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太后见他?!
“可是,你的爱,太沉重了,我拿不起,我已经爱上别人了,我的心太小了,装不了那么多。”沈忱不是没有感情的人,莫流年对他好,他知道,但是,他早就把心给了莫流允,没有多余的位置。 “我占不了多大的空间的,我的忱,给我个机会好吗?”莫流年为沈忱擦着眼泪,眼里满是心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原谅害死流允的人,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沈忱的泪越流越多,莫流年都来不及擦。 “他死了,他不会要你了,沈忱,别那么狠心好吗?” “我不要,他不会扔下我的,我要去找他,他一定还在等我的。”沈忱哭着挣开莫流年抓住的肩,可是怎么挣也挣不开,反而觉得他越挣,莫流年抓得越紧“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谁放过我?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以前看着你在莫流允怀里,那是因为我没权,现在我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就不会让你在走出我的臂外。”莫流年将哭的一塌糊涂的沈忱打晕抱着就往寝宫走,只有把人抱在怀里才感觉自己的心放到肚子里,不然心就像被别人拿着的没有一丁点安全感。 人就是很奇怪,没有时吧,就只想拥有,拥有了就不想放开,放开了就觉得到了世界末日那样,沈忱遇上莫流允是劫,莫流年遇上沈忱那更是劫。 回到寝宫莫流年决定再也不要让沈忱出去了,他受不了沈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他更受不了失去沈忱。 长嬉宫 “什么?确有此事?”淑妃恼怒的质问跪在地上的宫女,小宫女见太后大发雷霆,吓得立刻趴在地上。 “奴……奴婢,亲,亲,眼看到的,皇上拉着沈公子在御花园又说有笑的,后……后来,他们,他们……” “他们怎么了?”虽然淑妃(一下称太后)知道莫流年喜欢男子,那个云桑不就是个男人吗?以上她不介意,现在也不会介意,只要找个女人替莫流年生个儿子,做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就好,其他的什么都行,但自己的儿子是啥样自己是知道的,莫流年何时卑微的求过人,以前在暗夜团里再苦再累也没有什么说的。 “他们从东宫出来,皇上好像特别生气,一直抓着沈公子,皇上求,求,求沈公子爱他,沈公子不答应,皇上就把沈公子打晕了。”小宫女在那里努力的组织语言,希望说到最简洁,最好。 “岂有此理!”太后刷的一下拍桌子站起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跪着瑟瑟发抖的小宫女“拖下去,赐死。”瞬间又恢复往常的‘端庄’。 “太后饶命啊,奴婢,奴婢…唔唔唔…”小宫女还想说什么,就被两个侍卫捂着嘴拖下去了,其他宫女不敢说什么,低着头当做没看到,他们可不想有同样的下场,她们还小,再过几年就可以出宫了,再说了,要是小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有事那天不小心被皇上看上了,那可是一辈子的荣誉啊。 “常喜,陪哀家去看看这位沈公子。” “诺。”常喜是以前陪在太上皇身边的奴才,这太上皇死了恐怕也不知道常年在他身边的老奴才是细作,自己长期服用常喜为自己特别调好的毒药。 太后一行人就这样去了未央殿,沈忱没有丝毫察觉,正在和食物做抗争,至于皇上嘛,实在是太生气了把沈忱软禁在未央殿,自己则躲进御书房,不是说不想看到沈忱,他想,他想得心都碎了,可是他又不想看到沈忱那张时时刻刻都在思念着莫流允的脸,他怕他会发疯,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太后驾到。”随着常喜的呼声,沈忱一伙人赶紧跪着迎接,倒不是沈忱有多乐意,只是出于礼貌,而且这后宫太后可是最大的,没有人能反抗。