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节：逐鹿沙草滩之真正碰撞
从杠夫一战后，由于蓝马采取了避战死守的打法，司空常见在沙草滩洛河口30里范围内，如入无人之境，要不是红山刻意指示，不可再随便歼灭蓝马人任意一部，他还真有可能把附近的几个蓝马据点给端了。 现在的司空常见手下有4000多人马，就这还是前几天送往红山一批，大概有2000多的样子，他在南也本就是一帝国通缉的土匪，对招兵买马这种事情那是再熟悉不过。 把从蓝马人哪里抢来的牲口、粮食往后军伙房一放，告诉伙夫你可劲的给我造。不够他二天就再去抢，有一次司空常见甚至抢到下马。 周围来投的人是越来越多，大多是因蓝马入侵，家里也没什么牵挂的穷苦人，这些人给口吃的就高兴的不行了，更何况司空常见三顿rou管够，恨不得把所有能吃的都给这些穷苦人造上，摆明是一副明天不过了的样子。 也还别说，也就是这样，司空常见短时间内拉了将近七千人，有的来投靠的，觉着对付就返回村把想好的也叫来，慢慢的沙草滩周围大都知道，在靠近红山洛河口红山军大口的rou管够，消息像长了腿的野兽，跑出沙草滩，走进光猛、洛青、西咋、怀挺、等附近的城镇，一时间司空常见这个名字，在周围，比前阵子人们传的蓝马阎王刘青山还响亮。 红山上，狗儿现在也很忙，除了每天练功打坐，他现在还得负责赶制一批铁磊子。 铁磊子是司空常见前几天在沙草滩招兵时，招到一个名叫杨玉龙的铁匠制作出来的。说白了也就是一个铁疙瘩，上面长满了铁刺，主要是用来对付马队冲锋。 任务是东门雪下的，现在红山上所有能战的兵将，都在东门雪和刘山的带领下，练习一种名叫幻城的阵法。 丁海扛着一颗一搂粗的枯树，感觉着乏力的身体真想躺下，连丁海这个天生的神力都累的快爬下了，可见训练之艰苦。 汗顺着刘山的面颊流了下来，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排列，现在的幻阵已经小有模样，士兵们无论是列队、冲锋、防护、也基本能够按照阵法的基本要求运转，不像前几天，一个简单的阵列变换，乏力的士兵们，不是你踩了我的脚，就是我推了你的腰，更谈不上像现在这样的战术配合，看着渐渐的变得有模有样的幻阵，刘山心里也松了不少。 刘山知道，红山军底子薄，先是原来的洛水守备，后来就是打怀挺时的降军，现在又有司空常见带来的大批要饭的。真正的军队阵法，可以说红山军就没接触过。 这两天由东门雪指导，他来督查，在这短短的10几天时间内，他愣是咬着牙把这群菜鸟往死里练，途中因为体力不支，倒下就没再起来的士兵有40多个，当时东门雪都有点看不过去了，说没他这样练兵的！ 效果还是明显的，刘山也没用汗巾，就只是随手搽了搽面颊上的汗，就又呼喝着已经快散架的士兵开练。 梦工厂里，杨玉龙和现在梦工厂里的总设计师胡拉小从一见面开始，基本是两天一大吵，每天都小吵，刚开始杨玉龙还多少有点怕胡拉小，后来就越来越放的开了。 “你这就是铁匠的做法” “偶本来就是铁匠啊！再说就一垒马的铁疙瘩，你整那多框框条条，累赘！” “你说谁累赘？” “奥！你看啊！这里，这里切割是不是好些？”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看来你还不全是个铁匠！” “那偶是啥？” “是个好铁匠！” 就这样两个人，吵一会，然后再研究一会图纸，狗儿看了他们的设计方案，基本就是一个带刺的铁疙瘩，无非就是多了点刺，胡拉小追求的是省料，刺得大小，中空程度，这些都能为红山省好一批钒铁。 狗儿的前世本就是搞机械研究的专家，就这种设计还真难不住他，设计室内，狗儿、胡拉小、杨玉龙都在，狗儿把自己这两天设计的铁疙瘩设计图纸放到了桌子上。 设计图上的铁疙瘩和杨玉龙、胡拉小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比原来的大，整体是圆形，里面是中空，外力一压，这个中空的铁球就会沿着事先切割好的线路裂开，变成一朵锋利的铁荷花，战场作战的话，更有隐蔽性和欺骗性，如果战马踏上，就会卡在马掌上，对骑兵冲击来说，比起一块铁疙瘩伤害是一点都不减。 这种中空的铁球和铁疙瘩各有各的好处，都对骑兵冲击有奇效，狗儿又把幻肖的爆破技术也用到里面，整个就变成了前世的地雷。 看着设计图上的铁球，杨玉龙和胡拉小都很兴奋。想想满地的铁球、铁疙瘩、蓝马人冲过来，幻肖在骑兵群中爆破时的场面、、、激动啊！ 狗儿又交代了两个人一些制作细节后，就在胡拉小和杨玉龙的陪同下离开了设计室。 两个人看着狗儿矮小的身影消失在前面一片低洼处，杨玉龙忍不住开口道。 “厂主真的是八岁？” “废话！那还能假唠！猪脑！” “你看你这人奥！