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武非舞的故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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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晓晨一转身,发现那粉衣姑娘已经不见了,而他的朋友们也被领路人带到其他房间了。武非舞姑娘不知何时已经端坐在精美绣花的蒲团上,穿着淡蓝色的纱裙,仿若大海的颜色。这纱裙将她的好身材勾勒无疑,白皙修长的腿斜侧在一旁,手臂也从袖口中露出来。 武非舞姑娘看着惊讶不已的童晓晨,一边沏茶一边道:“请坐!” 童晓晨坐在对面的蒲团上,看着武非舞把玩着紫砂茶具,行进着复杂的茶道程序,淡淡道:“武姑娘为何要把事情搞得如此神秘?” “先喝茶。”武非舞眼也不抬,继续沏茶,拿一只小紫砂杯倒入芳香四溢的茶,递给童晓晨。 童晓晨接过茶杯,闻了闻,只觉精神为之一振,这茶香果然有神气的效用。他轻轻啜了一口,整个空腔都弥漫着浓香。 武非舞问道:“这茶如何?” “好茶!”童晓晨不能否认这茶的品质。 武非舞也端起一杯,细细品道:“这茶虽好,但若是没有这茶具也出不来这股浓香。” “武姑娘请我来应该不只为了喝茶吧?”童晓晨不客气道:“我这个人一向直接,我们什么时候比试,还是说现在就比?”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武非舞咳了两声,声音依旧苍老低沉,“你就不能安安静静陪我喝个茶吗?” “那喝完茶再打?”童晓晨道。 武非舞姑娘笑了笑道:“你心里始终记挂着打架,这好茶都被你糟蹋了,定然是品不出滋味了。” 说罢,武非舞姑娘一个挥手,尚在童晓晨手中的茶杯便飞到了她手中。童晓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呆呆地坐着,不相信竟然有如此手快之人。 片刻回神,童晓晨赞叹道:“武姑娘好手法,真是令在下大开眼界,自叹弗如!” “我早就说过,我不是什么武姑娘。”武非舞沉声斥责道:“年轻人还是应该分尊卑大小,你都可以做我的重孙了,还不叫一声前辈?” 童晓晨还是不相信这武姑娘已经一百零六岁,便道:“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已经是个一百零六岁的老人。所以,你还是不要再唬弄我。” 武非舞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你若再不叫我前辈,我真的会打死你。” 童晓晨抚上武非舞的手臂,“一个老人的手臂怎会似你这般光滑,所以,我还是得叫你武姑娘。” 话音刚落,武非舞手臂一反转,已经掐住童晓晨的脖子。一股强大的内力从这武姑娘的五根手中传来,渐渐锁紧。童晓晨渐渐感到窒息,满脸通红,这武姑娘的果然够快。 不过,他也不甘示弱,暗运内力,将所有的真气均上行,运到胸膛以上。这真气抗衡着武非舞的手,脖子渐渐开始膨胀,得以喘息。童晓晨一个擒拿手反转武非舞的手臂,但武非舞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手臂像一条滑腻的鱼一般游走了。 “好俊俏的内力,像你这般大的年纪,如果没有奇遇,不可能练成一般人要花六十年才能练成的内功。”武非舞依旧在沏茶,“不过,你还是打不过我,因为我活的比你久太多。所以,你再不尊敬我,我可要下重手了。” 童晓晨心想,这个女人大概有些疯癫,所以才如此。不过,对着一个疯子,正常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所以,童晓晨权且称了她的心意道:“武前辈,还请不吝赐教!” 武非舞笑起来,似乎很满意童晓晨的顺从,“看来你还是个听话的乖孩子。所以,即便你打不过我,我也不会痛下杀手,总要留你一条命。” “我的朋友们呢?”童晓晨有些担心道。 “你放心,你的朋友们都好的很。”武非舞笑道,“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竟然不为我的这些孩子们所动。” “你是指刚刚那些领路人?”童晓晨疑惑道。 “通常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的吸引力,你似乎是个例外。”武非舞叹了口气道:“你到是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童晓晨道:“你是指那位带领我来此处的粉衫姑娘?” “你且说说你对她的感觉。”武非舞道:“你见到这样娇艳的女子难道没有丝毫动心吗?” “她确实像朵娇艳的花一样惹人怜爱。”童晓晨脑中浮现出粉衫女子的形象,“但就像长在枝丫上的所有花一样,我并没有想要占有的欲望。”
“哦?”武非舞似乎有些不解道:“对于美的事物,你没有想要占为己有的欲望?” 童晓晨摇摇头道:“美的事物那么多,要是全部占有又是一种负担。何况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肤浅的和表面的美,一旦触碰靠近,那原初的美也便消失了。如此,不占有,只欣赏,即可!” 这番话似乎让武非舞陷入了沉思,她转动着杯子道:“难道当初的他也如你这般思想?” “他?”童晓晨问道。 “不错,他,那个我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人。”武非舞叹了口气接着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些过往仿若昨天。” 童晓晨察觉到武非舞想要倾诉的欲望,便鼓励道:“武前辈要是相信晚辈,尽可与我说一说,有些事情憋在心里,也是一种深刻的伤!” “你说的不错,有些事情如果一直烂在心底,终究会汇成毒素,浸染全身。”武非舞的眼神似乎变得温和,“你既然能过得了美色这一关,总说明你这人还是与众不同的。我本以为这样的人已经死绝了,不想还有一个你。” “武前辈所说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童晓晨也想知道这个自诩一百零六岁女人身上的故事。 “他是一个自私、卑鄙、可恶的人。”一瞬间,武非舞的性情似乎忽然大变,手中的紫砂杯生生被她捏的粉碎。 童晓晨心中一惊,看来此人伤她颇深,“这样的人为何不杀?” “杀?”武非舞苦笑道:“我要是能狠下心来,早就把他大卸八块了。可我偏偏深深地爱上了这样一个该杀之人。” “爱恨总是让人痛苦沉沦。”童晓晨感慨道,他知道这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子。 “你是如何爱上他的?”童晓晨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