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二 相约在冬季(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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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半年多的发展,海心石在哈市的范围内算得上小有名气,因此每日来到这个平台发布任务、搜素信息的人很多,效率在当地已经不比一些大型的服务类网站低了。所以孔建庭要求张洋的事情在两天之内就办妥了。房屋成功转租给了另外一个做生意的人。双方在协议上签了字,交付了钱款。至此,孔建庭抹去了自己在哈市所有的印记,这表明着他该走了。 临行那天,张洋帮他拎着行李,一同去了机场,在过安检的时候,两人不得不告别。 张洋说:“孔哥,记得联系,微信上会常跟你说话的www.shukeba.com。” 孔建庭‘嗯’地一声,他也很舍不得这座陪伴自己度过了大半青春岁月的城市,但终有说再见的那一天,纵然千般不舍,仍无从改变,他不愿在这个告别的时刻和张洋说太多煽情的话,那样会勾出他内心压抑的情感,影响他本该保持平稳的心情。 张洋望着孔建庭进入了安检通道,有点心灰意冷。正转身打算回家的时候,却被后方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名字,“张洋!等下!” 张洋回头一看,是孔建庭急匆匆地返了回来,张洋眼睛一亮,还以为是对方改变了主意,“大哥,你不走了?” “忘告诉你件事了,我今年的十二月份结婚,你一定要记得抽空来大连喝我的喜酒。” 孔建庭道明了意图。 张洋有点失望,“哎,这个微信上发个消息不就行了,你看,这趟航班的飞机都快起飞了,你不赶紧快点过去?” 孔建庭郑重其事地说道:“那怎么可能一样呢?只有亲自递上了请帖,才能表达对人的尊重。”说着,孔建庭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请帖,封面用碳素笔写着诚邀兄弟张洋几个字,能够看出是孔建庭的笔迹,明显是他提前为张洋特意制作的。“还好,差点忘了,要不然只能快递邮寄过来了。” 张洋看了一下日期,是今年的十二月十五号,临近下一年的元旦。他心中开始幻想,那必然是一个飞雪漫天的日子,一对身穿婚装的幸福新人手挽着手走在翩舞的飘雪之中,将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场景啊。话说婚礼安排在冬季的在这边不多见,毕竟很少有新娘愿意在寒冷的冬天披着薄薄的婚纱举行婚礼。或许孔大哥和他一样也喜欢冬日飞雪的意境,才决定在冬天完成他人生中独一无二的重要时刻。 张洋接过了请帖,心里暖暖的,他怕对方赶不上飞机,白跑一趟,催促道:“孔哥,你赶紧走吧,别一会儿真的来不及了。” 这时,机场的播报响起,哈市飞往大连的班次即将起飞。 孔建庭也有了紧迫感,对张洋说一声:“那我就走了,你也回去吧,到了大连我给你发消息。” 往来不息的人流从张洋的身旁穿过,仅仅一个眨眼的功夫,对方就已不在张洋的视野之中了。这一刻,张洋感觉到了一种混杂的情绪,孤独、失落、还有一丝的遗憾。导致张洋这般的心情恐怕不只因为孔建庭这个好朋友的离去,更多的是一种潜在心理的共鸣。 张洋回到了市区。 尽管他的心情不是很好,可不能因此放弃生活,毕竟路还是要向前走的不是。他联系了陈帆,后者称已经为张洋找到了合适的车型,让他去XX区的4S店与他汇合。 张洋本想让何中涛送自己过去,但恰巧对方有事,今天请假没来。除了自己的哥们,张洋不愿意麻烦别人,便自己带了证件动身出发了。 出门时,秋风飒爽,吹走了张洋心中的阴云,令他浑身上下倍感轻松。顿时,他打消了打车的念头,觉得自己步行应该会更舒服。 虽说目的地距这里还很远,坐车的话也要半个小时,但在张洋跑腿的那半年中,几乎摸熟了哈市的大半地界,所以他能找到一条直通的捷径,沿着小胡同、小区穿过去,走着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只不过,时隔数月,张洋也有记错路的可能,那么用时就不止这个数字了。也许四十分钟,也许一个小时,也许更久……
至于陈帆届时心里会怎么想,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因为张洋在心中已经有了应对的说辞,为了响起政府的号召,环保节约,绿色出行、从我做起…… 张洋又一想,似乎这个理由不能成立,提倡绿色环保,那自己还买车干嘛,干脆骑以前的电动车算了。 脑海中正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忽然前面交通岗的绿灯闪了一下。张洋吓了一跳,赶忙停住了脚步,一辆汽车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飞驰而过,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张洋心道好险,在纷乱的城市走路的时候怎么能够不集中注意力呢?那不是嫌自己寿命太长吗? 张洋缓了口气,见这时的路上没车,便准备拔步过道。 就在这时,一辆大排量的摩托车,从身后七八米的拐角处飞速而来,嗡嗡的声音震耳欲聋。 张洋腹诽,哥们你这是要飙车吗?这是城市的街道,不是乡间的小路,你开这么快就算不怕被交警逮住,也要想想他人的安全啊。 忍不住嘀咕了两句,同时身子向右侧闪了一下打算避开这辆摩托,让它通过。 岂知摩托车主似乎和他一样的想法,也是车把向右歪了一点,准备绕过张洋。 这两人真的想到一块去了,且动作同步。 张洋以为闪一下就没事了,因此也懒得向后看。不料这一下子却让摩托车主焦急了,情急之下手也不听使唤了,愣是没改变方向,径直向张洋这里冲撞而来。好在最后关头他大喊了一声“让开!”,才让张洋有所反应,感到情况不妙,下意识地身子向一旁闪去。 可以说张洋的反应算得上极限了,但仍有一条腿没来得及迈出,被呼啸而过的摩托车无情地碾压。 一瞬间,张洋只听到几声类似于骨骼断裂的声音,就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甚至感觉不到痛苦,眼前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最后的意识在模糊地想着,完了,我这是要作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