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争霸四坪村
“等等，什么意思？难不成四坪村想要和我们村争田地么？” “不是想要和我们村争，而是已经开始争了，就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因为田地的事情，四坪村就已经因为田地的事情和我们村子发生了一场争执。” 说起这个，吴老二恨得直敲烟枪，“一群没良心的东西，完全忘了五八年那会儿如果不是咱们南龙村帮忙，他们村早就灭村了，现在还反过来想要抢咱们的地，一个没了地的农民还叫农民么？” 秦奋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看到吴老二这么生气，上次这么失态的时候，还是十年前那会儿，周强动手打了自己的时候吧？ “这样吧，二叔，你也别生气，这件事情包在我头上了，先不管政府怎么处理，这些田我是有大用的，还指望着这些地能攒出来帮小丽治病的钱，四坪村的人敢和我抢地，那就跟断我财路一样，俗话说得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臭小子怎么说话，怎么就叫如杀人父母了？” 秦奋的演讲刚刚攀升到高潮，眼瞅着就要结束了，结果又被吴老二敲了一烟枪。 “都是乡里乡亲的，说话别说那么果断，指不定谁以后帮上谁呢。” “好嘞好嘞。” 今天一天被敲了三下，秦奋也是够倒霉的了，可是在吴老二的面前，秦奋装的就跟个孙子似的，没办法，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不过从吴老二嘴里得到了分田的事情，这三下挨得不算冤枉，深吸一口气，临出吴老二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门槛上放着一个断把的铁锨，抄起来就走。 曾经有个伟人说话，战争的规则就是，敌进我退敌退我打，敌疲我扰。 而现在，傍晚已过，这个时候在农村，人们也都吃过晚饭准备休息了，这个时候正是去找麻烦的好时候，去晚了有可能找不到人，去得早了，很有可能会被人堵在村里。 一手拿着铁锨，秦奋很快就来到了邻村的四坪村，大晚上的街道上已经很少有人了，因为是邻村，秦奋对四坪村也并不陌生，所以直接就摸上了四坪村村长的家里。 在南龙村和四坪村这样的小村庄里，村长只不过是一个代称，除了做做调解纠纷的事情外，根本没个屁用。 今天，四坪村村长毛老孬家里却是分外的热闹，推杯换盏，丁零当啷一片响，时不时的还传出一两句“四魁首啊六六六”之类的猜酒词。 秦奋站在门墙外面，心里分外不爽，好家伙，自己晚饭都没吃来找你们算账，你们在这里倒是喝的开心？ 四下瞅了一眼，看到山墙根儿有个空酒瓶，秦奋心生一计，嘿嘿笑着跑了过去。 三分钟后，一个大绿棒子从天而降，直接碎到了毛老孬家，好家伙，黄的绿的溅的哪里都是，看起来像是茅坑里挖出来的屎一样。 本来好吃好喝的一群人看到这样的一幕，怎么可能还吃的下去，没吐出来就是好的了，一个个的没了胃口，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开始找是谁在捣乱。 但是他们压根儿没想到，门口一侧正猫腰蹲着一个人呢。 出来一个直接一铁锨，秦奋敲闷棍的手艺可是练过的，只打晕不打死，爽利得很。 前后出来三个人，再也没有回去，院子里的人觉得不对劲了，一股脑的全部窜了出来，刚一出门，抬眼就看到门口不远处站着的秦奋。 只见秦奋头顶月光，脚踩黄泥，手里拿着一个半截铁锨，身后横躺着三个大老爷们，清眉秀眼，头发根根倒立，那叫一个威风八面，势不可挡。 用说书人常用的话来讲，那就是犹如二郎下凡，天王附体。 毛老孬带头从院子里出来，刚看到秦奋的时候也是一愣，差点被吓到，后来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邻村的毛头小子秦奋，直接就骂了起来。 “你这小兔崽子站在那里吓唬谁呢？那个酒瓶子是你扔的？” “对啊？我看你们喝的开心，给你们加点料，味道怎么样？” 一边说着话，秦奋还故作嫌弃的甩了甩脚上的黄泥，几个人本来喝了点酒，眼神就不大好，再加上黄泥巴和屎还真有那么八分相似，所以几人一时间也都以为瓶子里装的是屎。 几人一弯腰，“哇”的一下子，全都恶心的吐了出来，吃了多少吐了多少。 毛老孬本来也是心底一阵恶心，但是架不住人老成精啊，深吸口气，发现周围并没有臭味，指着秦奋就骂了起来。 “白天揍了你们村里的爷们儿一顿，晚上你也来找揍么？你们几个，别恶心了，那是黄泥，不是屎！” “什么，这小子骗咱？” “我靠，还真不是，一点臭味都没有！” “揍他！！” 几个喝了酒的大老爷们一合计，竟然想要上来揍秦奋，完全不顾及一点秦奋还是个年轻孩子，毛老孬站在门前也不吭声，根本没有阻止的意思。 