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你想做什么
船舱内突然寂静无比,唯有船外水流的声音传来。 古长笙努力平复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是一缕幽魂抢占她人rou身?简直是笑话!她双手紧握,目光死死的盯着斐子言,许久才说道。 “如今我失忆,你想说什么也没有人能反驳一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满嘴谎言?!” 斐子言忍不住一笑,而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当初的文笙可不是你这般反应,她自信把这件事情给我和杜陌说来,那时她一副天大地大,你奈我何的表情,没想到失忆之后,当初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文笙也变成了一个寻常女子。” “你心中可是在怕?怕我将这件事传播出去,你被当成异类,然后一把火烧死?” 斐子言的看着古长笙,眼中惋惜之色的深处冷然嘲讽一闪而逝。 ‘砰’ 古长笙脸色难看的重重一掌拍在身前的桌上,上面的茶水顿时洒了出来。 “斐子言,你若再胡说八道,休怪我不念曾经与你相识的情谊。” “虽然我未恢复记忆,不知你曾经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有种感觉,你本性并不是现在这样尖酸刻薄的男子,如果你今日来此就是想说这些,那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古长笙站起身来,就要向船舱外走去。 “外面方圆数千丈都是湖水,就算你轻功超绝,也难以飞到对岸,不如坐下我们两个老朋友好好畅谈如何?”斐子言看着古长笙走出船舱,泰然自若的说道。 古长笙走到甲板之上,却见外面的景色早已不在流觞楼附近,在这里一眼望去周围都是水面,根本看不到彼岸。 想要用轻功离开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 想要困住她?古长笙眼中厉色一闪而逝,转身走进船舱之内。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不如坐下来,我们两人一边饮茶一边谈谈我们二人?” 看到古长笙折返回来,她的眼中煞气涌现,仿佛下一秒就要动手,而斐子言毫不在意的对她笑道。 “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古长笙站在那里冷声道,“现在你快命人折返回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斐子言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将古长笙的茶杯满上,他的动作优雅而流畅,但是古长笙却半点也看不下去。 “如果你只是文笙多好。” “当初你转身变成古长笙,我那时候衷心的为你高兴,你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有了归属感有了家;但是一切都在诛魔大会那天,一切都变了。” “天玑阁是你们古家人所创,柳叒子要找的也只是你们古家之人,可是为什么你们一家的事情要拉上斐家堡?!” 听到柳叒子三个字,古长笙的头脑猛然一痛,一股不受控制的杀意在心中萦荡起来。 “因为你们自己的事情,我斐家堡沦为一枚筹码,一枚只是胁迫你们在自己族谱上动动手指的筹码,我们传承数百年的斐家堡,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蝼蚁?” “如今我外公惨死于寥仞峰,江湖之士因二十年前曼陀罗门的事情讨伐斐家堡,母亲因此重伤未愈,斐家堡现在上上下下死伤无数,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你们古家!” “现在古家只有你一人,既然你这么想成为古家之人,那这笔血债,不如就由你还清!”斐子言面无表情,双目直直的看着古长笙。 古长笙眼睛微眯,她仔细打量起斐子言,最后忍不住嗤笑道:“就凭你想要拿下我?就算叫船舱下那几个绣花枕头一起上,你以为你能伤的了我。” “曾经的记忆我已经记不清楚,你那悲惨的经历我确实同情,但也仅此而已,你如果识相就命人将船折返,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看着胸有成竹的古长笙,斐子言哑然一笑。 “长笙,我与你相识时间不短,你的武功如何我怎会不清楚,你认为我明知道打不过你,还这样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不奇怪吗?” “你是什么意思?”古长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斐子言嘴角微微上扬,“挺着大肚子站这么久难道你不累吗?” 闻言,古长笙就觉得浑身一阵无力,只觉得身上好像有一座大山一样,双脚好像不会站,她身上一软,就要向地面摔去,古长笙想要站稳身形,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古长笙心中恐慌起来,她连忙护住小腹,就算跌倒,她决不让孩子伤了半分。 这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扶住,古长笙转头看去,竟然是斐子言。 “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现在这个月份摔一跤,孩子可经受不起。” 说着,斐子言将古长笙轻轻的扶坐在软垫上,看她坐好了后,才放下心来,忽然他的身体一僵,脸色阴晴不定,他深吸口气,好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猛然将古长笙推倒在地,负手站在一旁看着她。 古长笙整个人摔倒在地,因为腹部比较大先行着地,就算古长笙用手护着,也感到了一股锥心的痛意从腹部传来。 她倒吸口凉气,额头之上瞬间布满了薄汗。 “斐子言,你竟然下药,真是下作的手段。”古长笙挣扎的扭着头看向斐子言,双眸仿佛是在看垃圾一般。 “毒药我还不会下,你放心这药都是安神的,只是两者一起才会有这种反映。” “你是古长笙,就算失忆了也不容小觑,以防意外其实我现在就应该先杀了你。” 斐子言蹲在古长笙的旁边,看着她几欲喷火的眼睛,右手扶上她的脸颊,“你说,我要不要现在杀了你。” 古长笙感觉到他的手掌不断的在自己脸颊上轻抚,顿时觉得恶心至极,她用手无力的拍打过去。 “别碰我!” 斐子言一把抓住古长笙的手腕,将它禁锢在她的头上方,俯身看着古长笙的双目。 两人的鼻尖还差一厘米的距离,呼吸的气息都能感觉的一清二楚。 斐子言静静的看着古长笙,双目之中所有的挣扎和痛苦被古长笙看的清清楚楚。 古长笙微微一愣,痛苦?挣扎?怎么可能,在仔细看去,只见斐子言的双眼之中只剩下疯狂和邪异。 另一只大手突然摸向她的腹部,那只手十分轻柔,但是古长笙却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