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决意离去的陈修
不仅仅是淮南的君臣目瞪口呆,就连和陈修相处数年的陈宫也是微微一愣神,这些年来,在他的印象中,陈修一直都是那种温儒尔雅,基本不见他展露锋芒过,这样的陈修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淮南君臣,除掉李丰等人,就连杨弘与阎象这二人脸也是通红通红的,袁术就更不用说了,一张脸阴沉了下来,陈修这一骂倒是把他也给骂了进去。 仓禀硕鼠! 陈修这话在明是在说他的这些臣子,但是在暗何尝不是在指责他这个当主君的不过是仓禀硕鼠! “站住!你....你安敢如此!!!” 李丰被气疯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陈修竟然敢在这里大发厥词,难道他不晓得他这句话会把整个淮南的文臣武将都给得罪一遍吗? 难道,他陈敬之就不怕活着走不出这座寿春城吗! 李丰的怒斥陈修听进耳中,轻蔑冷哼一声,不做停留,脚下的步伐开始加速,连停下一刻钟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一脸嫌弃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多呆一秒,就是在侮辱他。 陈修走的干脆,不拖泥带水,让袁术等人心中直直泛起了嘀咕,在他们看来陈修会爆发,但应该是严厉的反驳一番,而不是现在这样,一句尔等仓禀硕鼠! 用现代人的话理解陈修的话,就是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尸位素餐的垃圾,有什么资格去点评我陈修,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 陈修这么一走,兖州与淮南联盟估计就要泡汤,杨弘与阎象二人从最开始的淡定,渐渐的看着陈修等人离去身影也走越远,心慢慢的沉了下来。 但是袁术不开口,他们心里再怎么焦急也没有什么用处,直到陈修、陈宫、许褚三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眼前后,袁术眼中才露出一丝诧异,不过性子要强的他,依旧不肯开口,直到当日中午,淮南的群臣再一次聚集在议事厅内,袁术坐在主位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从他得知的消息中,陈修等人早上从议事厅内走后,回到客栈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去。 这可是活生生的在打袁术的脸,本以为陈修等人只不过是做做样子,演演戏而已,只要他们能忍的住,不会自乱阵脚,最终这陈修陈宫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是现实却狠狠的甩了他们两巴掌,这两巴掌把他们的脸打的红彤彤的。 袁术的脸阴沉了下来,然而李丰等人还未有察觉,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说道着,一脸兴奋的样子,似乎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直接把早上的耻辱的事情给忘了一干二净。 早上因为有事不在寿春城的孙策与中午回到寿春城后得知了这件事情后,愣是久久无法回过神,坐在议事厅内,看着这些兴高采烈的人淮南群臣,孙策脑海中突然冒出了陈修的一句仓禀硕鼠,岂敢与我相提并论! 这些人,还真的是仓禀硕鼠!不堪一用! 议事厅内的诸公,既然无几人可用,皆是一群虚名之士!孙策轻微抬头望向袁术,望向这个淮南雄主的袁公路! 阴沉着的脸,充斥怒火的双眼,让孙策心稍微有心安慰,这样的袁术还不算糟糕! 右手敲击着有檀木所做椅子,突然眼神一变,充斥着笑意,嘴角微微一扬,笑眯眯的挥手让李丰上前,李丰一见袁术召见他上前问话,头顿时一扬,如同一只骄傲的小公鸡一扬,看了一眼周遭的同僚,在他们羡慕的眼神中,走到了袁术的面前,等李丰靠近后,袁术招手示意他继续上前,李丰见状心中一时欣喜,等李丰彻底走到袁术身边时,袁术俯首在李丰的耳边低语道:“李丰,既然陈敬之、陈公台离去,那么由你一人前往泰山奉高,与曹cao达成这一次的联盟!” 这一次,袁术也懒得再去叫李丰的字,他对于这个蠢货已经无话可说,心中再怎么不满,袁术这个时候,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平淡无奇的语气,脸上泛着的笑容,一双凌厉的眼睛直视着李丰,等待李丰的回答。 李丰一听下意识的一喜,欲要点头答应时,突然反应了过来,满脸惊恐的看着袁术,一双睁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袁术,似乎再问主公你没有看玩笑....
但注意到袁术那双不容拒绝的眼神后,李丰一下子就像青绿的叶子一样一下变好了焉了下去,跟随袁术的时间一不算短,李丰能分辨出袁术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 李丰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活力,整个人精神气一变,犹如没了魂的人,只剩下了一个空壳。 李丰的样子落在淮南群臣的眼中,一个个心中都有猜测,随之嘴巴都紧紧的闭上,不敢再多说什么,要是再说,这引火上身,最终李丰的下场也许就是他们的下场。 死道友不死贫道! 官场就是这般的冷漠,前一刻大家还有说有笑的,谈天说地,畅谈人生,但是下一刻,就会翻脸无情,就像现在的李丰一样,一个个都把当做了瘟神,避之不及! 不过们现在的李丰也没有心情去考虑这些之前还在应和他同僚的感官,李丰明白只要自己能在袁术心中占据重要地位的话,那么这些人就会像苍蝇一样纷纷的围上来,同理,就算自己现在怎么去迎合他们,只要失去了袁术的眷顾后,那么什么都不是。 现在李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把事情给做好,去兖州见曹cao谈联盟之事,李丰想都没有想过,从淮南到兖州,这一路上艰辛,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用自己的小命去换袁术的重视,这笔买卖,李丰觉得不合算! 那么现在的话,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的通了! 两条路,一条直接被李丰给抛弃了,那么只剩下一条路!但是这条路,李丰又不想走!可现在的他已经无路可走,要么死!要么只能去走这一条他认为极度屈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