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鴉和雨
終於也達到了這一步。 雨看著眼前的敵人還有身後的少女，他默默地在心裡發出這樣的感想。 “騎士夜天你的幫手會不會有點太多了。” 鴉看似隨意地拿著手上的妖刀向夜天搭話，但雨能夠看得出他是在隨時都能出刀的狀態。雨完全不敢將精神放鬆，他把每一個神經都繃緊盯著他方每一個動作，他最怕的就是對方發動不明的技能繞過自己攻擊夜天。 “我朋友廣有甚麼辦法。” “夜天小姐這麼多年你這口還是一樣沒變。” “廢話，我這邊才不夠五分鐘。” 聽到夜天的這一句話雨就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的來歷，雨能夠放心交自己的背後給她，至少她不會認為自己來路不明在自己打到一半時阻礙自己。 “那麼這位新來的騎士，你又是誰” “夜天之書的騎士。” 簡短且精要的回答，雨現在需要報上的就只有一個名號。鴉也沒有對這有太大的不滿，或者應該說他對於雨說出甚麼答案也不會太在意，畢竟在他眼裡也就是一具屍體在說話。 “我這一代還是比較健談的，所以我就循例問一下你吧年輕的騎士。你有遺言要交代嗎” 鴉刀指向雨的頭顱問道，聽到這一句後雨的嘴角反而向上翹起。他在這短短的幾句之間又找到了多一個情報了，這情報確定了他來之前的研究是正確的。 在到來之前雨就一直覺得在不久前面對過的鴉和現在眼前的這一個不是同一個人。當然令他感到有違和感的並非樣貌或者年齡，畢竟在這個充滿著不思議魔法道具的時代，有令人長生不老的魔法也說不定。 令他感到疑惑的是兩人的氣質差距，還有初次見面時的反應。在回到未來後的雨初次遇上朱雀時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是穿越回去的，那麼鴉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在當初交戰的時候鴉的表現，他完全就是第一次遇上自己的感覺。 所以從此雨便假設兩人是兩個不同的人，那麼接下來要考慮的便是鴉這一個位置在「CROW」裡是不是不同於四神，他是會老死的，所以才需要換代 另外雨除了這一假設外，還定了一個對他有利，並且他亦是如此希望的假設。那就是鴉其實是也是和四神一樣不會衰老的存在，之所以出現換代的情況，那是因為先任死了。 那麼是由誰殺了他？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的話，他希望就是現在這時這刻由他手刃了這個會為後世帶來災厄的魔王。 所以在這一刻雨jian險且狡猾地如此回答： “沒關係，你的下一代比你還更加健談，都到了一個煩人的地步。” 僅僅是一句話便令到鴉的心境產生了動搖，雨的話是如此地真實，鴉一下子便相信了他的話。 人們常言純粹謊言是騙不到任何人的，所以要在謊言之中加入真實的話，以此混淆對方。而雨現在則是將最真實的話告訴他，這一份真誠更加是成為了攻城錘狠狠地砸在了鴉的心之城門上。 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雨找到了機會了。他先聲奪人，絕不手軟。一上來便是使出全力，最高的速度繞到了鴉的後背，將早已在儲力的蝕能一次性釋放出來。 比起夜空更深邃黑暗的蝕能深深地包圍住的劍身，只要雨揮下這一劍露出致命破綻的鴉不死也得重傷。 在情況下雨會猶豫嗎 答案當然是「NO」，所以這一劍乾脆利落地揮下去了。 然後鮮血四濺，雨的四肢都被一枝純黑的黑槍貫穿了。