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小小风波
书接上文：柳宏仁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上可就“炸开锅”啦！这个说“这是何意？莫非嫌我上邦大国赏赐还不丰够厚吗？”，那个说“这小国就是小国，必定是为钱财之事而开口呀！”；类似的声音、类似的议论，一时之间此起彼服！只不过呢、这些位大人们只猜对了一半，他柳宏仁的确是为钱而开口的，但并非是向大明要钱！！！…… 见大家议论一阵之后，柳宏仁提高声音说道：“诸位大人、不用瞎猜了；在下所求却是银钱之事，但并非是向大明要钱，而是希望我澳洲银元能在大明使用”！说完这话后、见诸位大人们仍是不解，便解释道：“我澳洲要在大明办学、这以后所用银钱也绝非小数，而这些银钱也会因此流入民间。这第一批收到我澳洲银元的，应是那些修造学院的工匠；若是按人头平分、每人仅几两而已！若百姓用此交税，还要额外交一份火耗银。可大明从南到北、其火耗银并未有一固定额度；少则一成多则三成，如此岂非让百姓多增负担吗？”！！！ 哎呀、这话可不太好听呀！这一棒子下去、可是把所有大明官员给得罪干净了！可这话又不得不说、因为这火耗银确实很“头疼”！这建学是第一步、往后还有通商移民等诸多事宜；这不把火耗银的问题给解决了，往后可就有得烦了！！！ 听到这话后、立刻有一大明小老头大声喝问道：“你意欲何为呀？莫非你想取消火耗银不成？”！！！ 呵、这老头的底气可真足啊！看这样子应是快五十的人了，这发起火来脸不红气不喘，声如洪钟。得亏他穿的是一文官服饰，要不然还以为他是一武将呢！但这也不能完全“怪罪”人家，看这架势、这老头定是没少收地方上的孝敬。他柳宏仁一句话、可是直接冲着人家钱袋子去的呀！能不急吗！得亏这是金銮殿，要是别的地方绝对和你玩儿命！！！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这位爷是一官二代；打小儿就是蜜罐里泡大的，根本就不知道民间疾苦！！！ 可这些猜测、都不在咱柳大公子的考虑范围；他现在只想免去澳洲银元的火耗！但也得考虑、不要一棍子捅掉整个马蜂窝呀！于是乎、他赶紧说道：“您误会了、在下并非想取消火耗；而是想免去火耗”！“这不一个意思吗？”老头急道；“老大人、您别急呀！您听我把话说完呀！”柳宏仁说道；然后解释道：“在下只想免去用澳洲银元缴税时、所产生的火耗”！！！ “不可免、即在我大明就应遵循我大明的法度！”老头仍大声咆哮道；见他如此、柳宏仁立刻高谈阔论一番：“各位大人、正如在下刚才所言；这流入百姓手里的银元、也许仅一二两而已。这点儿钱在富户家中不算什么，可对百姓而言、却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呀”！顿了顿、柳宏仁继续说道：“而且我澳洲银元除了是银钱外，它还另有用途；若是王爷以及各位大人允许，可否让殿前武士将在下的钱袋予以取来”！！！…… 没辙、这皇宫规矩：为防刺王杀驾、任何人进宫之前不得私藏夹带。至于钱包之类的物件、就更不可能让你带进来了！这些朝臣们还有个候朝的地方，可将私人物品放置在那儿；可咱柳大公子就没那待遇了！他作为“番邦使臣”不仅要接受“全方位搜身”，还必须得将随身物品交由殿前侍卫保管！这不、经信王同意后，已有侍卫将他的钱袋拿来了！而在钱袋取来之后、依着皇宫规矩；侍卫们将会按柳宏仁的要求、从钱袋里取出相应的钱币！而他柳宏仁本人、是不可以触碰钱袋的！！！ 之后柳宏仁先从银元的重量说起，介绍其澳洲银元如何与众不同！可刚一说完重量一致、立刻就有官员较劲了；继续和他们嘴上“掐架”没意义、柳宏仁就请工部拿出最好的三套称重器具，对银元称重，用事实来说话！可这不称还好、一称重“这差距啥就这么大咧”！三杆称称同一批银元，却称出了三种重量！虽然差距仅为一钱而已、但这已足够说明问题了！！！ 接着、柳宏仁介绍其银元的成色问题。咱澳洲银元、为八成银和其合金铸锻而成；而这一成色、在大明已经算作纯银了！！！ 顺带着、咱再介绍一下如何区分银元真假。这方法也跟简单、先对着银元吹一吹，然后再拿到耳边晃一晃，若能听到“嗡嗡”声，那就是真钱了！！！ 最后在“歌功颂德”一番：“说句不当说的话，大明上邦物产丰富，免去这一点儿火耗，也就是九牛一毛！而我等办学所用银钱依然是捉襟见肘、再无银钱承担其他费用！望天朝宏德、免去我等银元火耗”！这说完话、柳宏仁还剩鞠一躬！！！ 就是吧、他柳大公子一时着急鞠躬时没看眼前之人；这鞠完躬后才发现、自己竟然跟这么一东西鞠躬。怎么呢？因为眼前之人正好是那位九千岁！这柳宏仁就想着：“算了、就算错有错着，反正这事儿也得你定板。至于那位信王么、哼哼、你老人家也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呀”！！！ 当柳宏仁一番长篇大论之后、这信王依然看向那位九千岁；因为、这位王爷没有“决策权”！而那位魏爷呢、面对柳宏仁的行礼也只是咳嗽了一声。可就是这一声咳嗽、让信王有了借题发挥的机会！！！ 此时、就听这位王爷说道：“兹念尔等初建国邦、举步维艰、着实不易；我大明仁德、海纳百川、准予所求。望尔等尽心求学、以报我大明天恩”！！！ 当那位信王说完这番话后、这位九千岁的脸上，不经意间流入出来了一丝轻松的神色。为何他会如此呢？因为呀、他没少收地方上的“孝敬”；倘若真准了澳藩所求、那地方上的孝敬不是白拿了！更何况、地方上可还有他不少的“门生”呀！可现在好了、答应此事的不是自己；就算地方上有什么不满，又会有谁有这胆子敢跟王爷较劲呀！！！ 而那位信王之所以会借题发挥，这一方面是被那个老阉人给气的，另一方面则是他这王爷腿都站麻了！因为从朝贡开始已将近半个时辰了，这位王爷就一直站着。而他身后就是龙道、龙道上方当然就是那把龙椅了！这龙椅他敢坐吗？当然不干啦！别说坐了、就连龙道他都不能碰！于是乎、他这位王爷也只能站着了！而为显出皇家威仪、他这位王爷还不能随便乱动；更何况这大明规矩甚多、别说随便走动了，就算放屁也得挨一顿廷杖呀！！！…… 在朝贡之后、柳宏仁就等着礼部代为发放的赏赐！还别说、他柳大公子要的还挺全乎；人、物都要来了，还捎带手连火耗都免了。可他要的东西“实在太多”，这稻种之类的还好说，而这“人才输送”就头疼了！倒不是说、九千岁不想送人来；而是这么多与他做对的，该绕谁一命，又该把谁“发配”澳洲，他总得衡量一二吧！于是乎、这位九千岁用了一月的时间，才办妥了此事！！！ 可是、就在柳宏仁准备回国之际，一场小小风波上演了！天启帝居然提前驾崩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