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走进来,没有说什么,对着沈忱就去,伸手抬起沈忱低着的下巴,原先隐藏的怒气变成了惊讶“起来,快起来,让哀家看看。”常喜对太后的瞬间语气变化很不解,但没敢说什么“都起来吧,哀家又不是什么怪物,瞧把你们一个个吓得。”太后把沈忱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常喜一出声,满屋子的婢女奴才都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各就岗位。 “孩子,你那里人,父母叫啥,现在在哪?”知道沈忱有些紧张,太后轻轻的抚摸着沈忱的手,让他觉得太后很和蔼,也渐渐的放心下来了,这也不怪沈忱草木皆兵,只是莫流年实在太恐怖了,让他不得不处处提防。 “会太后,我是西南人,父母都死了,我父亲是镇南王,母亲吕氏,原名吕芳。” “你母亲可是雪族人。”太后问的紧,让沈忱不好回答,常喜更觉得太后奇怪“哀家也是雪族,认识你母亲,你长得与你母亲酷似,让哀家想起年轻时后的她。” “是吗?太后您认识我母亲?”沈忱都不敢相信,因为雪族之前不是被灭了么,听说他们的国家被大运灭了,不过那是父亲与母亲在一起以后得事了。 “是啊,我们年轻是是好姐妹呢!”想起当初,太后眼里泛着精光,不过很快就被悲伤代替了。 “您怎么了?”沈忱可是把这抹悲伤看在眼里的,母亲年轻时的好姐妹更觉得亲近。 “没,没什么,就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感叹,生命短暂啊。”太后看沈忱的眼神尽是慈爱。 “是啊!人生太短暂。”沈忱听到后便想起今天看到莫流允那越发寒冷的尸体,垂下悲伤的眼眸。 “怎么了,是不是不高兴啊。”看着沈忱皱着的小脸,太后一个劲的心疼啊。 “太后。”沈忱跪在地上,太后赶紧去拉。 “怎么了,怎么了,快起来,好好说,哀家替你做主。”沈忱摇头不肯起来,眼泪就掉下来了。 “太后,您帮帮我吧。”这一听就知道是啥事了,太后眼神闪躲,没有说什么。 御书房 “皇上,太后,太后,去未央殿了。”莫流年大惊,放下手中正在批阅的奏則,太后是他的母亲,他不是不清楚,以前云桑没有少吃苦头,现在又是沈忱。 “皇上……”莫流年脸色恢复了常色,也许让太后治治沈忱也是可以的,沈忱的心不在自己这里,现在莫流允又死了,沈忱身边只有自己,自己才会是他唯一的依靠。 “你留在这里,朕自己去看看。”只要在这个时候自己出现,沈忱就会明白自己对他的好。 可是啊,这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一样,当他到未央殿时看到的不是太后在发怒,不是沈忱在受罚。 “太后,求你了。” “孩子,你先起来,有什么事慢慢商量。”这还得了,莫流年着急了,要是母亲帮助沈忱瞒着自己走了,那怎么可以。 “桄榔”一声,云珠手里的托盘掉地上“皇,皇上,皇上……”云珠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皇上突然而来,沈忱和太后在里面正在做什么,她们都看在眼里,太后宅心仁厚,一定答应的,只是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而来。 里面的两人都被突然而来的人吓到了,两人站起身来。 “母后,怎么有兴致到未央殿来。”莫流年很自然的走过去,他没有想到沈忱会收服太后,两人正被着自己商量着怎么算计自己,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另一个是自己爱的人。 “哀家来看自己的儿媳妇有什么错。”太后把一旁紧张的人拉到自己身旁,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让沈忱的到不少抚慰,只是听到这‘儿媳妇’三个字,有些尴尬,惊讶的看着太后,太后用眼神意识他,他也就低下头。 莫流年见两人眼神交流顿时胸中怒火上升“母后也累了吧,常喜,扶太后回去。”