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 接单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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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渐过,转眼张洋在这个修理铺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了。 在这段时间里,从张洋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半分曾经的学生气息了。 皮肤微黑,胳膊和脖子上常挂着五颜六色的粉彩,穿着也总是布满了油腻和灰尘,活脱脱一个修理工的模样。 虽说身体还是那么瘦弱,肌rou的线条并未见长,可张洋仍清晰地感觉到了力量与韧性上的提升,最起码干活不像刚开始的几天那么吃力了。 一切权当锻炼身体了,有的人去健身房还要花钱呢,而我,在学习技术的途中就兼顾了锻炼体魄,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每当身体疲惫的时候,张洋就会这般安慰自己。 一天晚上,张洋吃过晚饭后,躺在自己的那张破床上,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种惆怅的感觉,一个月之前,他还坐在舒适的教室里读书,可以和同学们一起嬉笑玩闹,当时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月后会躺在这里给人家当学徒。 最重要的是身边那个能陪伴的人再也不见了,成为了过往的一个时光片段,一颦一笑只能以回忆的方式来诠释对她的想念。 现在的她正在做什么呢? 可能在装潢明亮的校图书馆里安静的读着书,也可能在寝室昏暗的台灯下刻苦地复习着知识,还可能已经交往了一个新的男友,两人正在西湖的湖畔上花前月下的赏着风景……不!那不可能,林文琪不是一个容易变心的人。 张洋内心有一种声音在反驳自己这个想法。 但下一刻,张洋就强迫自己打消了这个声音。 既然已经分手了,而且还是他主动提出的,那对方的事又与他有何干系呢?更何况他也没那个资格去关心。 这个时候,张洋的心中突然变得不踏实起来。 他悄悄地从上铺拿过手机,打开了短信页面,在一一翻看着从前两人互发的甜腻信息。 自打上个月的16号以后,两人间就真的再无任何联系了,就连林文琪QQ的头像也总是灰色的,从未上过线。 张洋轻叹一声,虽然决心已定,可他的心还是始终放不下对方。 目光默默地浏览着信息,看着看着,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情绪,张洋竟点了一键删除,将所有的信息全部清空。 随后,他又将林文琪的电话号码以及QQ从联系人的列表中删掉。 至此,他的世界中算是再无林文琪的存在了。 哪怕有一天张洋突然反悔了,想旧情复燃也是不可能的了。 人海茫茫,何处寻觅? 张洋已将所有退路截断,不给自己留下一丝一点的机会。 做完这些,张洋的精神又涣散了几分,已经有了睡意了。 他将手机抛了上去,而后眼睛闭上,以便于自己在梦中消化这一份不安的情绪。 第二天上午,张洋顶着炎热的太阳在汽修店的门外给大刚的爱车刷洗,便见到迎面开来一个面包车,停在了门口。 从中下来个一身劳保服的中年男子,脸上挂着沧桑,走到张洋身边,很礼貌地问道:“小伙子,你们这儿能喷漆么?” 张洋很自然地答道:“能啊!你没看牌子上挂着呢么。”张洋指了指门梁上的招牌,上面写着‘大刚钣金、喷漆’几个大字。 这个中年人又小心翼翼地问张洋:“麻烦问一下,你们这儿喷漆是怎么收费的?” 一听这话,张洋就知道这人以前没给车喷过漆,不了解价位,同时也暗自猜测他是怕喷一次漆钱花的太多。 张洋态度很友好地道:“叔,那就得看你要喷多大块的了,面积不大的话应该几百块钱就能下来吧。” 张洋也不确定,毕竟他只是一个学徒,不大了解大刚的收费标准。 中年人带着张洋看了一眼车子保险杠上的刮痕,张洋目测,也就一点轻微的擦损,以他目前的水平差不多都能弄好。 当下宽慰道:“叔,放心吧,这都是小伤,花不了几个钱的……您先在这儿等着,我去里面问问师傅。” “行,谢谢你了,小伙子。” “哎呀,谢啥,都是小事。” 张洋进了里面,发现大刚、小陈、老赵一人叼个烟卷,正悠闲地唠嗑呢。 这两天没接着什么活,所以三人都比较清闲。 张洋喊了一声:“师傅,来活了!” 大刚立即站了起来,有了一些兴奋,“什么活?” 虽然谁都愿意呆着,但身为老板的大刚还是希望生意会红火一些,正所谓钱多不咬手嘛。
张洋回答:“喷漆。” 大刚点了下头,吩咐张洋去准备配色的材料,而他则出去跟人谈价钱。 张洋走到一个摆满了油漆灌的架子上,他记得外面的面包车是银灰色的,便从架子上一一取下调配银灰色用到的材料。 刚开始接触时,张洋可能会有些手忙脚乱,但现在,已经练习了半个月的他可以做到轻车熟路、有条不紊了。 可油漆罐还没来得及开封,大辉就从外面气冲冲地回来了,阻止了张洋继续进行的动作,“得了,别整了,都搁回去吧!” 张洋有点不理解,“师傅,那这漆不喷了?” 大辉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喷什么喷!下回你注意点儿,要再有破面包子来你就直接给撵走,不用跟我说了!” 张洋脑袋反应慢了一下,还没明白大刚什么意思,“以后我们店不接喷漆的生意了?” 一旁的小陈搭茬,对张洋挤了下眼睛,“你师傅是告诉你,以后不接面包车的活儿,懂不?” 张洋下意识地反问:“我们这儿修不了面包车啊?” 见张洋还不理解,小陈无奈了,又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自顾自地点着,不说话了。 大刚走了过来,手按在张洋的肩膀上,看着后者有些茫然的脸,语重心长地说:“小张啊,不是师傅歧视穷人,是修面包车咱根本就划不来。你想想啊,给奥迪喷漆,是一天的活,给面包车喷漆,也是一天的活。但价格呢,差了多少?喷一个面包去了材料、人工还能剩钱吗?有那时间还不如坐下来歇一会儿抽根烟呢,你说师傅说的有没道理?” 张洋这才恍然大悟,以前他还真的没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以为是活儿就必须接呢。 虽说张洋也能理解大刚的行为,毕竟做生意么,利益为先,如果觉得无利可图的话,当然可以选择拒绝接单。 不过在他的心中还是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潜意识里认为大刚的此举有些欠妥,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上你这儿来修车的,就算不接这活儿也总不能连车带人一起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