我也就说说、、、” “说什么说！恩说什么说！听说过天才没？听说过没？”胡拉小抢过话头，教训杨玉龙，顺便递给杨玉龙一块汗巾。 “、、、、、、、”杨玉龙接过汗巾，往胸前一揣，这种东西他基本不用，嫌麻烦，擦汗用袖子就可以。 看了看没话说的杨玉龙，胡拉小指了指狗儿离开的方向，肯定的说“这就是！” 蓝马的‘砍断’行动已经开始，波卜从亚海把两个营的兵力调了出来，负责从沙草滩以北向司空常见靠近，付娜克希三个营负责从沙草滩南面的下马一线向司空常见靠近，随即秦克木也派重兵死守下马一线，洛青的也门望亲率皇都军从肥水一线扑了过来。 司空常见当然不知道这些，要知道他也只有跑路的份，7000蓝马精锐，对他4000叫花子兵，亏是从红山上补充了不少‘三花’‘护主’，从蓝马人手里抢来不少良马，那他也不敢拿这4000人和人家蓝马7000占位主动的骑兵硬磕。 可蓝马的大规模的军事结集，却被一个人注意到，就是前些时候，狗儿和蒙塔去洛青购买风行石时，回蓝马探亲的半兽人奥龙霍格。 奥龙霍格几乎是和皇都军同时到的洛青，由于洛青现在的半兽人多的满大街都是，道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奥龙霍格回家后，在当地引起了巨大轰动，原因是奥龙霍格买下了蓝马百兽山脉2亩土地，才几天？2亩土地！在百兽山脉7成得半兽人就没有土地，都是佃农，或者奴隶。 随后，乡里相邻的、沾亲带故的、像闻到腥的猫，一个劲的往奥龙霍格家跑，为的就是也想和奥龙霍格闯闯外面的世界。 奥龙霍格也没敢把红山上的事情明说，左推右脱的这次也带了将近600多半兽人进入了黄瑶。 一到洛青他就感到了异常，现在的洛青比以往的驻军多了可不至一点半点，而且多是蓝马最精锐的骑兵皇都卫队，知道事情不简单，奥龙霍格也就多了个心。 从各种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看，蓝马皇都军这次结集洛青应该是冲红山去的，听说还有西海军也参与了，奥龙霍格知道这些后就在也坐不住了，当天夜里就带一众半兽人离开了洛青，由于他们半兽人的身份，城守几乎问都没问。 这日，司空常见正和六碗半、顾小龙他们研究下一步该抢哪里，就听帐外有探马来报，说是东北一带出现蓝马西海探哨，大概距营地15里部到。 司空常见一边吩咐探马继续再探，一边挪开桌子，露出了只有他们才能看懂得石头地图。 “东北15里，恩！上风口”司空常见看着地图像是自说自话。 六碗半把盘着的二郎腿拿开，一个弹跳坐了起来，抖了抖手说“打他****的！”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司空常见带着手下一杆人马从军帐里走了出来，也许是在帐篷里呆久了，有些眼阴，刚出帐篷司空常见就被外面的阳光刺了下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然后用手打了个凉棚。 早已等候在大帐外的林和尚把司空常见的战马牵到近前，司空常见跨马入镫，将鞭直指东北高喊“小的们！不怕死的跟在爷后，蓝马的粮、蓝马的rou，抢不？” “抢！” “抢！” 众人同时附和。 沾毛听到动静，就赶紧出来，就看到司空常见已经打马前冲。 “将军！将军！这是？”沾毛斜刺里拦住司空常见的马，疑惑的问。 司空常见勒马，战马打了个立挺，在马上团了团勒马的缰绳，朗声说“蓝狗从东北方来袭，估计现在已经在枯马村一带，我们乘上风口给他一家伙，今天有马抢唠！”说着就要带马前冲。 “等哈！我也跟过奥！你等哈啊！”沾毛说着就向远处的吴小满和谢远辉招手。 两个人看到沾毛的手势，就命弓营集合，一会功夫，弓营就整装完毕，比起司空常见这边的松松夸夸，那阵式就是铁军。 司空常见看着远处的弓营整队，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羡慕。把头探到沾毛的马前，低声问“咋弄地？” 沾毛自豪的一笑，打了个数钱的手势说“100” “你抢啊！”司空常见看着沾毛的手，身子往后一倾。 “是拿回我昨天输掉的，知道不！” “哄！”不远处六碗半一伙哄笑。 左连加莱率队从亚海一路赶了过来，要不是等12营，他现在早就过了枯马，也许现在已经把那个什么司空常见打爬下了也说不定。 二月初的沙草滩还很冷，拉了拉衣领，把头盔放到马上，左连加莱就找了个背风的洼地，坐了下来，还没坐稳，就听到大队人马从西面奔腾而来的轰鸣声。 是蓝马骑兵的马，距离也就一两里左右，人数不会少于2000，在沙草滩的西边已经没有一支人数这样多的蓝马骑兵了，而且这批人明显是那种乱马奔腾的那种，不像他们西海兵，即便是冲锋，也有队形和节奏。 “整队！整队！敌袭！