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星期六，我和苏美仑驱车赶往省城南平市。 山南省属于中西部地区，经济发展相对滞后，是一个典型的农业大省。但山南省人口基数大，在全国的位置也是不容忽视的。 南平市做为山南省的省会，城市规模相当大，但城市建设比北上广深差了不下一个档次，属于二线城市的中游水平。 苏美仑家住在省文化厅家属院。 同样属于省厅，文化厅的地位显然不如其他重要部门，家属院与交通厅、公安厅等关键部门相比也略显寒酸。 不过让我感到很满意的地方是文化厅家属院里的绿化搞的很好，亭台轩榭掩映其中，颇有一些园林气息。 文化厅家属楼都是一排排六层高的建筑，规划的很整齐。往里走有一条岔路，折进去是一个小别墅区，苏美仑家就在别墅区六号。 说是别墅其实也就是一栋带院的两层小楼，远没有那些爆发户依山傍水建造的大别墅气派，但能住进这里也彰显了主任的身份至少是副厅级领导。 苏美仑事先给家里打了招呼，我们来到她家门口时，苏美仑对着门叫了声：“妈！”不一会儿，就有人穿过院子来给我们开门。 “姐，你回来啦。”门未开，传来一阵银铃似得女声，紧接着门开了，一美女从里面探出头来。 我大吃一惊，看看门里的人又看看苏美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发什么呆，进来啊。”美女笑着出来，替苏美仑掂起手里的东西。 “你就是未来姐夫啊，呵呵，不错，还挺帅，配我jiejie勉强凑合……”美女开始对我品头论足起来。 “小奂，找打啊，乱说什么呢。”苏美仑作势要打，美女笑着躲开。 “这是我meimei，苏美奂。”苏美仑介绍道。 “你好，我是刘光凌。”我控制住心中的惊愕，跟美女打了招呼，由于手里抱着礼物，腾不出手握手。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尴尬，当着jiejie的面握着meimei的手毕竟不太合适。 说话间，我们就走到了客厅，苏美奂对着里面大声嚷嚷道：“爸，妈，jiejie和他朋友来啦。” 一个保养的不错的男人闻声从沙发上起身，走过来，伸出手热情的说：“小刘，是吧，欢迎欢迎，不要客气，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了。” 我赶紧放下手中的礼物，伸手握住他的手。 “苏伯伯，来的匆忙，也没买什么礼物，一点心意……”我一边说一边把给苏玉磬准备的酒又抱在手里。是一提两瓶三十年大青花瓷汾酒，这可是我花了一个半月工资买来的，小三千块钱啊。 苏玉磬显然此中行家，提起酒盒子上下左右欣赏了个遍，嘴里道：“好东西，好东西啊，国人都首推茅台、五粮液，却不知汾酒历史更加悠久，杜牧的《清明诗》更是有力证明。我国的酒分浓、酱、清、米、复合五个香型，唯有汾酒追求清香纯正，是清香型的代表，是实至名归的中国酒魂。我们都知道许多开国元勋喜好茅台，其实我们的伟大领袖毛公独爱汾酒……” 苏玉磬一番酒文化理论让我折服，心中升起更多的敬意。 “爸，一说到酒你就来精神……”苏美仑语中带斥。 “哈哈，我对酒是研究，是品尝，不是酗酒。拿酒当水喝，伤肝伤胃伤身体，也暴殄天物，是对酒文化的亵渎。李白之所以能留下这么多传唱千古的佳句与酒有很大关系，还有我们的老祖宗苏大学士也是爱酒之人，但是你能说他们是酒鬼、酒徒、酒囊饭袋吗？中国酒文化历史悠久，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哦，对了，小刘，这两瓶就要花不少钱吧。”苏玉磬突然想起问我酒的价钱。 “也没花多少钱，听说苏伯伯喜欢喝两杯就买了两瓶。”我笑着说。 苏玉磬又拿起酒盒子看了看，说，“这个酒我喝过，价钱应该是一千多块一瓶，小刘啊，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买这个，太奢侈了。” “第一次来，表示我的一点心意。” “这么说以后就没得喝了？”苏玉磬放下酒，拉着我坐到沙发上。 “如果苏伯伯喜欢，我就天天送你酒喝。”我端坐在沙发上，谦顺的望着苏玉磬。 “哈哈，这个我喜欢，不过把你那点工资浪费光了小仑可不愿意。”苏玉磬爽朗笑道。 我没有想到苏父这么好相处，真让苏美仑给说准了，两瓶就就搞定了。不过，我感觉得到，苏玉磬还是对我这个人比较满意。 苏母从厨房里出来，一边打量我一边数落苏父：“老头子，你就知道酒，我看你家祖坟肯定是埋在酒缸里了。” 数落完苏父，又对我说：“你就是刘光凌啊，今年多大了？老家在哪里？哪里毕业的？”一连串的问题仿佛查户口的。 “我今年三十一了，老家在平溪县清河镇，毕业于北师大。”我如被审判的犯人，一一作答。 “三十一了啊，比我们小仑大了七岁啊。”苏母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显得更加失望。 “妈，大七岁怎么了，很正常啊。”苏美奂插嘴道。 “小丫头片子懂得什么，大人说话你少插嘴。”苏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苏美奂赶忙伸冲我们伸着舌头做着鬼脸躲到一边去了。 “你现在是什么职务？”苏母又问。 “市政府秘书一科科长，正科级。”我如实作答。 “三十一岁，正科级，三十六……”苏母掰着指头算了起来，“要是稍微有个耽误就很难到老头子这个级别了。” “你懂什么，”苏玉磬显然对妻子的市侩不满，说起话来语气很冲，“小刘现在虽然是正科，可他这个正科岂能是一般的正科科比？他处在权力核心，上升空间更大，到时候绝对比我有出息！” 苏母听苏玉磬这么一说，好像也觉得有道理，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你什么时候能买房子？什么时候能调南平来？” “这个……”她的这两个问题让我实在难以回答。 “妈，你这是干什么呢？你是嫁女儿还是卖女儿？如果是卖女儿还不如当初就直接把我卖到吴家，那样爸爸也不会这么早就退下来了。”苏美仑一下子戳到了苏母的痛处。 “你这个死妮子，长大了就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是养你一辈子也不让你嫁姓吴的王八蛋。他们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东西把你爸害的还不够惨？”苏母激动的说。 “好了好了，不要提这些烂事了，饭做好了没，做好就吃饭。”苏玉磬打断了苏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