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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着胖子道:“你,把你那纯的胖脸收一收!这女人从此就是你的了,少拿那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来博取姑娘的同。.*m” 最后指着袅袅道:“今儿就算了,以后你的夫君是他,记住了,再对别的男人乱笑,胖子不抽你,我来帮他抽!” 不顾三人复杂的表,任逍遥站起拍拍股,道:“妈的!就这点破事儿,耽误多少时间,柳mama,你动作快点,别磨蹭,我们赶时间。” 说完任逍遥又不经意的瞟了神色变幻的袅袅一眼。 他心里总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个女人……不一般。 待会儿上岸后,叫影子去查一查,非常时期,不能出一点纰漏,万事小心为好。 正在这时,忽然感觉庞大的船震动了一下,任逍遥一个趔趄差点跌倒。 满厅的人不明所以,忽然舷窗之外次第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火把,照得画舫外的秦淮河通亮,凑着舷窗望去,却见画舫外紧靠着几十条艨艟小船,船上站着不少侍卫打扮的人。 正在惊疑间,忽听厅内有人叫道:“咦?奇怪了,这小船上怎么都是女侍卫?大家快来瞧,新鲜呐!这些侍卫都是女的,嗬,一个个漂亮,她们围着画舫干嘛?” 女侍卫? 任逍遥和胖子脸色顿时一变,彼此互望一眼,现都是一脸惨白。 靠!老子不会这么倒霉吧? 正在这时,某条艨艟小船上,一名女子拿着简易的铁皮打造的小话筒,一手叉腰,开始喊话:“船上那个姓任的混蛋你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你们怀中搂着的狐狸精,给老娘老老实实滚出来!不然我们就冲上去逮人了!老娘再重复一遍,那个姓任的混蛋听着……” 声音脆动听,底气十足,隐含几分狂风暴雨来临前的味道…… 听着画舫外中气十足的喝声,任逍遥和胖子的脸色苍白,双目无神的望着对任,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 仟芸……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次可真要了亲命了,任逍遥觉得腿肚子有点儿打哆嗦…… 画舫外,仟芸的喝声还在继续。 “姓任的混蛋!你个没良心的,家里那么多老婆,你居然还在外面喝花酒,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马上放下你怀里搂着的狐狸精,给老娘滚出来!” 任逍遥脸一垮,下意识喊道:“冤枉呐!我怀里哪来的狐狸精……我倒是想,这不是没来得及么……” 胖子肥肥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跺脚急道:“怎么办?怎么办?” “惨了惨了……大老婆又来捉了!”任逍遥急得直跳脚,咦?为什么说“又”? 任逍遥随的侍卫而出,抱拳凛然道:“任……少爷先退,属下愿抵挡一阵,与她们拼个鱼死网破,为少爷争取时间……” “放!”任逍遥跳脚骂道:“那是我老婆!你拼个鱼死网破,把我老婆打坏了你赔啊?” “要不……咱们跳水游走?”一名侍卫小心翼翼的道。 “好主意!”任逍遥拍着他的肩大声夸赞:“……知道老子不会游水,还出这种馊主意,你想害死老子?” “……” “姓任的!你还不滚出来,老娘要放火烧船了!”仟芸的声音越来越恼怒。 “放火烧船?”厅内的人们顿时急了,左寻右找,放声道:“谁是姓任的?赶紧出去呀!你老婆吃醋是你家的事,别连累我们大家行不?” “这到底是谁家老婆呀?带了几百个人来捉,场面真够宏大的……” “吃醋吃到这份儿上,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就是就是。” “……” 任逍遥扶着额头呻吟了一声,神痛苦无比。 胖子哭丧着脸道:“任兄,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你了,我这就出去跟宓儿说清楚,你今只是纯粹来帮我忙的……” “得了吧,我人都坐在画舫上了,你觉得她会相信吗?” 这时站在一旁的柳mama低声道:“画舫外的那位……女英雄,是您的娘子吧?” 任逍遥哭无泪,听听人家这尊称,女英雄…… 柳mama笑道:“公子莫急,这种夫人吃醋找上门来的事儿,咱们画舫也见过不少,所以咱们画舫特意给惧内的……咳,给尊敬娘子的客人准备了一条快船,就在船尾的舷上挂着,奴家叫人把它放下去,二位公子悄悄的走掉就没事了……” 任逍遥大喜过望,抓着柳mama的手握了又握,摸了再摸:“亲人呐!” 况紧急,仟芸眼要带人冲上画舫了,于是柳mama当即便领了这群神色惶然,如同吃了败仗被敌人围追堵截的残兵败将,急匆匆走向画舫的尾部。 