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仇人(上)
找到了一个冰冷的山洞,确定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野生生物之后,枭孰坐在地面上,并没有随手把断剑扔在一把,而是顺着断剑的符文慢慢摸索着。 确定这也是自己无法了解的设计之后,枭孰叹了口气,轻轻把断剑放在地上,他现在至少能够得到一个线索,这把剑虽然听伊泽说属于还没有失忆的锐雯的,可自己手持这把剑的时候,却有一种和锐雯一样的莫名熟悉感,如果有一个可见的熟练度的话,至少是max的程度。 很显然,又是那无形的设计师搞得鬼。 而且握着这把剑,能够感觉到身体那死寂的墨字传出一阵跃跃欲试的感觉,这算是什么,增幅性武器么? 而且,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够到达锐雯口中那片新人类大本营啊?取过一个已经硬梆梆的馒头,枭孰思考着,日月升腾也两个轮回了,两天过去了,眼看第三天夜也到了,这也是最后一个馒头了。 难道明天就要到了? 躺在地上,单调的洞内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驱除无聊,为什么设计师要设计这么长的路程,对方真的如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么不会制造游戏么?这种很是影响玩家热情的路程,恐怕就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这片世界的设定、这些需要自己摸索的秘密、这么有趣的问题,却让人忍不住继续往前奔跑呢,不然,我还真想留在那个妹子身边,过一天就是一天啊。 这冰冷冷的冷漠社会,恩,就像口里面这馒头一样,哪里会有那么好的妹子啊。 那么,那位设计师至少也是个心理专家。也有可能是多人合作才对。。 可是,到底是哪个设定出了问题,居然会有人意识到自己的脑袋上还会有这么一位‘神灵’?我来自外界才能够一直坚定这个世界是虚假的,那么土生土长的这些NPC呢?从和伊泽对话中的那些内容不难看出来,至少他们这些我所见的NPC,都是对自己的过去有记忆的。 难道说,这个游戏、这段剧情,就是为了我们这些萌新思考到这些问题,了解这些背景,才故意设定的么?这也有可能,毕竟能创造出第一个,必然可能创造出第二个才对。 不过对方怎么就这么自信,所有人都能够从那位泰隆的刺杀下反省过来?就算有那种心理辅导的帮助,也肯定会有人心志被那种死亡折磨给磨到崩溃的。最好的不应该是先做什么心理测试,然后再确认哪些人可以确认不是? 可那石头公司却没有这样做。。难道说,自己推测的,都是错误的? 而且,如果设计师真的这么神通广大,那么之前自己的所有想法真的就要全部推翻了,不然只要几个编程下去,还要什么‘力保安全抹杀英雄部’啊! 算了不想了,等到那个破设计师给出下一条线索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多多了解这个世界更多的地方,曹纪兵给自己解释的更多关于现在的国家情况和自身情况罢了。 只有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推断出更多的情况。 。。 “可怜的麋鹿啊,不要怪我。。哎,总而言之错就错在大爷我貌似跑错地方了,吃完了馒头过了两天了实在饿得慌,你又恰好被树林卡住被我抓住了。。”枭孰装模作样地在胸口画上一个连说是十字都没人相信的十字,“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对畜牲这么客气。。而且我这是在游戏啊喂!” 口中喃喃着‘这肯定是快要饿昏了的表现’,一边熟练地给麋鹿开膛破肚---如果骨头和rou都被一起切走,都叫熟练的话。 只要是,那些墨字活跃起来,挥剑的速度太快,他并不能恰到好处地控制,不过枭孰发现使用断剑并没有让那墨字较少,手中又没有其他利器,自然不介意继续使用了。 麋鹿很快就被分解成一块块血腥的嫩rou,枭孰微微一甩符文断剑,那上面粘着的血液顿时全部衰落到地面上,赶着下一步动作的枭孰随手把符文断剑用力捅在地上,剑身全部被埋没在泥土之下,只剩下剑柄在外。 没有任何野外求生经验的枭孰并没有想到血腥味很有可能引来其他的野兽,所以他就在开剖麋鹿的地方堆起了一个火架,就连钻木取火。。感谢设计师加强了身体,不然枭孰相信自己这样毫无技巧可言地钻,恐怕一时半会都弄不出半点火星来。 