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节：东风调
除夕的余味还没有散尽，1月7日，红山迎了了380年第一批客人。许万金和肖朝贵两个人是沿着出路骑快马躺雪过来的。许万金顾不上一路的疲乏，把黄陵寿的亲笔信交给了刘青山。 打开书信，平山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想红山军尽快赶制一批‘杨枪’、‘杨炮’交帝国以应现在帝国的危局。 听许万金说，在12月22日，驻扎在北可子府沿线的圣都人，在剿灭了司空常见的义勇军后终于整顿停当。13日拂晓，在豫南军和启东军不备之时，圣都人悄悄登上城头，打开了由豫南军和启东军两个集团军驻守的北可子府，圣都人冲入城里，豫南、启东两军几乎没有进行有效的抵挡就全线溃不成军。 睡梦中的李子民及其全家74口被圣都人屠了个干净，启东总领马云吞仓皇逃回了帝都，圣都人在北可子7天不封刀，据说血流成河，有四五十万青壮年被圣都人抓了丁，捆绑着往圣都奴隶集中营送，女人更是让圣都各个将官挣得打生打死，听说圣都的大司马林越千一人率手下抢了10万年青女子送往其家族。现在的北可子府整个就是一地狱。 帝国接到消息后，马上派戍京卫队、黄西军、驻扎在杆子于南部的黄彪军向北可子沿线布防。令所有的军队都没想到的是，在北可子大肆屠城的圣都军大部早已经悄悄地离开北可子，昼伏夜行直插固野朴树行省，直逼帝都苦圣城。大年三十，圣都人偷袭两省交际的顾竹府。顾竹府失手，圣都大司马林越千率8万大军一路北下，把还没站稳脚的戍京卫队、黄西军赶到顾竹城下，黄瑶军不知顾竹失守，慌乱中被扮成黄西军的圣都人骗进了内城，圣都人用千斤闸堵死了外城门，3万黄瑶军连个骨头都没跑出来，全被圣都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在许万金赶来红山时大火都还没灭。 现在南也南北已经被圣都人打通，旗下6府已有三府被圣都占领。圣都人只要打开容关就可到苦圣城下。 现在的帝都是一片混乱，主张组军报仇的、避战迁都的、谈判讲和的、跳脚骂街的、、、、什么都有。 正当刘青山听许万金讲南也战事时，丁海来报。说红山洛河口来了一队人马，有100多人，被他们挡在二道梁前，说是要见刘参将当面。 会是谁？刘青山也由点纳闷。 二道梁上，司空常见坐在一个小土堆上，旁边六碗半走了过来，六碗半由于从小无父无母，也没个大号，为了活命在南也当土匪。很小的时候他就吃六碗半饭，大家也就这么叫开了，“当家的！那姓刘的靠不靠谱，我看这家伙保不齐也和黄瑶那些个官一个揍性。” “莫瞎说！”司空常见也不多说，拍了拍手里的土灰，站了起来朝红山军二道梁营地喊“哎！我说有喘气的没，给个准话，见还是不见啊！” 对面没有搭理他，俗话说的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看看着二道梁就知道红山军和帝国的那批酒囊饭袋不是一会事。 沿坡的狙击位置、暗哨、火力覆盖范围、后军跟进距离、滚石和檑木的杀道、如果他司空想的不差的话，对面的这座山坡估计都快要被红山军挖空了，再加上传说中红山的什么‘杨枪’‘杨炮’，就是宗师境的来了也未必讨得好。恩！看来红山军还真不全是吹出来的。 对方不搭理他，司空常见也不生气，嗨嗨！笑了笑又坐了下来。 “**的没死绝户吧！问你哪？”六碗半有点凶巴巴的向对面职守的士兵叫嚣。 “搜！” “啪！”六碗半的头盔被打到地上，六碗半下意识的蹲了下来，警惕的看着对面。 司空常见看见六碗半的囧样哈哈一笑，高声说“小六子！看见没，射你那个是个普通的士兵，在哪里！看见没！300米的距离，看见没！”司空常见指指山坡上一个暗剁。 六碗半有点不服气的说“不可能！那人绝对是元意境修为！” 司空常见给了六碗半一个白眼，“你就给我扯吧啊！你见过元意境的修士戴士兵盔的吗？见过吗？” “、、、、、、、” 顾小龙，今年十一岁，是司空常见亲随。大伙都叫他儿子，从小被司空常见收养，练的一手好拳脚，尤其是弓箭，更是神乎其技。看到对面射来的弩失，顾小龙也可以做到，可红山军一个普通的弓箭士兵都有这样的能耐，多少还是大出他的意料，开始睁大眼睛看对面的弓手。 “是那弓厉害！”司空常见低声提醒顾小龙。 点点头，顾小龙释然。 也就半个时辰，刘青山和刘山、苏平他们就走了过来。