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事出无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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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侍女的语气,应该是征求卫子夫的意见,要不要回避。我心中第一反应当然就是,走为上计。卫子夫如今身怀有孕,又的隆恩圣宠。便是陈阿娇的眼中钉,rou中刺。只要有皇后陈阿娇的地方,我们躲的远远的,总没有错的。 卫子夫听了侍女的回报,立即慌慌张张的道:“赶快扶我前去相迎。” “诺。”侍女们上前扶她,出了小亭子。 嗯?这可真不像是卫子夫的行事作风——趁着那些后宫上位者还没到我们跟前,我们走了岂不更好,何必要迎上去呢?左右是不受待见的,何苦去看人白眼?我心中有些疑惑,却也不作声响,只跟在卫子夫身后出了亭子。 行了几步,便见着一众人向我们这边过来。 我们让出路来,在一侧行跪拜礼。“拜见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娘娘,窦太主……” 卫子夫虽然挺着大肚子,行起礼来有些不方便。但是还是做得毕恭毕敬,一丝不苟。 太皇太后两眼已盲,坐在轿辇上木木的看着前方。随行的王太后,对着太皇太后道:“母后,是卫夫人拜见。” 太皇太后一招手,众人便停了脚步。太皇太后笑道:“是怀了孕被册封了夫人的那个卫丫头吧,哀家倒是有些印象。还跪着吗?快平身吧,有孕在身要多加小心。” 得了懿旨。卫子夫谢恩起身,我和侍女们也跟着谢恩起身。感觉到皇后陈阿娇不善的眼神,我立即上前搀扶着卫子夫,护在她身边。卫子夫的手在我的手上,轻轻一拍,暗示我不用那样紧张。可是我觉得还是提防着点的好。 果不然,我们这边才站稳,那边陈阿娇就开口了。“哼,我道是谁在这后宫里大唱着yin词艳曲,原来是出身倡伎的卫夫人啊。”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怒,卫子夫怕是察觉了,便小挪了一步挡在我的前边。她脸上依旧是那样标致的笑容,仿佛陈阿娇羞辱的是别人一般。 陈阿娇此话一出,不高兴的除了我,还有别人。 坐在轿辇上太皇太后有些不悦,眉头一皱,道:“阿娇,你是中宫皇后,如何口出秽语。” “皇奶奶……”阿娇见祖母责怪,便撒娇道。她语气甚是委屈,却没有一丝觉得自己说错话的悔意。仗着太皇太后看不见,陈阿娇便给自己的母亲,窦太主使了眼色。 窦太主上前拉着太皇太后的手道:“母后,我们阿娇说的难听,理儿可没错。” 太皇太后眉头又是一皱,叹了口气道:“唉,就是你把她惯坏了,你看她哪有一点中宫皇后的样子,只会任性撒娇……左不过是唱唱歌,何至于说得那样难听?” “母后,人前人后的说这些作甚,阿娇会没面子的,您放心,女儿私下会教她的。前面就是莲亭,咱们到里面坐坐如何?这一众人也走了半天了。”窦太主果然是个精细的人。 太皇太后点头嗯了一声。一行人便朝着刚才我和卫子夫坐过的亭子行去。 陈阿娇又开始别扭:“我看见那亭子,那个倡伎方才坐过的,我不去。” 窦太主白了她一眼,将她拉扯走。严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唉,慈母多败儿。陈阿娇是被她宠坏了。就算陈阿娇生的貌若天仙,可是她这样的性子,哪个男人会喜欢呢,又有那个男人忍受得了?毕竟两口子相处过日子,不是光看脸就够了的。 太皇太后怕也是很头疼这个外孙女的脾气。作为一个女政治家,她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朝中大事上。朝中的事务就够她忙得了,又哪来的精力**小辈的事儿。 其次太皇太后年纪也大了,不想cao那份儿心了。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怕是也会多花些功夫,把阿娇再调成另一个窦太主。不过窦太主这么能干,陈阿娇的作用就不大了,她也便不再多费心思了。 再说太皇太后喜欢黄老之道,使得她的性子,也如这般——讲求顺其自然,无为而治。道家的思想我也不懂,大概就是崇尚“水利万物而不争”的那种品性吧。 不过以我前世所读史书,所看的影视作品,而对太皇太后的了解。她其实是一个外表道家,内里却有些法家影子。可是这又有什么奇怪的呢?学派原本就相互交融,又相互对峙。何况她一个这样出色的女政治家呢,她必定博采众长的集大成者,有男子甚至是王者的风范。 如此,她在行事作风上,必然不会如寻常女子一般,动不动就“长戚戚,常戚戚”。所以说,该不管的她是不会cao心的,尤其是后宫的事。就比如陈阿娇嫉妒排挤包括卫子夫在内的众妃嫔们。她往往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陈阿娇如何不成体统,只要陈阿娇闹得不过分,还在她的忍受范围内,她便不会过于苛责,顶多就是责备一下。其他的,她也懒得再多管些什么。
王太后走到卫子夫身边,与卫子夫并肩前行,道:“怀着身孕甚是辛苦,如何不在自己宫中歇着。” 我在她们身后随行。王太后的话我怎么听都是在责备卫子夫,“为什么不回避,非要上赶着找麻烦”的意思。其实我也觉得卫子夫的举动有点不讨好——热脸贴冷屁股,人家还觉得不舒服。 卫子夫低头下着,小声回答:“回母后,这处的荷花长得甚是喜人,臣妾便过来小坐一会儿。又恰好遇见了几位长辈和皇后娘娘,定然要前来拜见的。” 王太后嗯了一声,又道:“你要是觉得闷得慌,时常到我那里坐坐也是好的。” “多谢母后抬爱,臣妾记下了。”卫子夫立即红了眼圈,楚楚可怜道。 王太后疼惜的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唉,她这个太后做的当真是憋屈——不光要看婆婆的脸色,还要看大姑姐的喜怒,甚至连你自己儿媳妇的心情都要估计。 别说她了,刘彻这皇帝当得也是憋屈,活活叫那几个女人逼得,跟个吃软饭的似的。有软饭硬吃的,还不少见。可是把硬饭吃的跟软饭似得,真是窝囊。怪不得刘彻得势以后,会那样疯狂的反击窦氏一族,废了陈阿娇的皇后之位。不能怪刘彻翻脸不认人,每年旧情。完全是她们作死,消磨了仅有的情分,遭到了反噬。 窦太主和陈阿娇扶着太皇太后下了轿辇,走到亭子中坐定。窦太主见王太后对卫子夫颇有怜惜之意,便立即冷了脸色,瞪了过来。王皇后一脸的尴尬,却也不做声,只连忙从卫子夫身边避开。 一无所知的太皇太后,笑道:“那个怀孕的卫丫头,你过来些,让哀家摸摸哀家的小曾孙子。哈哈哈。”卫子夫忙上前,附身过去。 此时太皇太后就像民间那些慈祥的太奶奶一样,盼望着小曾孙子的出生。满脸的喜色,合不拢的嘴。一边摸着一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