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相争
身子脏了,心还是干净的! 身子脏了,心还是干净的! 身子脏了,心还是干净的! 就如前世,她出卖rou体去诱/惑暴龙,可她的心始终干净如初,保持着对屈臣最纯真的爱。 结果又如何呢?她死于他的枪下。 又发呆了! 内侍心里抓狂,好在任务完成了,可以赶紧告辞了。 “你们说,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玉竹低低的声音传来。 “小姐不会生病了吧?”灵芝道。 “生病怕什么?玉竹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赤芍道。 “小姐也会治病!”灵芝道。 “治者不自治,你们不懂的。”玉竹道,担忧地看着慕容嫣。 今日的小姐,真的很怪!就连那个宫里的内侍,都看出小姐的异样了。她得找个时间,为小姐好好诊治一下才行。 那次小姐从青竹林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净房洗澡洗了足足一个上午,然后昏睡了三日,醒来后就象没事人一样了。谁想到小姐的异样,今日才发作出来? 凌锦想不到,来见慕容嫣的内侍出了慕容府,转了个弯便往五皇子府去。 百部急急找到他,他这才慢条斯理跟着百部回到五皇子府,慢吞吞跟着内侍入宫。 此时慕容府的前厅,慕容玉正与慕容候极烈地争执。 “爹,我是嫡子,这个家凭什么由个庶子当?外院成了庶子的天下,内院成了庶女的天下,试问天下哪有这个理?”慕容玉道。 平阳候府被抄家时。所有财物都被抄走,慕容玉除了贴身洗的几件衣裳,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到了慕容府,所有钱财又掌握在慕容白手里,除了吃饭穿衣,多余一个铜板都没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叫终日只知道游烟花柳巷,养鸟斗鸡,这里没有丫头侍候再算了。还没有钱花,叫他如何受得了? 慕容白在一旁面无表情站着,看也不看慕容玉一眼。 “老爷,你说句话呀。”冯夫人道。“玉儿说得对,倩儿也嫌院子太小。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冯夫人看了一眼慕容白,说道,“老爷,管爱权放在白儿身上。到底不合适。” 慕容候冷笑道,“既然这么委屈你们,那你们今日之内就离开这儿吧。我老了。走不动了,就厚着脸皮留下。” “老爷。你这叫什么话?”冯夫人陪着笑道,到底有些心慌。 走?叫她们去哪里?天下之大,哪里才是他们的容身之处?他们只要走出这个慕容府,连吃饭穿衣都成问题。 “什么话?”慕容候冷喝,“白儿和嫣儿已被我们除族,我带着你们寄人篱下,有饭吃就不错了,还有诸多要求,我没这个脸。” “大哥离家时,爹没有将家财交给他?”慕容玉不服气道。没有爹的偏心,大哥哪有能力撑起这头家? “逆子!”“啪”的一声响,慕容候甩了慕容玉一巴掌,他被气得内伤,慕容白离家时,他没有给过一个铜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赚来的。平阳候府早没有了,这些儿女怎么都不懂事? “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冯夫人心痛儿子,也恨丈夫帮着庶子。 “你带着你生的好儿女滚!”慕容候抚着胸口喝道。 “呜”的一声,冯夫人的哭声拔高起来。 她哭着哭着,只觉得脖子一凉。抬起头上,发觉庶女正冷冷看着她,看样子想把她丢出去一样,她忙止住哭泣。 “大哥,这些人一天到晚吵个不停,烦死了,为何不将他们扔出大门去?”慕容冷冷道。 慕容白苦笑道,“我也想扔出去,只是没有六妹力气大。” “那我代劳了。”慕容嫣冷笑道。 她走到冯夫人面前,冯夫人忙躲到丈夫身后。 她转过身向慕容玉走去,慕容玉嗷叫一声,忙抱着头跑了,“我不出去,我不出去,不要管家权了。” 慕容嫣的目光掠过门口偷听的慕容倩身上,慕容倩忙将身子缩到门边,让门挡住自己的身子。 这个贱女人! 慕容倩恨着牙痒,可最终一句话也不敢说。 她刚回去院子里,赤芍已捧了针线在等候着她,“小姐说,以后七小姐院子里的开支由七小姐自己赚。绣品卖多少钱,七小姐就用多少。”
“凭什么?”慕容倩怒道,“慕容她敢!” “绣花和离开!小姐说任七小姐选择。”赤芍闲闲道。 “你是丫头,你怎么不绣?”慕容倩喝道,“你来绣。” 赤芍冷道:“我要侍候小姐。绣活这种粗重活,我做不来。” “你、你……”慕容倩要跳起打人。 赤芍甩动手中的长鞭,笑道:“小姐说,七小姐若选择离开,让我送七小姐出门,打伤打死,包在玉竹身上。” 慕容倩咬牙切齿,最终选择了沉默。她不能离开这里,她还要等着平阴候世子上门来,让他接自己回去,她本来就是他名正言顺的世子妃。 乾清宫中,凌锦歪着身子吊儿郎当坐在塌上。 “锦儿,这太子之位,你就接了吧。”凌滔又一次语气心长道。 “父皇,这不是我的特长,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凌锦没好气道,早知道是这等破事,他还不如在听秋居睡回笼觉。 听秋居是他比邻慕容府新购的院子。 “朕想过了,不如省了太子这一步,直接将帝位传给你!”凌滔道。 凌锦猛跳起来,“凭什么?你捅了一个烂摊子,凭什么要我帮你收拾?” “就凭你是朕的儿子。”凌滔语气哀伤。 “你的儿子多了去,干嘛盯着我不放?我对做皇帝,没有什么兴趣。”凌锦怒道,起身就走。 这死老头想用一个破皇位禁锢他一生,门都没有。 “锦儿,朕时日无多了!”凌滔叹道。 凌锦正在向外走的脚步一顿。 “你以来这种借口,对我有用吗?”凌锦冷笑,然后走出乾清宫。 凌滔苦笑,容欢与凌月的事,让他重病不起,被刺后再加上处理京城的宫变,他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了,太医说他已经时日无多。众多皇子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却没有一个能撑起大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