呼救需要你，你就会在的，一辈子保护婷儿，呜呜呜，你难道忘了吗？”秦羽娟泪水源源不绝，低声诉说，梨花带雨之姿，贺钰再也抑制不下心疼，将人搂进怀里。

    “没忘，我一辈子都记得，婷儿乖，钰哥哥不会叫你受到伤害了。”贺钰低声说，轻轻拍着女子的背，女子情绪也渐渐明朗，秦羽娟先回搂住贺钰，而后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秦羽娟深吸一口气，决心道：“钰哥哥，我不想破坏jiejie的幸福，但我也不会嫁给别人！等你进位亲王甚至太子，接我进府为妾行么？我想一直常伴钰哥哥身旁，永远都不分开！”

    贺钰眉头微拧，这种还未成亲便思纳妾的行为，贺钰深知绝不是好的男子所为，若是他的某位皇兄有这种心思，他是嗤之以鼻的，可是如今秦羽娟提出来他却无法拒绝……

    “小姐，小姐，奴婢手都被宋姑姑打肿了，总算学会了梳那二十多种发髻。”菱儿进门之后就可怜兮兮的露出微肿的手，想得到安慰。

    秦羽凤温笑：“哎呀，可怜，以后小姐我慢慢补偿你吧。”

    琴音抱着一摞的账本进来，“小姐，您现在就要看吗？”

    秦羽凤点头：“把账本和算珠留下，你们出去吧，我可能要花很长时间，如果送饭菜来了，叫厨房温着，除非发生一定要让我知道的大事，不然酉时前都不能进来。”

    “可是天那么热，要不要送些井里冰的鲜果？”琴音又问。

    “算了吧，我怕我收不住心，若是不行，我会提前出来的。”

    琴音菱儿很郑重地退了下去，秦羽凤看着门关上，拿着算盘拨弄一下，要哭了，自己果然是不会用算盘的！

    半个时辰过去后，才算完两页的秦羽凤看着自己断了的指甲，内心煎熬无比，一咬牙，终于拿起剪刀全部剪掉。

    酉时到了，天也黑下来了。秦羽凤也觉得累，而初次用算盘她一天的劳动成果才不到一本账册。

    打开门，秦羽凤就看见菱儿和琴音守在外面，心下暖流涌动，温了表情：“今天可有什么事吗？”

    琴音：“三爷拿了一幅画送来，骂了两句郡王，便没其它了。”

    秦羽凤挑眉想笑：“画给我，学学看，兄长是如何骂的？”

    琴音吱唔半天也没吱唔出来，秦羽凤接过画看后却想到了。将画收起来生出一种十指指甲断的值得的想法，秦羽凤笑：“菱儿，琴音想不到怎么形容，你便也不用苦思了，传膳吧。”

    菱儿：“小姐可还要沐浴？”

    秦羽凤：“晚些再准备吧，还没看完。”一定要完成一本！

    琴音：“那奴婢就不收账册了。奴婢告退。”与菱儿一起行礼退下。

    等到秦羽凤算完一整本账册时，天又黑下去不少，沐浴解乏之后，便睡下了，一日过去。

    次日寅时，菱儿揉着眼睛要来准备侍候秦羽凤梳洗，秦羽凤已经和琴音在忙碌了。琴音看她一眼，好笑道：“小姐没忍心打搅你，你怎么还吓呆了？快去请位账房先生来，小姐新想了一种记账方法，还可以用心算来算，一目了然，找个人来问一下效率如何。”

    菱儿终于放下揉眼的手，郑重的点头之后立即跑出去，秦羽凤看着直笑，心境立即明朗。

    为了不用算盘，而想出一种新的记账方法，她这懒偷的可谓光明正大了。

    很快秦羽凤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做账的先生，演算了用表格记账的好处，核对账目时的时间比用算盘一一核对快了多少，终于最后那人认败，觉得方法可行，要去找人研究研究如何去普及。而秦羽凤想到以后核账只需对数加减不用再打算盘，心里轻松，决心好好将指甲再养起来，不然光秃秃的一点没有美感，哪怕她手指纤长，肤若凝脂。可是不用打算盘了，秦羽凤还是要练习心算，接下来两天便是菱儿出题，秦羽凤试用心算，琴音在一旁用算盘算，比时间，比准确。

    而几日不出府，秦羽凤不知她已经因为一场才子之间的茶酒聚会，因为魏王和郭恬两句话，获封“长安第一美女”，风靡长安！而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武安侯的嫡女，小字也叫“长安”的秦羽凤将要在中秋之后成为延平郡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