在毛老孬看来，自己可是一村之长，被邻村的一个毛头小子扰了饭局，还溅的满身是泥，不教训教训他，怎么能体现出自己的威严来呢？ 再者，毛老孬还有另外一个想法，这秦奋可是和南龙村的村长吴老二关系好得很，昨天的时候，那吴老二的烟枪恨不得戳到自己的鼻子上，自己教训秦奋一顿，也算是变相的出气了吧？ 常人说得好，计划没有变得快，就在五个大老爷们已经围上秦奋的时候，秦奋忽然举起了手。 “等等！我有个问题！” 看到秦奋的举动，几个大老爷们也都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毛老孬。 “让他说！” 秦奋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五个大男人，秦奋忽然笑了起来，“我主要是想问问，昨天我们村里人被欺负，是你们几个办的么？” “没错，就是我们几个，怎么了？不只是昨天，今天还教训了几个不长眼的老家伙呢？你们村也就周强两兄弟还算号人物，可惜也被人干趴了，没点实力还想和我们村抢耕地？” 这次不用看毛老孬的眼色，其中一个男人就很是自豪的说到。 似乎在他看来，整个南龙村的人都还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我吴二叔被人欺负，也是你们几个干的？” 秦奋脸上还挂着笑容，但是在月光的映衬下，这笑容变得有些阴测测的，看起来十分诡异。 而喝了酒的几个汉子都没有听出秦奋话里的意思，其中一个人轻哼了一声，拍了拍并不结实的胸膛说道，“那老东西存心找死，还说什么照原样分配？政府的规矩，抢到的就是谁的？再说了，你们南龙村还有人种地么？年轻汉子们不都出去打工了？”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能抢赢你们，是不是南龙村和四坪村交界处的那些耕地都算是我们南龙村的了？” 秦奋稍微拉起了袖口，看着眼前这五个四坪村的人，嘴唇抿紧，“年轻汉子们出去打工了，是为了挣钱，是为了养家，他们不种地，我还种！我告诉你们，只要我再看到有四坪村的人到交界处的耕地上去，后果自负！” 秦奋可不认为这几个男人是顾家爱子的好男人，现在这个时候，有把力气的，都出去打工了。 而留在村里的壮汉，大多都是周强那样的地痞无赖，南龙村有周强他们，四坪村大概就是眼前这几个了，所以动起手来，秦奋一点迟疑的意思都没有。 刚开始他还担心错害了好人，但是刚才的两个问题，已经彻底给眼前这些人打上了“坏蛋”的标签。 “你们听，这小子口气还真他么大，我记得这个家伙是个没人要的小东西是被一个老人养大的，对吧？果然是没教养！” “有教养的人会尿裤子么？” 秦奋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那人刚想狡辩，忽然觉得裤裆里湿润润的，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尿裤子了。 而且不只是他，周围的四个大老爷们都尿的满地是水，就连站在门口的毛老孬也不例外，而且毛老孬尿的颜色还不一样，在灯光的照射下隐约可以看出是粉红色的。 “村长，你怎么尿血了？” “别看我，你们几个也都是，这是怎么搞得？” 毛老孬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想撒尿，但是自己陪伴多年的老友却好像完全不听使唤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而鲜血还是在不住的流着。 而其他人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在这些人里，只有秦奋一个人还在好好的站着，看着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样子。 就算是傻子现在也能看出是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秦奋，这是你干的么？对不对，这就是你干的？” “对啊，这就是我干的，你们又能怎么样？” 与往常遮遮掩掩的不一样，秦奋这一次大大方方的就承认了他们尿血和自己有关系，而这些个人听到秦奋的话后，顿时一个个的就软了。 刚才喊的最大声的那个男的，现在却像个软皮虾米一样倒在地上，完全不在意地上的尿液，“秦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你救救我吧！” “但是，我说过你们认错我就帮你们么？”秦奋眼神微微眯起，就像是在打量路边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