用那些因为下雨而湿润的树枝临时搭建了一个烧烤架---感谢那场及时雨,不然枭孰感觉自己在饿死之前就要活生生渴死了。 枭孰不是没有经过其他村庄,可当他悄悄探看一眼之后,就默默地离开了。 曹纪兵口中的艾欧尼亚异族的营地,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接受人类,可枭孰看到那营地里的卫生条件,他还是选择了路边的小水洼。 算是现代人的一种矫情吧。 没有调味料、没有香料、就算参加过烧烤活动也依旧没什么经验的枭孰,没有任何意外地把麋鹿烧得有点焦了,可也不在乎,把已经准备燃起来的树枝推开,然后又架起另外一个火灶,他可不认为被自己很是矫情地好几块rou的其中一块足够解决自己的需要。 只不过,这样的设定又是为了什么?体验生活?枭孰苦笑,烤焦的麋鹿rou很不好吃,可他还是狼吞虎咽地解决了一块,耳朵动了动,右手悄无声息、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已经摸到了侧边被‘深藏’起来的剑柄。 他扭头看着自己的左下侧在微微耸动的草丛,知道有什么在靠近自己。 为了生火起灶,他特意在被草林覆盖的这里用符文断剑割出一片无草区,虽然他现在极其想要找到村落,也不代表他乐意破坏这里的生态环境。 纵然是在游戏里。 他才想过来,是被血腥味引来的野兽么?那样还好,只要不是什么智慧生物.不对,现在自己应该希望遇到什么不是很危险的智慧生物才对。 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推开了最后一片草丛,露出一个没有留有胡须、扎着一头马尾,即使是在温和的春天都没有把那蓝色围巾脱掉的男子,最令枭孰在意的,就是他手上的老茧和腰间的一把仿佛日本太刀的刀。 不过这条围巾,其实是残破的上衣吧。。这蓝色明显和下半身相同,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他的上衣破碎得像条围巾一样的吧,倒是应该是用剑的右手保存得非常好,上面像是护肩一样的东西都还残存着。 枭孰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对方每个呼吸的小动作,他现在基本确认每一次和人类的相遇必然是设计师的安排(这样的想法虽然在枭孰思考的时候被否认了很多次,毕竟设计师很有可能没自己所想的那么神通广大,可很明显,至少这些小细节还是被控制的。 设计师必然想要把这场游戏继续下去,而他设计的这条游戏路线发展到现在我这个主角最需要的是什么? 熟门熟路的同伴或者足够的情报。 那么眼前这个家伙大概是可以相信的。十分相信自己判断的枭孰取消掉自己的警惕,眼睛放回正常大小,很是豪迈地拍了拍自己旁边还算干净的位置:“饿了吧,来,吃一块麋鹿rou,哎,糟糕又要焦了。。!” 枭孰专心去应付快要燃烧起来的鹿rou,却根本没想到对方根本不可能像自己这样如此自信地相信彼此,只不过枭孰的豪迈仿佛很是合他的性格,那全身蓝色的男子便也放松了起来,放在太刀上的右手垂下下来,虽然不敢如枭孰的所说坐在他的旁边,可男子也坐在枭孰与火灶的对面。 跪坐。 装作手忙脚乱的枭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他两条大腿坐开不一样,眼前这位持着太刀的男子居然已跪坐的方式坐了下来,确实让他有点惊讶,便深深地为设计师的脑洞而跪倒。 得,这把个日本武士?日本浪客的形象直接搬进游戏来了。不过枭孰也不是什么愤青,对日本没有极度的偏视,犹豫了一会儿,看对方有点眼馋的模样,最后还是把那块真的快要变成黑炭的鹿rou递了过去。 对方倒真的有霓虹人般的礼貌,虽然馋得就快要流出口水,却依旧非常浓重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才开始享受。。好吧,焦黑的鹿rou和狼吞虎咽的吃像并不能用享受两个字。 枭孰挠了挠头,继续自己的烧烤工工作,却慢慢地引话:“你从哪里来的啊,我在这走了三天也没见到过其他人。” 对方有点含糊地说道:“我叫亚索。。呃,我是被掌门给驱赶出来的,其实我是冤枉的。” 这段话怎么有点熟悉了。。喂,你不会也是戴着头盔进来这个世界的吧?枭孰哭笑不得,却是没有真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一边转着鹿rou一边说道:“那你为什么被冤枉了?”
