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 齐玄风的异样
沈墨寒朝着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让她不要担心。 等到脚步声临近了,才听到一男子的声音传来:“沈世子,世子夫人,麻烦等一下。” 听到声音是齐玄风的,云梦兰这才真正放下心来,跟着沈墨寒停住了脚,转身看着追上他们的齐玄风。 齐玄风跑到两人面前,有些气喘,嘴角微翕,想要说什么,却好像难以启齿,就这么盯着两人看了半天也没有开口说话。 沈墨寒见他不时的盯着云梦兰看,心里有些不舒服,往前走了点,挡在了云梦兰的身前,问道:“显王有事吗?” 齐玄风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他刚才和沈墨寒、云梦兰见面后,刚转身离开没多久,挂在胸前的龙凤玉佩竟然有些发热。这是中秋宴后第二次发热,自从上次之后,这块玉佩再也没有显示出任何异象。 上次中秋宴时,人多嘴杂,他没法确定那次发热是谁引起的。可是这次,他只接触了眼前的两人,它就发了一次热,说明玉佩的感应就和眼前的两人有关系。 他当时头脑一热就追了回来,可是真的追到跟前,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不成说自己有一块特殊的,有点通灵的玉佩,遇到你们两个人,它有反应了,要不你们让我验证一下,到底是谁引起的?估计这么说,会被人当成傻子或者疯子对待吧!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刚刚见面太过匆忙,都没有来的及向世子询问下,现在宫里的情况如何。还望世子能够告知一二,免得待会进去被父皇训斥。” 沈墨寒觉得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如果真的担心这个问题,只要在太和殿外询问下当值的内侍就行。那些内侍一直在那里伺候,最了解殿内的情况,而且还是最新的情况,又何须跑这么远追上他们来询问。他追上来,肯定是有其它原因,只是不方便告诉他们。 齐玄风和沈墨寒之间并没有过多的接触。所以沈墨寒客气却很疏离的道:“宴会刚开始。皇上也正在兴头上,王爷这个时候赶去,应该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齐玄风拱手。道:“谢谢世子提醒,如果有时间,还望世子协夫人去王府做客。” 沈墨寒客气的道:“有时间定会去府上叨扰,内子今日不太舒服。我想早点送她回府休息,就不和王爷多聊了。失陪。” 齐玄风又看了眼沈墨寒身后的云梦兰,笑着点头,道:“夫人身体要紧,耽误你们时间。还望世子见谅。” 沈墨寒微一点头,扶着云梦兰转身往外走。 齐玄风一直目送着沈墨寒和云梦兰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然而心中的疑惑却丝毫不减,反而加深了。看了看时间。觉得还是先去参加宫宴,等回到府里再派人仔细打听一下为好。 出了宫,沈墨寒扶着云梦兰上了一辆黑漆的平头马车,坐下后,两人一时间都有点沉默。 齐玄风刚才那么匆忙的追过来,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想要询问,可是到了面前却又不开口,显然这个事情对他很重要,却又不能被外人知道。而他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最大秘密,应该就是和云梦兰一样的来历。 云梦兰不喜欢两人间这么压抑的气氛,甜甜的笑看着沈墨寒,故作调皮的问道:“也不知道显王怎么这个时候才来,他难道不怕被皇上怪罪吗?” 沈墨寒看着她如月光般静谧的笑颜,心里的不爽也消散很多,道:“显王妃身体不好,估计又犯了病,耽误了时间,所以显王才姗姗来迟。” 显王妃身体不好这点,云梦兰也听说过。原来的显王骄奢yin逸,好色成性,对自己的王妃不是很好。虽然显王妃两次怀孕,但是两次都没有保住,因此大伤元气,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糟。 自从显王换人后,再也不像从前一般荒yin无度,反而在家里修身养性,对王妃也比原来温柔体贴百倍。很多人都说显王妃是苦尽甘来,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她终于熬到了头。只有云梦兰和沈墨寒知道,不是浪子回头,而是里子换人了,不过对显王妃而言,这样的结果更好些。
可是就算这样,王妃的身子因为之前被糟蹋的太厉害,依旧是三天两头的生病,所以很少出来走动。宫宴都只有显王一人参加,云梦兰到现在也没有见过显王妃长什么样子。 沈墨寒知道小人儿是想活跃下气氛,伸手把她拢在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道:“兰儿,你们之间有什么特别的感应吗?” “恩?”云梦兰仰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想了想,道:“应该没有吧!算上宫宴中遇到他的次数,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如果不是齐玄昊说他也落马昏迷,醒来后性情大变,我都不会想到他和我有一样的来历。” 沈墨寒的手臂无意间收紧了些,他总觉得显王刚才突然回来,是发现了什么,难道他身上携带者可以探查和他同样来历的人吗?如果是这样,小人儿的身份会不会暴露呢?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心就有些揪紧,他很害怕小人儿的身份被人知道,他怕到时候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 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有些无稽,可是他还是觉得,等回府后,一定派人好好查查,以防万一。 云梦兰感觉到他的动作,心中酸痛,他很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很害怕失去自己吧! 云梦兰放松身体,任他就这么紧紧的抱着,靠在他的胸膛,轻柔的自言自语道:“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总是想着,自己怎样才能回去。可是遇到寒哥哥后,我总是想着,一定要隐藏好,不要让人将我从你身边带走,因为寒哥哥已经变得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沈墨寒回过神来,听着她软糯如清风般的声音,如最舒缓的溪流,流过他的心田,熨帖着他充满不安的心。 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头上,轻缓却又坚定的道:“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将兰儿从我身边带走,因为兰儿也比我的生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