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逃出天际
乐王爽朗一笑,脸上的清秀从未褪去,道:“本王第一眼看到您的时候,就知道您并不是贪图名利的人,您与宫里那些乐于享受权力势力的人不一样,您能把自己在权利面前置身于事外,又何必出现在这里呢?”乐王一席话正中王嫣然的心思,她诧异地看着乐王好一会儿,心里那股复杂感油然心生。 乐王走近前去,乌云珠在前面不知如何躲去,王嫣然对乌云珠一个眼神示意,乌云珠便充分懂得地让开,让乐王走近过去。 “哗”地一声,王嫣然拿眼一偏过去,乐王的扇子展开而来,遮住了他们半张脸,把乌云珠挡在了扇子之外,只听他悄声道:“上次那一别,没能救到你,这次作为弥补。” 王嫣然惊奇的目光瞬间吃惊地瞅向乐王清秀的面庞,她脸上立即点点羞涩地问:“你知道了?”她指的上次乔装成太监混进乐王屋檐下被他认了出来。 “还记得本王给你的那副画吗?”见王嫣然点点头,乐王继续道:“本来那这幅画在宫中寻你这个人,谁料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没有这个太监,直到前日见到你之后,本王就确信你就是那日的小太监。” 王嫣然尴尬一笑,道:“那一日我也属于无心之过,让乐王爷你笑话了” 乐王磁性地一笑,收了扇子,转身把手搭在了马车后的栏杆上,道:“走吧,走的越远越好。” 王嫣然莫名深感眷恋眼前这个王爷,可是她心里明白他们之间在错过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交集,哪来再延续感情之说,便也不多留地走上前,对乐王拱手感激道:“多谢您的一片好心,让安悦我无以为报!” 乐王眼角斜扁地问道:“你说什么?” 王嫣然知道他不知道她的真名,道:“我真名叫安悦,你记得以后见到我就叫我安悦罢。” “你叫安悦?”王嫣然微笑地点头,乐王轻轻喃喃地她的名字,一挥扇子拍在手心上,赞道:“果真是个好名字!” 王嫣然不好意思地连忙低头羞笑,她第一次被别人夸她名字好呢! “事不宜迟,赶紧走吧,要不本王大哥来了,就走不成了。”乐王催促地提醒道。 “多谢,珍重。”王嫣然这次不福身了,改拱手作别。 “嗯。”乐王帮着搀扶王嫣然上了马车,接着乌云珠也在乐王帮衬下上了马车,接着他把一大袋子扔进了车里,王嫣然接住感觉袋子非常沉,接着乐王在马车下说道:“一些细软留着路上用。” “这太贵重了!”王嫣然根本提不起来袋子,就连乌云珠拿起来都费劲。 “走吧,别客气!”乐王率先拍了马的屁股,马儿嘶鸣一声,咯哒咯哒地走了过去。 “谢谢你,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王嫣然扒起车窗的帘子恋恋不舍地问道。 “叫我魏贺就可!”乐王对她招手,道:“一路好走!” 马车驶离了魏府后门,王嫣然这个名字从此就终结在这里了。 “爷儿。”另一男子一身浅紫薄纱长衣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乐王背影,然后微微不满地看着马车驶离而去。 乐王久久凝望马车消失的视线,他扭过头来,见那人倚着门边正看着他。 “秀儿。”乐王温柔地对他微笑。 秀儿走了过来,微风过处,他腰间的白绫随风飘扬,一股风花雪月竟在他脸上神现。 “您是不是喜欢她?”秀儿突然一问,乐王柔和的目光顿了顿。 想了好一会儿,乐王走上前去,一手搭在他肩膀上道:“你说呢?” 秀儿皱眉不满地狐疑道:“您向来不喜欢接触女色,而且还跟秀儿说过——”下一句被乐王用手轻柔地挡在了他嘴上。 “你心里既然明白本王的心意,何必猜疑呢?”乐王见秀儿有点急了,就放下了手。 秀儿见他说的十分深情十分懊恼地道:“都怪秀儿多嘴问一句。”他扑上他的胸膛,仰着头内疚地道:“爷别怪秀儿多心,好不好?” 乐王淡淡一笑,反手搂他肩膀一起踏进了门口,而秀儿依偎着乐王走进去并把门“砰”地带上了。 皇宫热闹的宴会终于在深夜结束了,魏王带着魏王妃回到了府上。魏王来不及与魏王妃一起回她的住处,就连忙惦记着竹苑那里,好在魏王妃开明同意了,魏王感激之余一股脑往竹苑去了。 打开门的一刹那,屋子里完全漆黑,小厮见了就说:“回魏王,许是夫人睡得早才没点蜡烛吧!”说罢,被魏王抬手一扇,小厮识趣地退了下去。 “哒哒”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见一丫鬟趴在桌子上打盹,他轻轻略过去,关键时候那个丫鬟在他略过时候转而醒了,正挠头疑惑着,突见魏王的背影,霎时站了起来,连忙福安:“魏、魏王——” “嘘!”