尾部果然有一条小船,用缆绳绑在画舫的船舷上,小船正好可以容纳十来个人,算上侍卫一起差不多够用了。 任逍遥大喜,赶紧一脚跨了进去,谁知这时胖子拉住了他,神色焦急而忸怩,还不停的向袅袅姑娘那边示意。 任逍遥一楞,马上明白过来了。 靠!都这节骨眼儿了,还他妈色心不改,死胖子没救了! “柳mama,快来快来!袅袅的卖契呢?赶紧掏出来,赎多少银子?什么?一万两?你怎么不去抢?……好吧,今儿救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跟你还价了,一万两,你收好,同志们,闪人了!袅袅姑娘,快上船,一块儿走!” 十来人坐上了小船,画舫的数名船工齐力缓缓的放下缆绳,小船于是慢慢的往河里落下。 任逍遥怀着惶然的心坐在小船上,望着柳mama站在画舫尾部默默的目送,任逍遥的脑海里不知怎的忽然浮现出泰坦尼克号的景…… “杰克,你快跑吧!别管我……” “噢……丝!不!我不会离开你……” “杰克,我你!” “丝!你要好好活到八十岁,生很多很多小王八蛋……” “……” “……” 眼前的景,多像那部史诗啊…… 任逍遥脸上露出回忆的笑容,不自向画舫上的柳mama伸出了双手:“丝……你跳,我也跳……” “任兄!”胖子将任逍遥拍醒了,疑惑的望着他:“什么丝?你饿了?” “啊?……咳咳,没什么……” 远远的,仟芸的叫嚣声还在画舫的前舱继续。 “姓任的!老娘再给你一柱香时间,再不出来,老娘真放火烧船了啊!” “……” 想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仟芸的眼皮子底下逃过一劫,任逍遥万分得意,不由高兴得哈哈大笑。老婆你有张良,老公我有过墙梯,咱们夫妻俩是一物降一物…… 众人划着小船向岸边靠拢,秦淮河岸边散落点点灯火,微弱的灯光下,任逍遥不经意的袅袅的嘴角忽然掠过几分冷笑,冰寒彻骨。 一柱香时间过去。 仟芸领着她的女侍卫们还围在画舫边,等着任逍遥主动滚出去投案自,但任逍遥和胖子一行人却已将小船划到了岸边。 上岸以后,任逍遥和胖子互相握手道别,两人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侥幸感。 “任兄,赶紧回府,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次一定要振振夫纲,宓儿越闹越不像话了!”大舅子真意切叮嘱。 “放心!收拾不死她!”任妹夫咬牙切齿回应。 侧头神色漠然的袅袅,见胖子对她一副意乱迷的模样,任逍遥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忍住,什么都没说。 胖子携着袅袅满怀兴奋的回了府,任逍遥欣喜不胜的背影,摇头叹气。 这姑娘……很有问题。 ※※※ 带着一群侍卫着急忙火的回到府里,仟芸还没回来。 任逍遥进了自己的小院,朝小院左侧的厢房拍了拍手,人影闪动间,一名影子属下出现在他面前。 “你去查两个人。”任逍遥淡淡的吩咐道。 “是。” “一是福王下今带回府的那个年轻女子,名叫袅袅的,把她的底细给我摸清。二是秦淮河上的蓬莱仙舟,有个叫柳mama的老鸨子,这两人有点不对劲,交代下去,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消息。” 属下恭声领命,人影一闪,失去了踪迹。 任逍遥坐在卧房的太师椅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这个争位的关键时期,莫名其妙出现个女子,让胖子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了她,然后那位柳mama故作阻挠,吊人胃口,任逍遥稍稍强势一点,她又顺水推舟,同意将袅袅脱籍,让胖子将袅袅带回府去,一切理,却又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回头想想,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预先安排好了的圈,等着他和胖子傻乎乎往里钻呢。 对任是什么人?安排这个女人到胖子边有何意图? 任逍遥心中亮起了警戒的红灯,脑海浮现的一句唱词:“这个女人不寻常……” 正在呆呆的出神想事,忽听下人报说少夫人回来了。 任逍遥一楞,接着仰天大笑:“来人啊!取本将军的铠甲战袍来!” “少爷要去军营?”下人好奇问道。 “错!本将军今要重振夫纲!”任逍遥眼中杀气迸现,敢带着几百侍卫在画舫堵我,害本将军狼狈逃窜,大大的没面子,今非得把这小妮子吊起来毒打,好好教教她什么叫夫为妻纲! 任逍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四溢,下人顿时噤若寒蝉。 很好,就要这种效果。任逍遥对下人的反应很满意。 “去,叫少夫人来这里见我!”任逍遥板着脸,大马金刀跨坐在椅子上,如同帅帐内的大将军一般,气势十足的号施令。 下人怪异的大将军一眼,吓得赶紧往外跑。 任逍遥面沉如水,直了腰板,双目带着杀气,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 一盏茶,两盏茶,三盏茶…… 怎么还不来? 哎呀,腰板累,先放松一下,等会儿再散王霸…… “少……少爷,少夫人现在很忙,她说要您去前厅一趟……”下人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