雨原本正在揮劍的動作也被黑槍定住了，這瞬間攻守立即逆轉了，岌岌可危的反而是雨。 【從哪裡來的！？】 雨這時候才發現到鴉腳下的影子裡有古怪，這些黑槍便是從他的腳下影子中出現的。 不過此時你也顧及不了這麼多，因為鴉的下一刀要來了。在定住了雨之後鴉一反之前的表現，動作迅速且不帶一點遲疑。雨的言語攻擊就生效了僅僅一個呼吸之間，他清楚明白到鴉這一刀沒有任何的雜念。 只要這一刀落下自己的肚皮上肯定會多了個裂縫，所以雨決不可能讓他這一刀揮下去。他將原本附在劍身身上的蝕能全方位地爆發了，這就像拿了個炸彈在面前引爆一樣。 一瞬間蝕的漆黑能量在雨和鴉都一同吞噬了，但是很快鴉便從這一股洪流之中脫身，雨也隨後跳了出來。 雖然鴉身上也有不少地方有掛彩，但是雨方面肯定要傷得更重一點。第一個照面已經吃下這種傷害，雨已經陷入到不利的情況。顯然他的實力和眼前的這一代鴉是有差距的，比起在未來時遇到的鴉實力不可同日而語。 可是這樣又怎樣？ 雨五年來的努力一切都是為了今日來到這裡戰勝對手，即使要他粉身碎骨也好，他都絕不會敗。他不能、亦都不會輸，對他來說這已經是一個既定事項了。 “小子你的眼神不錯啊，在這時代擁有這種眼神的騎士也不多。” 語音落下的瞬間鴉已經來到與雨臉貼臉一般的距離，妖刀已經從右下靜悄悄地逼近，雨也立即反應過來以自己左手上的半月盾擋住妖刀。當兩者互相碰撞了之後，兩者的角力也就維持了一瞬間。很快妖刀便發動了其一項技能，妖刀透明化穿過了盾本身也穿過了雨的左手突入到雨的胸膛。 “不好意思，這招我有見過。” 雨的劍擋在了刀前進的路，並且以令人眼花撩亂的速度轉身飛踢，將鴉踢開。鴉被踢開兩米左右已經靠著自己的翅膀把身體穩住再次進攻，雨也不甘示弱蹬腿彈跳出去上前迎戰。 兩人互相交錯、追擊、糾纏，在夜天這種廣域型魔導師的眼中，就只見到兩團黑影在不斷閃爍。 在這裡兩人並沒有使用許多不同的能力，現在比拼的只純粹的劍術，還有的便是身體素質和戰鬥經驗。劍與刀的交錯越多越能夠彰顯出兩者間的差距，比起在未來的時候雨面對眼前的鴉十分吃力。 儘管他已經接受了高町家的劍道訓練後已經提升了不少的實力，但是在實戰經驗還是略遜一層。 雨運用劍和盾的配合屢次將鴉的攻擊化解，可是同樣地他也沒法空出時間發動攻擊。雖然看上去時勢均力敵，但是在長遠來看雨一定會陷入劣勢。 因為對方還未使出妖刀的功能，雨是想要在他發動自己所不認識的能力之前能夠一擊制勝，不過依據最初一擊的經驗。他認為自己是不可能輕鬆就獲勝的了，所以他在等待。 等待一個扭轉乾坤的機會。 然而雨卻不能一直處於守勢，因為他還有時間限制的存在。 “喂，你分心了對吧。” 突然雨揮空了，劍沒切開了鴉的人，可是那只是一團煙霧。正身在雨的背後舉起了妖刀正欲大劈下來，雨立即橫舉長劍擋下這一擊。 可是帶來的衝擊力將他打落在地上，人在地上打出了一個凹痕。鴉更是在墜地的瞬間便追到雨的面前，他的刀直插向雨的心臟。 沒有任何思考的空間，雨在身體本能地舉起盾擋格。可是對方的妖刀卻能夠穿透過去，這次雨的劍救不到，所以他十分果斷的鬆開手上的劍捉住了他的刀不讓他再往前進多一步。 可是鴉也沒有打算用刀磨損他的手多作糾纏，反而是將刀身整個變消息，雨一下子抓空了。而鴉則是將刀重新揮下，這時候刀身則是重新顯現了，這次目標的卻是雨的頭。 不過在刀來到之前再先一步在鴉的腹部打上一拳，那並非普通的一拳，而是從新月盾中噴發出蝕能加速強化威力的一拳。 混沌的黑暗擊碎了鴉的盔甲，鴉被這一記拳頭打飛三十米外。 “終於……也讓我確確實實地打中一拳了。” “咳咳，開始變得有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