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好啊!我说怎么我一回家找不到你了,原来是自己跑这里来了!” 放开挽着顾南昇的手,也不顾自己还穿着礼服,提着裙摆就往顾漫漫而去,语气里还带着兴师问罪的调子。 左手一空,顾南昇无奈看了一眼撇下自己就向着顾漫漫而去的女子,摇了摇头,径直往大厅中央而去。 只是他的步子还没有迈开,便有不少眼尖的人迎了上来。 之前顾氏差点陷入了要倒闭的危机里,谁知道才短短数月而已,顾南昇就力挽狂澜将顾氏从濒危边缘拉了回来。 之前顾漫漫和顾南昇曾经因为这件事去求了以前和顾清明交好的一些前辈,不是被拒绝就是以各种理由被打发。如今此一时彼一时,顾氏再次回到了顶峰。之前那帮人反而不知该如何自处了。 不过在这个场合混久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还是有的。只要顾南昇不提旧事,他们也不会傻到自己提出来,就当没有这件事发生过就好。 所以顾南昇一出现,场面又回到以前的热络,巴结的人也再次围了上来。 “你不去守着哥哥,到这里来问我的罪做什么?况且今日这件事,你说是不是连你也提早就知道的?”顾漫漫瞪了一眼安妮,粉唇一张一合,倒是带着玩笑又似乎是认真的在问。 安妮在顾漫漫身旁的位置坐下来,姿态优雅整理了一下衣裙。这才淡淡开口道:“这个位置不错,倒是能一眼看到大厅里的动向。” 一句话完,随手拿起身旁正摆放着的托盘里的一杯红酒小酌了一口,随后又放下,“不过……这件事我也冤枉。他都没告诉我,我也是他来接我说是去一个宴会我才知道的。” 安妮一双杏眼顾盼生辉,这认真说话的模样倒是让人生不出怀疑来。 “你不知道?可我看你来的时候分明就猜到我在这里的样子!”顾漫漫不经意抬头,目光却是落在大厅里那个穿着一身白衬衣的沉稳男子身上。 “我那是缠着你哥问出来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哥会和东方御提前……” 话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因为安妮抬头看到的就是顾漫漫落在她刚刚说过的某人的身上。 虽然顾南昇告诉了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东方御就是萧北寒,可是看到顾漫漫宛若一江春水的眼神,她还是觉得有趣。 眼珠一转,安妮突然“啧啧”了两声。 “怎么了?”顾漫漫回头,脸上的殷红却明显。 “身上还披着别人的衣服,真是让我好嫉妒啊!你哥就没有这样的觉悟!” 安妮一番话带着三分戏谑三分认真,只是她心里的想法也是如此不假。 顾漫漫却不理她的话,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桌上摆放的各色精致的巧克力和糖果蛋糕,还有红酒香槟。她其实是想喝点什么的,只是想到自己酒量不佳,再加上他曾经说过,喝酒的时候要他在她身边才可以。 她不知道现在萧北寒算不算是在她身边了,却依然没有要喝酒的念头,至于香槟……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索性就那么坐着不动。 安妮瞧着顾漫漫的视线动了动就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整个人都没什么动作。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还能看到不时回头的萧北寒目光中带着柔情向顾漫漫看来。 不由得再喝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调侃道:“都要坐成望夫石了……” 顾漫漫脸一红,回头却见安妮的脸红得比自己还可怕眼神迷离还似乎带着水气。急忙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阵烫人的温度就从掌心传来,不由得起身,扶住她的手臂,却发现她整个人都在发烫? “你怎么了?” 顾漫漫觉得不对劲,这个样子怎么像是感冒了? “不知道……我好像是……喝多了……”安妮并没有察觉,只依稀感觉到身体有些发热,只是眼下却觉得身体越来越软。 顾漫漫看了一眼安妮拿在手里的红酒杯,只是一小杯的红酒也才动了两口,怎么可能就喝醉了? 再看了她一眼,也察觉到她身体越来越软,而且这里是大厅,如果出了什么事……看了一眼正被人9围着的萧北寒和顾南昇,顾漫漫还是决定自己来。
好在酒店是被宫家包了下来,所以酒店门都不设防,顾漫漫当下的想法就是快点将安妮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想办法。 “我们先离开这里。”使出了全身力气,不动声色扶着已经有些站不稳的安妮跌跌撞撞的往房间而去。 起身那一刻却没注意到身上披着的萧北寒的那件订制的西装外套也悄然滑落了。 一边走,安妮身上的温度越发烫人。而且,顾漫漫察觉到安妮似乎真的站不稳了,全身的力气都压到了她的身上。 “漫漫……”安妮喃喃出声,叫出这两个字却越发的吃力。 顾漫漫回头一看,只见安妮的一张脸娇艳欲滴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原本就水波盈盈的双眸此刻像是蒸腾出了雾气,迷离而诱惑。额边却已经有汗珠渗了出来。 就算再不明白,顾漫漫在这一刻也大概猜出了是什么原因了。心里一惊,不敢再去想自己心里的猜测,“你先等等,我送你去房间洗洗。” 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去让顾南昇来。寻了处房间将安妮安排了进去。 安妮紧紧捏着自己胸前的礼服,牙关紧咬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蜷缩在床上一团的姿势还是让顾漫漫意识到她的难受。 不能再拖,转身出门看了一眼房间门牌号就要走。却猛然被人捂住了口鼻…… 而东方御习惯回头时却看到已经空了的位置,就连坐在一旁的安妮也不见了踪影。一开始还想着或许是两人一起去了哪里转转,只是当他看见服务员拿起自己原本披在了顾漫漫身上的衣服掸了掸然后放在顾漫漫坐过的那把软椅上时,他心里突然就闪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