在山顶上老远就看到对面的百十来号人，由于太远看不清楚脸，密密麻麻的一堆，没有队形，说不像军队吧！但又有那么点像，有的还穿着黄瑶的军装。 能从蓝马人的包围中穿着军装来到这里，肯定不是寻常人，首先许万金一个元意境的修士，第一次来都是扮成讨饭的过来。 “对面的有何见教，我是红山统领，军机处殿前参将刘青山当面，有话可请讲当面。”刘青山用手做了个扩音的姿势向对面喊话。 司空常见比刘青山的目力好多了，他现在是道气境的修为，目力自然也很了得，就连刘青山脸上的胡须他都能看个大概。 站了起来，朝刘青山远远的打了个万，没像刘青山那般做扩音的姿势，只是平静的说“在下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手下这些兄弟也大都一样，俺们不想白白的浪费了这一身力气，总有那么些事，总有那么些人，是你割舍不下地不是，想来红山给将军打打下手，跑跑腿！将军方便就点点头，不方便就说句话，提前说好了，俺可是一麻烦人。” 对方没怎用力，声音很清楚，在黄瑶有这样功力的人多的数不清，可要说自己是个麻烦人，手下又有一支这样的随从，黄瑶掰开手指数，也没几个。再看看眼前这支军队，分明就是从尸山血海里闯出来的，众人就这么望着刘青山，刘青山都感觉到一种压迫感。刘青山现在心里已经有底，来人还能有谁！黄瑶的热血男儿，单枪挑了名将吕满的司空常见。 刘青山抱拳，客气的喊“将军客气了！红山是天下的红山，红山是热血男儿的红山，承蒙将军厚爱，请！” 对面的一堆人也被刘青山几句煽情的话说的热血沸腾，六碗半喃喃的说“看来是来对唠！”。 刘青山把司空常见接进了红山营地，安排在火无像的营区，因为许万金他们也在，为方便起见，就向司空常见直说了情况，没设宴款待，一行人相谈甚欢，聊了一会，刘青山他们才返回中军大帐。此时许万金他们也都由于疲乏，被安排休息去了。 次日，许万金就拿了刘青山给他的清单向帝都返回。随后刘青山派沾毛押着军备前往西咋。仁唐也得了一批为数不少的‘护主’返回杆子于。 帝都，左相司徒箭已经两天水米未进，红山人打下北可子，打下顾竹，威逼帝都容关。此时朝野上下无人不惊，以右相秦道明为主的总理辅衙，一致认为此时应迁都杆子于，毕竟黄瑶能打的军队也就是黄永烈的黄彪军了。军机处黄陵寿联合帝国定山王胡堂书、辈分最老的祥云王黄必天一致要求坚决抗击南侵圣都军，胡堂书为此已经号令他手下的胡家军集结。总理府江山没有发表任何言论，只是其亲信，现在的财院尚书胡珊，向帝国递交了一份帝国财政预算，预算指出帝国的财力现在是历年来的最低。 他负责的三检司再他病倒后，也就没了主心骨，说什么的也有。 历年来司徒箭主张和平发展，以粮为主，他相信只要有了粮、有了钱、黄瑶就会富强，有那个人是不用吃饭就可以存活下来的？就是刘那坡也不例外，至于传说中的那些人，别说北大陆，就是整个大陆有几人？ 这么多年来，黄瑶大兴水利，开垦农田，辅助农工，渐渐的开始有了点富强的眉目。可风雪帝国、小西天、圣都、东部联盟、却把他们当成了廉价的劳工，一个个张开欲望的口舌，今天什么辅助粮款，明天就是救护粮道，没完没了的捐助，一直到现在，黄瑶财政都出现了赤字。连蓝马人、翔龙帝国这样的小国都敢对他们为所欲为。 错了吗？司徒箭第一次问自己。 皇宫里，黄永世打碎了桌几上的果盘“都给朕听着！如果再有人敢说迁都，罪同叛国！我黄瑶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为什么被列强环视！就是因为我们被自己种的那些个粮食奴役了，我们以为，用我们自己的血汗做出来的东西，是送给别人最好的礼物！可谁曾想过，那也是招来豺狼的根源。在朕的画笔下，没有退缩这笔，记住！有些东西是用礼物换不来的！” “黑窗棂，红窗花， 今时明月照旧家。 阿哥戎装噙长缨。 几人笑，几人哭， 几人能回家、、、、、 今时明月照旧家、、、、” 在黄永烈说完这段话后，苏谦墨不知何时已站在皇宫会客亭的走廊上手弹琵琶，还是那曲高亢凄婉的民谣，同样的动人心弦。 事后，这段在皇宫中的双簧不知怎么就传到民间。被仇恨和羞辱折磨着的人们开始兴奋起来。一时间苏谦墨的民谣再次如即将到来的春风吹遍了京都。几乎大街小巷都在吟唱这首民谣。由于苏谦墨是东树坡人，这首民谣被京都人称作东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