滴滴迷西！滴滴迷西！”左连加莱嚯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自己的战马跑了过去，慌忙的戴上头盔。 蓝马西海骑兵第一军9营左连加莱部刚整队完毕，就见地平线上，一条黑线由远处渐渐的涌来。 左连加莱坐在马上，手握马刀，死死的盯着前方，脚下大地的震颤已经越来越剧烈。 司空常见已经看见了远处的第9营，以他这位道力境修士的眼力，甚至已经看见了对方阵列最前面的左连加莱，有点后悔，对方人数不少，看队形因该不弱。 左连加莱没有司空常见的眼力，也就在400米的范围内，他看清了对方的阵容，乱！无法形容的乱，看着冲过来的黄瑶人，左连加莱几乎快笑出声来。 对方人数确实不少，有4000左右，可黄瑶人他也不是没交过手，在西咋，他一个营赶着10000虎卫军走，就现在这群兵，甚至都不能叫骑兵，准确的说应该是土匪式的马队，他有理由相信，自己两个冲锋对方就散了，举起马刀“杀！为77营、为珀斯卡拿！杀~” 如一股黑色的洪流，瞬间冲出，手中马刀高高举起，整齐的排成一排，在晌午的阳光下发出森森寒意，刀身上的反光在马队里如银色的闪电晃来晃去，士兵们在马背上起伏的身体如汹涌的波涛，说不出的飘逸、壮丽。 沾毛第一时间压住了弓营，打手势叫谢远辉放烟，他们在上风口，烟雾对骑兵的影响有多大，这些天在和蓝马的战斗中，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300米，司空常见命骑兵平射，‘三花’这支单手弩又一次改写了蓝马人对红山军的映象，就见一条黑线瞬间向蓝马骑兵激射。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队形已经没开始那般整齐，一些来不及躲闪的被纷纷射于马下。 “藏~锋”左连加莱把身体藏到马肚下面高喊。 第九营不愧是训练有素的强军，大多的箭贴着马头飞了过去，被后面冲来的骑兵用马刀磕飞，200米。 司空常见转过头向身后的手下大喊“后队别射！停！停！”。 由于大多是一些没战场经验的农民，在高速奔跑的战马上，乱射，可以想象那场面，一时间红山军被自己人射死的就不下100人。 “前对射完，后队跟进腾出3个马位再射！传下去！”司空常见嘶吼。 “前对射完，后队跟进腾出3个马位再射！传下去！” “奶奶你还射！说你的！”六碗半向身后的士兵呼喝。 100米，已经能够看到对方的面孔，蓝马人不时有士兵被射落，左连加莱心里冷笑，再坚持坚持，你丫的该我了，看我怎么屠你。 没有西海骑兵那种集团化的壮美，想一群愤怒失控的野兽，向西海骑兵撞去，“收弩！拔刀！”司空常见嘶吼，此时一股浓烟从身后飘了过来。 司空常见看见身后的浓烟“哈哈！沾毛，我给你100！杀！带卵的就杀光这些蓝狗！杀！” “哄” 两军撞到了一起。 司空常见一个跳跃，手中马刀飞了出去，随手摘下马上的长戟，抬手横戟挡住一名蓝马骑兵的马刀，不远处马刀没入一名蓝马士兵的身体。 冲过来的红山军，和蓝马人论马上拼杀，那是差了18条街都不止，就见蓝马骑兵一会藏身马肚，一会起身砍杀，大多红山军都是砍出一刀就找不到对方人影了，接着就是被对方从马肚下一个猛窜，刺中，有的落于马下，有的穿‘护主’的给了蓝马士兵一个愣怔，接着再被红山军砍于马下。 有的穿着‘护主’的士兵，被人家蓝马人砍了没事，不去乘机击杀蓝马人，反而开始观摩身上的‘护主’，结果被补刀击杀。 林和尚、六碗半、顾小龙、一批司空常见的老部下在蓝马骑兵里几乎是所向披靡，一会功夫，他们身前的蓝马人几乎被砍杀一空。 这时浓烟越来越浓，蓝马人处于迎风面，不少蓝马士兵都因为浓烟被砍死、砍落， 司空常见一个人，长戟飞舞，也就一会时间，只他一个人就挑死不下100蓝马人。 左连加莱看着几乎是神勇的司空常见，心中开始发怵，这丫的什么人，道力境的修士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他原准备是靠第九营过强的军事技术，一举把红山军打成溃军，现在看来是天真了，双方的军队已经真正的扭到一块，而且越扭越深，那个拿一杆长戟都几乎快把骑队打穿了，这种情况，对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红山军十分有利，况且还有这该死的烟。 更多的蓝马士兵因为烟雾而丧生，红山的农民军也逐渐的打出了血性，我没办法砍到你，我就抱着你一起摔下马，然后一起被冲锋过来的骑队踏成血泥。 蓝马人已经被这群不要命的农民军打的乱了节奏，眼看蓝马第九营就要溃散，这时东面传来骑队奔腾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