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野狼袭击
十多年了,当年的杀父仇人竟然来到了犬丘。 扎义和的心情岂能平静,他跨上战马,在空旷的原野上疾驰,疯狂的疾驰。 没有目标; 没有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 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现在他只想一个人疯狂的纵马疾驰。 此时已经是夏日的深夜,月亮升起了,照耀在无边的草原上,山是黛色的,月是明亮的,四周是寂静的…… 扎义和不知道跑了多远,他终于累了,这才放缓了马步,向前前进着。 来到一座小山包前,扎义和一头从马上栽下来,直挺挺的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胸脯一鼓一鼓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个年轻人就是当年的杀父仇人,他竟然来到了犬丘; 这不是再给自己创造杀他的机会吗? 对,我一定要把这个小子杀了,为我父亲报仇。 “我要杀了嬴任好------” “杀了嬴任好------” …… 扎义和躺在地上,大声喊道。 苍山震动,大地震动; 草地惊慌,野狼惊慌。 这样安静的深夜了,竟然会有人如此大声的叫喊,野狼吃惊的望着这边,随即循着喊声向着小山包跑了过来。 一只,两只,三只…… 五只野狼向着扎义和躺着的小山包跑了过来。 虽然是夏天,野狼的食物相对充足,但是今夜能够遇到如此丰盛的食物,也是难得的好事。 野狼岂能放过这到口的美餐。 野狼一点一点的靠近扎义和,可是稍稍平静的扎义和此时却有些瞌睡了,毕竟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也闹腾够了,有些困了。 在距离扎义和不到二十步的地方,五只野狼停下了脚步,冷冷的盯着有些犯困的扎义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狼是非常聪明的动物,在整个西北地区,没有虎豹等大型食rou动物的情况下,狼基本处于主导地位。在遇到猎物或者强敌时,狼具有极其良好的团队精神。 头狼仰起头,看了一眼扎义和,此刻他基本上快要睡着了。 随后头狼有低下头,前爪在草地上刨了刨,再次又仰起头,“噢----”一声大叫之后,纵身向正在睡觉的扎义和扑去。 扎义和实在是太瞌睡了,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到来的危险。被扑过来的头狼一下子撕咬在前胸,“吱---”的一声,衣服被头狼撕咬开裂,血rou跟着也被咬下来一块。 “啊----” 睡梦中的扎义和大叫一声,随即一跃而起。 月光下,五只野狼正睁大绿莹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扎义和。 “你奶奶的,狗贼赢任好杀我父亲,难道你们几个蠢货还想吃了我不成。”扎义和愤怒的望着眼前的野狼,眼中也充满了愤怒。 “既然暂时杀不了赢任好,那爷爷我就先杀死你们几只蠢货。”扎义和拔出弯刀。 一步一步来到野狼跟前。 野狼也看出了眼前这个结实的家伙是一位不要命的主。刚刚得手的头狼再次低下头,对着扎义和“呜-呜--”叫了两声,随着头狼的叫声,另外四只狼向着扎义和的前后左右四个方向走去。 狼做好了包围扎义和的准备。 “嗷------”头狼一声长啸,“呜----”的一声向着扎义和的头顶扑过来。 扎义和一惊,迅速蹲下身子,头狼从他的头上飞过。 就在头狼快要越过扎义和头顶的时候,扎义和手起刀落,“嚓-----”的一声,将头狼从后腿处拦腰斩断。 “嗷-----”头狼一声哀鸣,前半截身子疼的直在地上打滚。 眼看头狼被扎义和刺中,其余的四头狼,从不同的方向向扎义和发起进攻。 几乎是在同时,四只野狼从不同的方向咬住了扎义和的腿和胳膊。 “啊----”扎义和又是一声大叫,使劲将野狼从身上摔下来,可是已经发疯的野狼岂能是那样好摔下来的,它们死死的咬住扎义和的身体,绝不松嘴。 野狼撕咬着他的大腿,左右不断的摆动着身体,使出全身的力气想要把他腿上的rou撕咬下来。 扎义和愤怒不已,右手挥动弯刀,对着正在撕咬右腿上的野狼头上劈了过去。 “嚓---”一刀下去,野狼的头盖骨被削去了大半,一股带着腥味的狼血飞溅在扎义和的脸上,糊住了他的眼睛。 扎义和伸出左手,擦了一把脸上的狼血,艰难的向前挪动了一步。 此刻身上的三只狼并没有停下进攻,它们紧紧的咬住扎义和的胳膊和大腿,一点也不松口。
野狼撕咬着,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 扎义和挥刀向左腿上的野狼劈去,可是机警的野狼快速向身后躲去,这一躲,狼嘴里撕咬的rou快要裂开了。 “啊---”扎义和又是一声惨痛的叫声,再次将身体向前挪动了一步。 狼拼命的向后撕咬着,将扎义和左腿上的rou往下咬。 痛到一定的程度就没有知觉。 经过长时间的疼痛,扎义和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慢慢的蹲下身子,一把抓住撕咬他左腿的野狼,狠命的向上拽去。野狼死死的咬住他的左腿,绝不松口。 一声骨与rou分离的声音之后,扎义和终于将撕咬他左腿的野狼抓在了手中。 “去死吧---”扎义和用尽全身力气,挥刀劈向野狼,“嗤”的一声,野狼的血又一次喷射在扎义和的身上。 左右胳膊上的野狼眼看着同伴被扎义和杀死,睁大绿莹莹的眼睛紧紧的咬住扎义和的胳膊,一点也不愿意松口,狼牙已经深深的刺进了扎义和的rou里。 扎义和只的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他扔下弯刀,伸出右手抓住左胳膊上的野狼;伸出左手抓住右胳膊上的野狼。 “嗨----”扎义和猛一用力气,两只野狼嘴里含着血rou被他从胳膊上硬生生的拽了下来。 扎义和双手抓着两只狼头,狠命的往一起碰撞。 “棒棒棒”狼头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狼有铁头、豆腐腰之称,也就是说头是狼身上最硬的地方,岂能是随便能够撞破的。 但是已经玩命的扎义和还是硬生生的把两只狼头狠狠的撞在一起。 一下、两下、三下…… 经过无数下的的碰撞,两只狼头终于撞碎了,脑浆崩裂,白花花的一片,每撞一下,脑浆就会溅出一点,落在扎义和的脸上身上。 终于,扎义和又疼、又累、又困、又乏。 扔下手中的狼头,直挺挺的躺在了一片陌生的草原上。 他的身躯与大地、草场融为了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