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那哀家先回去了?”太后看了一下莫流年,见他眼下隐匿的怒气,不多说什么,只是担心沈忱那孩子,怎么承受的了,莫流年的怒火,陈述句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疑问句。 “太后……”沈忱见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要走了,心里一急就叫出来了,莫流年眼疾手快,过去揽着沈忱的腰,把人带到怀里。
“爱妃可是怪朕没有在这里陪你,想要向母后告朕一状。” “孩子,哀家明天来看你。”太后是有私心的,她也是希望沈忱和莫流年好好相处的,他喜欢沈忱这孩子,比那个云桑要好的多,再说沈忱是她故友的孩子,自然是要偏袒些,正在心里计算着,明儿要找莫流年好好谈谈关于沈忱的事,今儿个沈忱那孩子肯定要受苦了,哎,想着,不由感叹,年轻真好。 “皇上菜上齐了。”云珠和竹雨站在旁边看着坐在桌子两端的两个人,一个低着头,一个看着低着头的这个,两人都不敢说话,你戳我一下,我戳你一下的。 “你快去叫你们家公子吃饭。”云珠戳戳竹雨。 “你怎么不去叫你们家皇上吃饭,我们家公子不想吃。” “我们家皇上心疼你们家公子,让他先吃。” “我们家公子心情不好……” “你……”两个人吵着吵着的就变大声了,完全把刚才的气场压下去了,就差动手了,这要动起手来,竹雨准不是云珠的对手。 “咳!”莫流年实在听不下去,出声提醒两人,两人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况,吓得一身汗,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都下去吧,一会儿传到再上来。”听到特赦,两人连忙爬起来,行个礼,担忧的看了一眼沈忱,感觉到一抹寒光,又不敢多看,只好下去了,出去了两人还在吵。 “皇上,没什么事,沈忱也退下了。”现下只有沈忱和莫流年两人还在这里,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慌什么,这以入夜了,爱妃不吃点东西?”莫流年也不慌不急的,只是这眼底无法掩饰的怒气震慑的沈忱不敢多说什么。 “我不想吃,我先下去了。”沈忱也不行礼,转身就要走,莫流年一把把人拽回凳子上。 “朕要吃,你在这侯着。” 沈忱也不看莫流年,眼睛一直在开着的门外,莫流年不急不慢的吃着饭,屋子里特别的静,只有莫流年吃饭时发出的微小的声音。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云珠把东西撤下去,两人还是这样对坐着。 “皇上,天色已晚,早些让公子休息吧,公子身体不好。”竹雨小声的提醒。 “好吧,朕这就就寝,爱妃还不来侍寝?”莫流年现在屏风旁,把手排开,等沈忱去给他宽衣。 “还是让奴婢给皇上宽衣吧,沈公子也早些歇息吧!”云珠走过去,随便替沈忱解解围,莫流年一个眼神杀过来,云珠不敢上前。 “你们下去休息吧,朕和爱妃也要休息了。”莫流年摆手让云珠和竹雨下去。 两人也不敢说,只好默默地下去,沈忱坐在桌子边什么也不说,依旧盯着外面。 莫流年把门关上,打断云珠和竹雨向内伸长的脖子,也打断了沈忱的眼神。 “爱妃,早些歇息吧,朕为你宽衣。”莫流年到桌边,不顾沈忱的反抗把人抱到床边。 “怎敢劳烦皇上。”刚被放到地上,沈忱就立刻拉开和莫流年的距离。 “我的忱,我是那么的爱你,你却时时刻刻都在想着离开朕。”莫流年的一手搂着沈忱的腰,一只手来回的抚摸着沈忱的脸,这张脸太美了,让莫流年每每看到都忍不住想吻上去。 莫流年喜欢看沈忱笑,觉得他笑起来特别好看,可是沈忱在面对他时总是愤怒、悲伤、面无表情,这都不是属于他莫流年的,这些都是沈忱给予莫流允的,沈忱可以为莫流年笑,为莫流允哭,为他伤心,这些都让莫流年嫉妒,他想夺过来,不仅是沈忱的人,就连心,他也要。 没关系,慢慢来,他总有的是时间,在莫流年的压迫下,有是一个不平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