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与水桶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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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太阳渐渐落下,夕阳染红了半边天。经过了一天日光的洗礼,阳台上的花草变得萎萎蔫蔫,如食不果腹的小孩一般,无精打采的弯着腰,勉强站立在花盆里。 “哎!真是服了你们了,这么大的太阳也不知道躲一躲,刚刚不是还挺精神的嘛!”许菱落扶着那垂下的花叶,小嘴嘀嘀咕咕的满是抱怨,眼里却盛满了心疼! “落落啊!你可记得,下午四五点,等太阳下山以后,一定要给阳台上的花浇一下水啊!” 姑姑穿着鞋踢踢踏踏的声音响在客厅里,吵得她睡不着,迷迷糊糊的哼哼,“知道了!知道了!” “那就好!记住,多浇一点,现在天气热,盆子太小,它们汲取不了水分,你一定要多浇一点,要不然会渴死它们的!” 姑姑似乎离去了,可又转回来,头伸进她的房间,再一次开口,“哦!对了,不要用家里的自来水,楼下的水井可以用,你下去提一桶井水,应该就够了!” “知道了!自来水有毒,快点走吧!别吵我睡觉了!” 睡得不安心,她的起床气也挺大的,猛然抓起枕在头下的枕头,朝门口扔了过去。“碰”的一声闷哼,伴随着姑姑得意的笑声消失在客厅里,她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想起午睡前,姑姑离去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话,不禁又是一叹!每天都要上演一场“催命”的戏码,姑姑当真以为她是老年痴呆吗?她也很心疼这些小花,好不好? 看着它们低头丧气的模样,许菱落终究不忍,认命的去楼下提水浇花草。 它们可都是姑姑的心肝宝贝,她要是不好好照顾它们,等晚上姑姑回来的时候,要是看到萎蔫的它们,还不得把她烦死才怪! 许菱落的姑姑许俐琴是A中的一名语文老师。在许菱落的眼里,姑姑年过四十,风韵犹存,只可惜,更年期的女人不怎好惹! 锁门,下楼,压水井有些年头了,井身上都是铁锈,不过,手柄倒是被磨得锃亮光滑。许菱落把桶子放到出水口下面,小手握上手柄,一点一点的压着,将那水从深层的地下压住出来。 这是A中的家属区,不远处就是A中。二十多年前,姑姑进川中教书,学校给她分配了这么一套房子,后来和姑父结婚了,便也一直呆在这里没有重新买房。 那个年代的人不流行买房,哪像现在啊!没车没房,娶老婆都困难,不过,转过来一想,男人没车没房,难道要老婆孩子跟着和西北风? 所以说,凡事无绝对! 许菱落想着想,水已经打满了,提起水桶,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楼道里遇到下楼买菜的王老师,她甜甜的笑着打招呼。 “王老师,您又去买东西啊!” “是啊!过几天,小瞳就要走了,我要趁着这几天,好好做点东西给他吃!”见她提水提得满头大汗,笑道:“哎!你姑姑可是好福气,有你帮她做家务,哪像我们家小瞳啊!整天就知道玩!” 虽然被人经常夸奖,可许菱落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哪有啊!小瞳是男孩子嘛!姑姑这么辛苦,我帮着做点事是应该的,再说了,过几天我也得走了呢!再回来就得是寒假了呢!” 一个男人正好从楼上下来,她赶紧侧身让开,一道亮眼的光线从他的手上反射出来,她的目光忍不住追上那个背影英挺的男人,心里狐疑道:这人西装革履的好面生啊!这楼里难不成又来了新邻居了?是这学校的老师?现在的老师是不是都长得这么帅啊! 王老师又道:“是啊!对了,你大四了吧?” “啊?”许菱落这才从花痴的状态中回神,忙笑道:“是啊!大四了!” “哎呀,时间过得真快,记得当年你可都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个呢!” 许菱落笑笑,王老师还要去买菜,她也赶紧上楼,不再耽误。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异常清晰,彭翌宸一接电话,死党周随彬就大叫起来:“翌宸,你到底在哪啊?还要不要来了?”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已经五点多了,难怪他这么急了,笑着勾起唇角,“来!怎么能不来呢!今天不把你们灌醉,我怎么能对得起你们这帮兄弟呢!”
今天是他回国第一天,兄弟几个硬是要帮他办什么接风宴,他只好笑着应下。从楼道里出来,想到待会儿那群疯狂的兄弟,心情颇好!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啊! 笑容未从脸上消失,伴随着“哗啦!”的一声,冰凉的液体从头顶上浇灌了下来,地下水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接着,一个红色不明物体立即挡住了他的视线,耳边还有阵阵轻响! 活了二十多年,生平第一次,他呆若木鸡!手上还拿着手机,那边周随彬的声音还兴奋的叫唤着,他幽幽的转头看了一眼那手机,不知是否该感谢它的性能如此之好! 果然,人倒霉了,喝凉水都能塞牙! 哦!不对! 是人倒霉了,炎炎夏日都能让你打哆嗦! 他反应过来之后,怒不可遏的摘下头顶着的红色水桶,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可他却想不起来,满脑子的愤怒只想让他快点找到那个肇事者! 头在楼顶上晃了一圈,每个楼层的阳台上都放满了盆栽,而且每层楼似乎都很相似,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从哪里掉下来的水桶! 原本服帖的西装因水的浸透更加“服帖”,白色的衬衫因水的介入变得透明起来,性感的锁骨隐隐显露,可飘逸的黑发上一滴一滴的水顺着发梢落下,递进他的眼睛里,不舒服,揉了揉,忍不住咒骂了声,“Shirt!” 该死的水桶! 脚一踢开,圆圆的水桶顺着水泥板滚了好几圈,在地面发出“咕噜咕噜”声,似在委屈的呜咽,撞上一处台阶,又被弹了回来,也再次滚回了彭翌宸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