魏王不满地做噤声。吓得丫鬟连忙按压住自己心里疑窦地低下了头。 魏王继续走到床榻边,撩开帐帘,转而坐了下去,触手去碰枕中人的时候,那人也突然醒了,正疑惑之间,乍然看到魏王的轮廓时,立即惊慌地认了出来,赶忙起身,魏王的手还未触及到,她就已经下床并跪在他脚下道:“奴婢见过魏王!” 乍听她的声音不对,魏王突然吼一声:“来人,掌灯!”就在屋子里二人都被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之时,门外“哗啦”一声,小厮率看守人全部手执灯笼“闯”了进来。 “魏王什么事?”为首小厮正问着,魏王一伸魔掌夹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地拉近了他的脸前,脸色变了又变怒吼一声:“怎么是你?王嫣然呢?” 莫离娇俏的脸被他蹂躏说不出话来,脸上疼痛扭曲不堪,强迫性地瞧着魏王一双戾色眼神。 “说!”他狂吼一声,屋子里所有人都噤声了,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哪怕针掉下去的声音都不行! 莫离因下巴被捏得生疼,细柳眉都变形了,屋子里还有一个丫鬟见状,只得壮着胆子出来道:“回——魏王奴婢与莫离被乌云珠请进来说夫人有东西赏我们,结果到夫人跟前没多久就莫名其妙地昏睡过去直到现在。”那丫鬟说完,立马把头低的更低,浑身颤抖得不行。 魏王听罢,愤怒之余甩怒地松开了莫离,力道之大豪不怜惜地把莫离狠摔在地上,接着魏王“腾”地站起来,直径地踏出了他曾日思夜想的屋子,接着朝魏府上下狂怒地命令道:“都给本王查,是谁故意放走了夫人!”小厮听了忙答应一声,接着魏王又下第二道命令:“多派几个人往城外搜,务必把她们原封不动地送到本王手里!”
“是,魏王!小的们这就去城外搜!”说罢,又叫来郑宇轩在城外围着水泄不通地搜人,小厮带着守卫们寻找放走屋子里的人的幕后黑手。 “王嫣然你是逃不过本王手掌心的!”魏王脸上铁青地握紧了拳头。 马车终于驶到了京城门口,一个把守城门的侍卫走上前来,竖起手掌挡住了马车的去路,马车嘶鸣一声,乌云珠拉了拉马僵问:“军爷,我们要出城!” 那侍卫喝令道:“可否有腰牌?没有腰牌,我们便搜一搜你们的东西后就放你们出去!” 乌云珠便回头拉开门帘道:“夫人,有人要搜咱们东西再放咱走。” 车内王嫣然自然不愿意被侍卫看出她们从魏府跑出来的,因为京城是个非常扎眼的地方,魏皇登基,城里很多人都知道魏王府里的事,故而问道:“怎样才不搜咱们呢?” 乌云珠道:“有没有腰牌呢?” 说着,王嫣然只好在乐王送来的袋子里搜了搜,里面全是金银珠宝,找了又找,便又听到外面侍卫道:“你再不下来,我们就拉你下来!快,既然没有腰牌就赶紧让我们搜一搜!” “夫人找到了吗?”乌云珠连忙问,又连忙回过头来对侍卫好说好歹道:“军爷麻烦你们等等!”说完里面便惊呼一声,接着门帘内伸出一只握着腰牌的柔荑,乌云珠惊喜地拿了过去,赶忙拿给侍卫门看。 侍卫们接了腰牌查看一番上面的字号,再抬头没了之前的例行公事的倨傲,而是毕恭毕敬地对乌云珠哈腰道:“原来是乐王的人。”说着又把腰牌还给了乌云珠,道:“刚才小的多有得罪,你们不要放在心上。” “没关系,军爷你们也是例行公事。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乌云珠拉着缰绳问。 “哎,可以走了。”说罢让开一道,让马车放行。 “多谢军爷。”说完,乌云珠“吁”了一声,马车恢复了前行。 终于出了城门,走了一里地之后,王嫣然才撩开门帘问:“我们是不是真离开京城了?” 乌云珠拉了缰绳,让马儿走慢一些,接着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德京城,然后看到王嫣然拉开门帘把脸露了出来,点头雀跃道:“我们终于出来啦!夫人——” 王嫣然一阵喜极而泣,接着摆了脸色对乌云珠道:“你还叫我夫人。我现在纯属一个平民老百姓了!”说着撅起嘴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乌云珠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口误道:“哦哦,我该叫你安悦——悦儿jiejie!” “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