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雷城怪事
雷城乃是江南重镇,小桥流水穿城过,真有那种绿水人家绕的感觉。火然文www. 李震和紫烟相伴来到雷城,刚刚经历了一场杀戮风波,紫烟心里阴沉沉的,就如同这雷城顶上的天空。 雷城远离京城的战乱,显示出江南的安逸,城市里游人如织,热闹纷繁,倒是让紫烟心情略有好转。 “震哥,你看这里倒是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紫烟看着这里完全没有受到战争的冲击似的,依旧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嗯!是挺热闹的。”李震跟着紫烟,边走边看,这表面的繁荣,不知道其背后的暗涛汹涌。 李震听说过这雷城是出了名的烟花之地,各地达官富商们在这里挥金如土,一掷千金都是家常便饭,那风月场所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豪门公子也是比比皆是。 赌博,斗鸡,骰子,牌九各处明庄暗庄遍布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 因此雷城也聚集了一群三教九流的地痞流氓,在这片雷城的土地上,成了犯罪者积聚的土壤。 雷城里鼎鼎有名的当然还得算云水湖了,这片湖水之所以有名,还是托了雷山的服,相传雷山是一位天神私下凡间,与雷城中的一位女子相爱,不料事情被天上主管神仙的天帝发现,天帝怒而将那位天神变成了一座巍峨的雷山,而那位人间美丽的女子则化成了一池湖水,源源不断的向雷山流去,可这湖水就是流不干。天神与女子的缘分也就只留在了这山环水绕的层面上。 自此雷城便有了,三分城郭七分女,天神不恋云中仙的美誉。 李震和紫烟漫步在这云水湖畔,听人讲述着云水湖的传说,各自微微一笑。 湖畔的风景宜人,虽然寒风萧瑟,可是这里的人心里都像有把火一样,显得格外热情,湖上的船家嘴里传出悠扬的船歌,远处的雷山在云水湖里倒映出巍峨的身躯。 忽然一阵婉转动听的笛音从这湖面上传来,声音似璞玉叮咛,李震和紫烟走向岸边。 一位白衣男子站在一艘孤舟的最前端,远眺着远处的群山,独奏着动人的笛曲,寒风拂起他的长发,一副仙风道骨之感。 “震哥,你看那是什么人,听他的笛音婉转而带有惆怅之情,好像他心中有无限的故事似的。”紫烟眼睛盯着那孤舟上的白衣男子,目含同情之意。 “有吗?我怎么没听出来他的笛音里还有这么多的故事呢?”李震挠了挠头,他听着就是好听,可是他没有像紫烟那样听的那般入神专注。 “震哥!这音律的东西你可能不懂,有时候就是一首曲子,都能感受到那人一生的喜怒哀乐。”紫烟冲李震嘻嘻一笑道。 “有这么厉害啊?一首曲子就把一个人的内心完全出卖了?那谁还敢学音律啊?”李震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紫烟。 “你还不信,你平时就知道打打杀杀,哪里懂这些阳春白雪之境!”紫烟娇嗔了李震一声,似乎在埋怨李震的不解风情。 “哎!你看那边好像有个耍猴的,咱们过去看看去!”李震出来游山玩水哪有心情听紫烟讲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他一把将紫烟拽离了湖边。 那白衣男子消失在紫烟的视线里,代替的是一个糟里糟气的老头,和他手里的那只脏兮兮的猴子,紫烟不禁有些不情愿的嘟着嘴。 紫烟被李震生拉硬拽着去看耍猴去了。 “当当当……”一阵急促的锣声响起,那老头手里牵着的三只小猴在耍猴人身上蹦跳着。 老头喝令小猴们排成队,让他们蹲下起立,跟训练人一样,小猴子那憨憨可爱的样子逗得围观众人捧腹大笑。 李震拉着紫烟在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后面挤着头张望。 本来就拥挤的街道,因为耍猴人的到来,更显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开……”一声声粗鲁的喊叫声传来,从人群中窜出一堆流氓打手,各个腰粗膀圆,站在了老人的面前。 “各位好汉有何见教?”耍猴老人不慌不忙的抬头问道,显然久经江湖的老油子。
“见你娘的教!” 流氓头子一巴掌将老头打了个趔趄,老头捂着脸慢慢站起身来。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敢动手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老人声嘶力竭的呼喊道。 “王法,我告诉你什么是王法。”流氓头子轮圆了胳膊就准备开打。 “住手!”一声脆亮的呵斥声传来,人群中走出一位白衣翩翩的男子。 “震哥,是他!那个吹笛子的人。”紫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人。 “就是,他怎么会在这儿?”李震不动声色的看着这场变故。 “各位好汉爷,你们不要和我这位家奴一般见识。”白衣男子满脸堆笑的迎上前去。 “你这个人说话,倒还有几分人味!”流氓头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白衣男子,冷冷的说道。 “大爷,你看,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到了贵宝地,不懂得你们庙门的规矩,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白衣男子在流氓头子身前唯唯诺诺道。 “规矩但是没什么,就是到了咱门口了,你好歹给兄弟们意思一下不是?都是靠天吃饭的,家家都有好几口子张着嘴等饭呢!咱们做男人的,不得养他们啊!”流氓头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是……小弟这里有些碎银子,还请大爷收好,请兄弟们喝杯茶水。”白衣男子从胸前的衣服里取出一些碎银子,恭敬的放在流氓头子那早就伸出的手里。 “你还真把老子当成要饭的了?”那流氓头子看了看手里的那些碎银子,一把将那钱扔到了白衣男子脸上,恶狠狠的盯着白衣男子骂道。 “几位好汉,我们真的身无分文了,这次就高抬贵手吧?”白衣男子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眼里冒出急切的目光,以近乎哀求的声音问道,和他在湖上临水而奏的画风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