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炮灰的嫡女(九)
时光流转,从夏至冬,苏子琴来到这里已经快半年的时间,中间白臻与白静明争暗斗,苏子琴扮演着那个内向,性格懦弱的嫡女,不堪一击。 “小姐,下雪了。”青碧将手中的盆放下,不断的往手中呼气。 温热的水扑在脸上,迷蒙的眼神瞬间清醒。 推开门窗,凉意从窗边直冲大脑,围绕的竹林白茫茫的一片,被雪层弯下了腰,雪花如棉花的绒毛不断向下掉落。 青碧嘴角含笑,注视着苏子琴的表情。 “今年的雪来的很早,像是往年,初雪还要晚上一段时间。” “嗯。” 踩进雪层的“吱嘎吱嘎”声,“二小姐,夫人已经准备好,请你过去。” 今日是宣王的选妃大典,所有五品以上官员为定亲的嫡女,庶女都需参加。 灰色披肩放于肩上,苏子琴将其收拢,挡住不断吹进的冷风,穿过花园,走进中间的小道苏子琴达到大厅。 “夫人,大jiejie,三meimei。”苏子琴微微福身。 “二jiejie(二meimei)。” 蒋璇轻轻点头示意,白臻一身红色,上面带着细致的花纹,摆脱了往常的仙衣飘飘,给人一种惊艳的视觉差,反观白静,学着往常白臻的模样,素白的衣裳,弱不禁风的模样,邯郸学步。 三辆马车,蒋璇独自一辆,白臻拉着苏子琴一辆,白静一辆,后面跟着丫鬟婆子。 外围简单的马车,里面却温暖不已,热气不断地冒出来。 茶叶在guntang的热水中翻滚,一遍两遍,在第三遍时,白臻将茶水当如杯中。 “尝尝看。” 苏子琴拿起拖着茶杯的碟子,轻轻一口,初初苦涩的味道遍布口腔,在苦涩味道散尽之后,带着清甜。 “嗯,一开始很是苦涩,但是,后面的甘甜很是美妙。” “二meimei对茶也了解及深,这是南部的玉壶枝,听说是在刚刚冒芽的时候就将其摘下,烘干,每年总共才百余斤,我一开始喝的时候,全部吐了出来,后来习惯后才渐渐接受。” “这并不算什么,这也是一种享受,不管是甘甜,或是苦涩,都只是一种味道,并没有受不受得了,当你习惯后,这就仅仅只是一种习惯。” 白臻听完苏子琴说的话,久久不语。 “大小姐,二小姐,到了。” 两人一次下车,蒋璇与白静已经正在等待。 宣王府外密集的听着马车,下人将马车前往别处,立刻有人前来询问。 几人走进宣王府,蒋璇熟练地与人寒暄,白臻与白静自动的走向玩得好的闺中密友,留下苏子琴一人安静的停留。 苏子琴面色不变,自动寻找不显眼的地方坐下。 “白臻,那是谁?以前好像从来没看见过。”李雪儿疑问的转向白臻。 李雪儿是白臻最好的闺蜜,前世为了救白臻,被夫家扫地出门。 “九公主之女,白府嫡女。” “难怪,听说从小体弱多病,近年来未曾出席宴会,除了上次赏花宴,不过说起来,你这二meimei也挺可怜的,唯一一次还碰上几率不大的刺杀。” 苏子琴面上不显,头开始昏昏沉沉,不断点头,在没有人注意的地方,苏子琴悄然离开。 离开满室火炉的地方,外面的冰冷让头脑开始清醒,似乎自己唯一触碰的东西只有,那杯茶。 白臻,宁愿铲掉所有危险,也决不让自己遗留隐患。 迷迷糊糊的走远,脚步忽缓忽快,前方正是白色的池塘,上面已经结着薄冰。 苏子琴慢慢走近,脚下一滑,身体前倾,水面映出自己发红的脸颊。 关键之时,大手突然而至,搂住苏子琴的细腰,将人带入怀中。 酥麻的感觉从接触之地直达心底,第一次,第二次可以看做只是偶然,可是已经五次,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性格,却是一样的感觉。 纤纤细手抓住眼前的衣襟,头脑昏沉,微弱的呼吸。 “这边找找。”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传来。 轩辕容里将苏子琴抱起,跳上大树,药丸落入口中,顺着摇摆的弧度,药效起了作用,苏子琴睁开眼睛。 “你们在这边找,我们去那边,宣王府错综复杂,一定要快点找到白二小姐。” “是。”人影不断移动,发现这边并没有发现,转移阵地。
“是你。”苏子琴食指指向轩辕容里,“不是说,宣王因战事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你看,本王有没有?”轩辕容里仍旧抱住苏子琴,眼中带着冰冷。 “要不是本王,你已经成为今日最大的笑话,先不说名节不保,这么冷的天掉进池塘,像你这娇贵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呵,那我们也算是扯平了,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你是想要他们发现,嗯?白二小姐私会,在宣王府被抓个正着?”双手有放开之意。 “才不要。”小手紧紧抓住前方的衣襟。 “你说,你的身子我都已经看过,你是否需要以身相许?”眼中带着调侃,明明是个面瘫脸,却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些言论。 “今天不就是你的选妃大典,你身为当事人,不是应该回去看看?” “嗯,不用管她们,这都只是皇兄自作主张而已。”两人相对,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彼此的脸颊。 “还是继续接以上的话题。”满含笑意的眼神带着丝丝温柔。 “以身相许,让我想想,可是,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你身为王爷,三十而立未曾娶妻,我还未到及笄之年,年龄相差太大。” 这个女人,竟然说我太老。 “据我所知,白府对你来说也的记忆并不愉快,凭借蒋氏的厉害,你以为你的婚事?” 苏子琴莞尔一下,“这就不牢王爷cao心啦。”身体一甩,直接跳下树,沉重的响声引起注意。 “白二小姐,终于找到你了,你去哪了?” “哦,刚刚在室内太闷,出来散散步。” “可是,奴婢找过这里,并没有看到您。” “回去吧,该等急了。” 深陷的脚印,身子一闪,留下的是不断摇动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