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上上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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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点点头,出了东厢的外间,便啐了句:“真是晦气。就这么个玩意儿,还差点儿让我跟丁香撞上。姑娘今儿个明明很好的心情,偏被你搅得愁容满面。真不是个安好心的东西!” 狠骂了几句之后,当归心里积郁的火儿,才算消了大半儿。 回到后院的罩房,找来管事的丁婆子,让她把东西送回去,顺带还把自家姑娘的意思,一字不差地转述予丁婆子听。 丁婆子紧闭着嘴,半天没有出声。 待当归说完之后,才道了句:“若是这样说了,岂不是让沈大太太难做人?况姐,大房菲姑娘的日子以后怕更加不好过?” “再不好过,能比咱大小姐在外边,还不知道,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好。要是有个万一……她这至少,只是在小佛堂里抄抄经,念念佛,总比咱大小姐强。”当归道。 丁婆子叹了口气:“这事儿,你回头跟姑娘说,老婆子一定给她办好了。” 有了丁婆子的保证之后,当归才松了口气,回去也好跟姑娘禀,事情已经办好了。 当归刚准备折回去正堂,便听到院里的小丫鬟们来报,说前院儿,二房的君姑娘过来了。 心道,今儿个可真是热闹。平素,这三小姐过生辰,这二房那位也顶多是面上送点儿礼过来,可没像今天这样,还亲自过来了。方才她和怒香在清点东西的时候,就觉得这二房君姑娘没送礼来,定是有什么反常的事儿。 这不,才往回去,就碰上了。 当归伸长脖子,往摛芳居的前院方向看了看,假山后边正有四五个丫鬟拥着其中一个身着白裳的姑娘过来,想必正是二房君姑娘一行人。 她就在这后院等了等,而后待人声一落,才往摛芳居的东厢走。 东厢外间,估计姑娘已经迎上沈丽君了。 “哟,我记得前几个年头,欢meimei过生日的时候,最是热闹的。总是这家刚送了礼,那家又来了人。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欢meimei还真是招人喜欢。”沈丽君坐在一张绣墩子上,拿帕子轻轻捂着嘴笑道。 沈重欢看了她一眼,冷清着嗓子说:“贺礼多,也是托了君堂姐的福。若不是君堂姐从中收了些人的好处,我能收到那么多礼?听着君堂姐将贺礼和聘礼说成一处,看来是思嫁了。” “meimei这是说得哪儿的话来着。以前,我这也是为着meimei好。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咱今儿个高兴的日子,不说那些扫兴的话儿。”沈丽君笑着转了话锋,眼珠儿却在沈重欢的东厢里到处乱瞟。 她这是在找什么,视线扫了一圈之后,见没找到自个儿想见到的人,眼中明显有抹失落。 不过,仍是笑着:“呀,欢meimei过生辰,怎的萧哥哥不在?” “君堂姐这话说得真是挺有意思的,敢情君堂姐今天来,不是给我送礼的,而是来看我未婚夫婿的。”沈重欢轻笑道。 沈丽君听出她语气里的讥讽,张口也刺道:“我说欢meimei,这还没成亲,怎的就把未来相公看得这么紧?meimei虽然容貌上比萧哥哥是差了些,但也无需这般没自信?男人么,哪是靠管可以管住的?” “也是,亏得我这张脸只是比萧韶九差了点儿,不然,君堂姐就要横刀夺爱了。可惜,君堂姐就是想横刀夺爱,也得跟我重安哥哥先除了婚事再说。不过,我听说,这未嫁先退的女子,若是再嫁的时候,名声都是不大好听的。” “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哪能知道萧哥哥哪天,不会遇到比欢meimei还要出色些的女子,从而移情别恋?依我看,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沈丽君这回倒是沉得住气,没有一激就暴了。 “君堂姐这脸上的疤,看着应该都好了吧。不过,就是粉太重。”沈重欢盯着沈丽君的脸道。 “唉,我哪像欢meimei天生丽质,我这皮粗厚rou的,自然只能通过后天擦脂抹粉,来给自己加加分。”沈丽君佯装认命地重叹了一声。 沈重欢笑了笑:“君堂姐还真是有自知知明。自知道自个儿没有我天生丽质,也知道自个儿皮粗厚rou,得天天擦脂抹粉。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君堂姐哪天对萧韶九横刀夺爱了。”
沈丽君扯了扯嘴,心里登时气得冒火,但还是干笑着:“欢meimei真是说笑了。” 要不是她觉得萧韶九今儿个会来沈府,也不会抱着试试的心理,来沈三房碰碰运气。 她这几日原在京郊外的庄子上,住得好好的,本来也忙,忙着她的红色娘子军,也忙着她的伟大计划。实在是好长一段时间没跟自个儿的男神见个面,这心里头想得紧啊。 于是,便在昨儿个,就从京郊外的庄子上赶车回来了。 “三小姐,大公子来了。说来给您送礼。”守在东厢门口的当归,进来福身一禀。 沈重欢点点头,脸上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喜悦。果然,就见沈重安领着自个儿的小厮岁平进来了。 见到沈重平的时候,目光停了一下,但很快便用平时谦和的声音道:“竟不知君堂妹也在。真是巧。” “君堂姐今儿个来,似是来见萧韶九的。可惜萧韶九不在。”沈重欢迎上去,直白道。 这沈丽君一听,脸上僵了,暗骂,这说话不过脑子的沈重欢,真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她留。 “哪里哪里,我这是跟安哥哥一样,是给欢meimei来送礼的。” “哪有!重安哥哥,你不知道,你方才没来之前,君堂姐将我收的贺礼和聘礼混在一处,说我一家女百家求,说她便乏人问津。我听了半天,总觉得这君堂姐是嫌自个儿平素过生辰收得礼少了,而且还把聘礼这事儿扯了进去,看来是想迫不及待地嫁给重安哥哥做嫂子了。” 沈重欢拉着沈重安在一边绣墩子上坐下,这话句句听起来似是天真的抱怨,可句句却又是实实在在在上眼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