“什么?”任逍遥怒目圆睁,大喝道:“太不像话了!哪有老婆命令老公的道理?还有没有规矩?不去!” 下人见任逍遥又散王霸,吓得浑一抖,跌跌撞撞的转准备去回话。 “慢着!回来!” 下人恭立。 “前厅是吧?我这就去。” 下人大愕:“少爷不是说不去吗?” “……我……我找她评理去!”任逍遥恼羞成怒。 ※※※ 前厅内,仟芸正异常焦躁的来回踱步。 任逍遥着膛,冷目如电,挟风雷之势卷向前厅,当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仟芸那张怒气冲冲的俏脸。 哼哼,小样儿,且我振夫纲……任逍遥眉头一竖,板着脸便待开口训斥。 “你刚才去哪儿了?”仟芸见任逍遥到来,劈头问道,语气很是不善。 “啊?”酝酿许久的气势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任逍遥肩膀一垮,结巴道:“我……我刚才……跟你哥哥福王在一起来着……” 仟芸一双美丽的大眼微微眯起,冷哼道:“你和我哥哥刚才在哪里?” “我……我们一起喝茶,商议……商议国家大事……”任逍遥颇有些英雄气短。 “说重点!你们刚才在哪里?”仟芸咬牙切齿。 “在……在一个遥远而……而神秘的地任……”任逍遥越说越小声。 仟芸气道:“你是不是和我哥哥去画舫了?蓬莱仙舟?”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任!”任逍遥惊讶的大叫。 “你……你骗我!我的侍卫明明们上去的!”仟芸大怒道。 任逍遥恍然,难怪仟芸领着几百侍卫围住画舫,一逮一个准,原来被她的侍卫。 “胡说!我哪有去画舫,我明明和你哥哥坐茶馆里喝茶……”任逍遥矢口否认。 “你……你还不承认……我带人上画舫去找你来着……” “本来就没……”任逍遥说到一半忽然一顿,接着起膛,凛然问道:“你带人去画舫找我?找着了吗?” 仟芸一窒,盛气凌人的模样顿时变得畏缩,美丽的大眼四下乱转,心虚道:“没……没找着……” “哼!”任逍遥非常舒爽的冷哼一声,理直气壮道:“没找着,那就证明我没去!你在冤枉我!” 仟芸也意识到不对,是呀,画舫停在河中央,她带着侍卫将画舫都搜遍了,仍没找着他,这确实能说明他根本没去画舫,自己好象真的冤枉他了…… “哎呀,夫君——人家也是担心你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来往,伤了子嘛……”仟芸自知理亏,拉着任逍遥的胳膊撒,神带着几许愧疚。 哇卡卡,散王霸,赶紧散王霸! 任逍遥星目一瞪,一股浓郁的王霸之气铺天盖地向仟芸袭去,仟芸吓得躯一抖,在他面前畏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目光中充满了惧怕和臣服。 “知道错了吗?”任逍遥大声问道。 “知道了。”仟芸低着头,嘟着小嘴,心虚的应道。 “你错哪儿啦?”任逍遥不依不饶。 “妾不该怀疑夫君,夫君正直不阿,洁自好,怎会去那种地任……”仟芸边认错,边抬眼悄悄偷瞄任逍遥的脸色,一副受气小媳妇儿的模样。 “知道错了就好!哼!下次若再怀疑本夫君的人品,定斩不饶!” 任逍遥心满意足的收功。 哇哈哈,振夫纲的感觉真不错,下次可以多振几次。 ※※※ 小院卧房内。 仟芸软绵绵的倚在任逍遥怀里,温柔乖巧得像一只被驯服了的小猫。 “夫君,父皇这几子似乎又好了些,咳嗽也没那么厉害了,你说父皇会不会好起来?” 任逍遥神苦涩,皇上如今差不多已油尽灯枯,表面上似乎好转,其实也说。”仟芸也来了精神。 任逍遥眉飞色舞道:“你哥哥莱仙舟的一位红牌姑娘,长得不错,我今儿就陪他去把那姑娘赎了,嘿,那小妞估计来路很不正,我已派人去查她了……” 任逍遥深深为自己犀利的眼光而自豪。 “咦?宓儿,你怎么两眼直?你病啦?”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片刻之后。 卧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河东狮吼。 “任逍遥!你个混蛋!你果然去了画舫,还敢骗我!来人!拿刀来!” “啊——夫人息怒!我错了……哎呀!夫人,粉拳轻捶就行,抄刀则大可不必……” 任逍遥板着脸坐在影子营地的军帐内,面无表,脸上还带着些许淤青,随便牵动面皮便疼得一阵龇牙咧嘴,的影子管事们心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