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原来美男是毒舌
朱七七下意识地扔了手绢,抓住孟啸挡在面前的折扇,靠在他胸前,鼻尖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兰香气息。她忍着刺痛拼命地眨着眼睛,光源太亮了,亮瞎眼了! 过了半晌,那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是答应了,还是要闹哪样儿?只见他扔了扇子,换了衣袖挡在前面,冷若冰霜的脸上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朱七七默,啸哥哥?! 朱七七再默,啸哥哥…… “……你在开玩笑……”孟啸道:“七七,你是不是蹲茅厕太久了,大脑缺氧了?” 朱七七:“……” 在这样郑重无比的时刻,她怎么会开玩笑?即使脑海飞过一个搞siao的念头,都努力扼杀在摇篮里。明眼人一看她就认真无比。啸哥哥,你这样,叫她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朱七七直勾勾地盯着他,一丝杂念也无。是以,爹爹和娘亲什么时候找到这里来的,她都不知道。 “七七,发什么傻呢?”娘亲笑呵呵地看着她。再瞧一旁高大冷峻的修长身影,朱七七只看了一眼,心里就直叫倒霉:前厅在摆酒席,爹爹放着客人不管,怎么跑这儿来了? 爹爹叫朱富贵,京城第一首富。虽然已年过半百,但端正的脸庞和英俊的五官还和年轻时一样帅气。今天女儿过生辰,他穿戴极显富贵。本是大喜的日子,可朱七七闹别扭,一天躲猫猫不肯出来见人,朱富贵拉着夫人找来这里,七七姑娘连等待火星救援都没机会了。 朱富贵瞪了七七一眼,“干什么,你这一天都上哪儿去了?” 回想起今天是自己十五岁的生辰,朱七七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心中竟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过了今晚,就是适婚年龄了。 啊啊啊,克夫啊,谁肯娶她啊! 孟啸拾起地上的扇子和手绢,神情恭肃地走到朱富贵面前拜道:“孟啸见过世伯。” “孟公子多礼了,”朱富贵抬了抬手,目光又落在朱七七的身上,太师公子在场也不好严厉斥责女儿,语调也变得柔和起来,“七七,今天是你的生辰,客人们都等着给你这个小寿星过生日,还不快随你娘亲回屋好好收拾干净,一会儿去前厅向客人们赔不是。” “是,爹爹。”朱七七躬身福了一福,正打算去拉娘亲的手。 “七七小姐,你的手绢。”孟啸斜睨她,“你扔在地上,是我帮你捡起来的。” 朱七七面如死灰,右手颤抖地伸向他,嗫嚅道:“谢谢你啊!” “对了,你刚才好像求我一件事儿,”孟啸用两根好看的手指夹着手绢在七七面前晃了晃,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只怕婚姻大事还是先请示父母大人的好,趁着世伯和伯母都在这儿,先问问两位老人家的意愿吧?” 朱七七一呆,随即惶恐地埋下头,看都不敢看爹娘一眼,“这,这是几个意思?” 朱夫人自来到这儿,脸上一直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心里一定想着女儿大了,一定有了自己的意中人。一天躲起来,其实是找机会和心上人说悄悄话。 孟公子一天到晚往府里跑,显然是对他们家七七上心了。老公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可老了老了,反而不解女儿的心意。 朱夫人脸上的笑意加深,“孟公子,我和老爷虽然上了年纪,却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 朱七七听到这句话有点儿炸毛:娘亲,不要说啦,有圈套啊…… 朱夫人对女儿挤挤眼,七七突然想到半年前,孟啸第一次踏进朱府的情景。 她记得初次遇见他时,也是在这间茅厕。 当时她正抱着一叠草纸,蹲在茅坑之上思考人生。 当一位翩翩公子映入眼帘时,那清秀俊朗的容颜一下子……撒手,草纸全掉进了茅坑。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直愣愣地盯着她,额头上是一个大大的“#”字,好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打搅了,请问男厕在哪儿?” 七七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脸,于是那一刻暗暗下定决心,为了他……一定要在府上盖一间最奢华的顶配男厕! 后来,她直奔娘亲那屋问清楚这位公子是从哪儿来的? 朱夫人刚刚敷完一层厚厚的脂粉,卧在贵妃榻上喝着茶。听完了她的描述,顿时喷茶,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娘亲,我好喜欢这个哥哥,你把他永远留下来好不好?”七七趴在娘亲的腿上,满脸绯红显然是情窦初开。 朱夫人托着下巴想了想,郑重其事道:“我的七七既然这么喜欢那位公子,娘亲一定想办法把他拿下,让我的七七永远高兴。” 说起来,啸哥哥实在是太招人了。京城里爱慕他的姑娘挪动个地方,得装满八十辆牛车,累死八十头大马。 只一眼,就让她相思成疾! 只是,从刚才,就从刚刚的那一刻起,她突然发现啸哥哥英俊的面具下面竟然……竟然掩藏着一条杀人不偿命的舌头,那家伙独步天下。 眼看着娘亲就要一步步掉进他的陷阱。 “娘……亲……”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发出。 眼尾朝着旁边一扫,爹爹的脸色冰冷。朱七七手脚冰凉,此刻她才知道,爹爹终日与啸哥哥一道出门,一起去金楼银铺,一起上绸缎庄,看似相处甚欢,其实他并不像表面上的那样喜欢啸哥哥。 朱夫人当然不知道女儿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她还以为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心里越发笃定道:“贤侄啊,可怜七七的六个哥哥出生不久都夭折了,我只剩这一个宝贝女儿。只要她选得称心,我们老两口只顺着她高兴就好。” 孟啸抬头挺胸,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想着接下来朱七七会抱头鼠窜的糗样,不由收敛起面部表情,只微微点点头,“伯母说得极是,七七小姐若能嫁得如意郎君,不但终身有靠,朱氏一门的荣华富贵也会延续下去。” 他一边轻摇折扇,一边眉开眼笑,满口胡诌,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在风中飘飘荡荡,艳若芍药的脸蛋雌雄难辨,那语气和神态有些许的放荡不羁,也有些许恨得人牙痒痒。 (未完待续) PS:我上次去买包子,特别犹豫!考虑到底是买菜包子还是rou包子!老板问我时,我竟然脱口而出:“来四个臭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