看起来这个亚索倒没有什么城府,而是非常老实一五一十地解释道:“有一天大长老和我一起出去,结果因为诺克萨斯内战,原本的路线被打断了,我们荒野在外,大长老腿脚不便,所以我被指使去寻食。” “可我回去找大长老的时候,大长老却死了。” 枭孰挑了挑眉,像是在问,然后呢? “可杀人凶手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了,无可奈何我只好带着大长老的尸体回去找掌门。无奈掌门一口咬定是我监守自盗杀死了一直对我有怨言的大长老,于是把我驱逐了。”亚索握紧了拳头,“如果我真的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我必然杀了他,然后带回去还清我的罪名!” 扯淡!枭孰心中撇出一抹冷笑,倒不是针对亚索所说的故事,按照这个愣头青的模样,不像在说谎。这抹冷笑,指的是那位掌门。 恐怕是那位掌门身有屎,哪里摸清,所以只好把这个可怜的替罪羊摸黑,了结了这件事。 依我多年看x南的经验看来,真正的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位掌门! 哦,难道这又像是之前锐雯那样的galgame选择路线?那么接下来就是我选择告诉他真相与否来决定这位队友的去处? 恩,看这个模样倒不是什么弱者啊!枭孰仔细观察着亚索,却才发现亚索还吞着唾沫看着火灶上的鹿rou,刚想笑着说别怕还有很多,手往旁边一抹。。却才发现在他们说话的时间,已经只剩下还在火灶上旋转的那块了。 这下枭孰犯难了,让给对方么?可自己也还没有吃饱啊。。这荒山野岭的,虽然说要寻找野味肯定会有,可想要抓住又是一个难题。 不让的话,会不会让好感度下降的? 算了,把这分rou切开两半吧? 想到就做,枭孰笑着说道:“最后一块rou了,看样子我们两个都还没饱,要不我们两个把这rou分成两半如何?” 得到亚索肯定的恢复,枭孰也不客气,右手一伸便抽出断剑,微微落剑的瞬间,脸色却大变,因为他感觉到了。 那种该死的感觉。 有一道银光如风一般从自己的左侧袭了过来!没有怜惜这最后的食物,左手松开树枝,双手同时握剑,符文断剑往左侧、迎着那袭击的银光顶了过去! 只听到清脆的一声金属撞击声,巨大的力量让两个人的虎口同时发麻,可彼此都没有收回自己的刀剑的意思,而是越发向对方用力,只不过从脚下的松动,很明显,枭孰略逊一筹。 如果时间定格,枭孰和亚索就像是地球上某部武打戏的两个主角一样,如此刀剑相叉,两人隔着刀剑深深相视,恨之不得把对方剁成碎rou的模样。。就像那电影的宣传海报一样。 虽然自己正在陷于逆风,可枭孰还是从咬紧的口齿中挤出三个字来:“为什么?” 他不明白,就算这是亚索作为武者的本能反应,可自己也早已说明了,难道这个人真的白痴到以为切开碎rou不需要用到利器的么!? 如果真的原意要对我不利,那还何必等到我把符文断剑拔出来,要是还埋于土下,这一刀我拿什么来挡?! 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果然,亚索咬牙切齿地盯着枭孰说道:“不要再装蒜了!杀死大长老的仇人,就是你!” “害得我无处落脚的仇人,就是你!” 枭孰露出了一脸懵逼。 直到他猛然想起,在他挣扎着要拔出符文断剑时的轻松,和旁边那具忘记了长什么样多出来的尸体。 天呐,原来伏笔埋在了这里!可我也是被冤枉的!他不过是恰好死在旁边而已!我这还是第一次拿这把断剑战斗而已! 就算是锐雯. 呃,看她的精神状态,应该不会战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