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黄衣少女不管攻与守招式都使得特别准确轻熟,郭临凡也用华山捆绑术见招便拆,却他好像毫不吃力,一直坐在凳子上。 两人对招气息相撞,引起砰砰的响声,四周都冒的了丝丝白雾与黑色烟雾,跟着风势一会聚一会散,过招明显用上了自家门派的独学内功。 玉明这些人又是诧异万分,虚晃内劲变成有形,郭临凡成名了这么多年也就算了,可那少女是一个无名小卒,居然也能到如此境界,一想到自己那多年的修行想着依然不够,心里失失落落的。 郭临凡也暗自诧异:“此少女的内功也如此雄厚?” 正想着,蓦地黄衣少女一手用一个精巧的手势,将郭临凡的手带偏,一手迅速成掌,势如闪电,直往他的脑门拍去! 郭临凡大惊不已,没想到少女突然使出杀招,只瞧这掌黑气袅袅,还没有打中就已经感到心悸气闷,如果要确实中了非得内脏具裂,马上死去? 郭临凡左掌运起神功,急忙接去。 听得“哄!”的声响,郭临凡面前长桌长凳稀稀落落,炸的满处皆是,滚滚尘土的中,黄衣少女两手带起一串黑烟,一起一浮,已经回到先前的地方,面带一层黑气,然后成了紫色,然后由紫变绿,如此改变了三次后,慢慢好转。 那少女拿起杯子,缓缓喝了一点,居然完好无损。 浓烟慢慢散去,大家立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浓烟的中。慢慢看出郭临凡的身型,左摇右晃,几次快要摔倒在地。 郭临凡全身罩在一团浓烟之中,面色灰暗,耳朵里慢慢滑下一道血痕。 玉明张扉等每个门派的人物都心里一惊:“该不会闯荡这多年了‘清凡脱俗’郭临凡现在要栽在小姑娘那吧?” 却听郭临凡苦笑一声:“请问这位姑娘芳名?”那少女不加理会,漠然说:“‘漫天迷雾’倒还可以。” 少女旁边的那位男子立起来,严肃的说:“此乃我们昆仑新任门主树影叶树姑娘,门主尊敬郭大侠是江湖前辈,没有下狠,还希望郭大侠以后知道些礼仪才好。” 大家听闻这个年轻女子居然是昆仑门主,都感到难以置信,却刚才她表现出来的的确担任的了掌门一职。 郭临凡十分愤慨,许多年前他曾经收到一个弟子,天资聪颖,又特别有慧根,谁晓得三年前让昆仑弟子狠毒害死了,尸体都没有留下。后来郭临凡又带许多弟子去山上寻找,谁晓得昆仑只会推卸,加上徒儿的尸首无从知起能去哪里找,这件这件事情最后就此作罢。直到多年以后郭临凡碰巧一想到这件事,依然郁闷难挡,心里非常遗憾。 现在听了这说书之人所说的,认定华山的战斗又是昆仑使出的诡计,以前现在的仇恨统统涌了上来,因此说话激起昆仑弟子出招,让自己可以去还手来教训一番。谁晓得那位姑娘如此年龄,居然是昆仑门主,每一招都巧妙无比,内劲熟稔,而自己太过轻敌,最终酿成苦果,一败涂地。 此时听得那男子说的,心里虽然气恼的很,却又百般无奈。和那姑娘对的一掌,先前便失先机,即使接了下来,却对掌的地方距耳道近的很,将鼓膜震碎。这伤虽然不至于会死,只是受伤之后烦闷欲呕,看来养好也需一段时间。 郭临凡只能呵呵苦笑着,愤恨的说:“他日来见识姑娘那黑光秘法吧!!”刚说完,身影一晃,就在潺潺细雨里消失不见。 张扉喝了一口酒后,神色冰冷,轻轻说着:“江状元本事也的确不小啊,几句话就激起这两大门派兵刃相向。” 江世多一愣,连忙说:“在下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没有等他将话讲完,张扉便大声叫着:“伙计,结账!楼上还有住宿的空房间没?” 伙计好像从梦里醒来,颤抖着手指往外面,叫着:“哎呀!方…方才…那位大侠还没有退房啊…”还没将话说完,明白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将自己的嘴捂上。 旁边的掌柜慌忙说着:“真…真不好意思了各位,小店已经住满了…”。 张扉说:“这样啊,林大哥,我们就寻找其他住处去!”一说完,结了帐,便走出酒楼。 云空师太不悦的哼了一下,说:“树掌门武功不凡,‘清凡脱俗’都被你所伤,明月楼也被你吓走,从今以后便要世人皆知了!” 树影喝了一口茶水,沉默着不说话。 云空愤然说:“去年,本派三名弟子空时,空心,让你昆仑门人害死,上任树掌门一直不闻不问,现在树姑娘是新任的掌门,那么此事也应该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树影叶身旁的那位男子便说:“峨眉派同样害了我昆仑三名门人,师太乃是修道的人,哪用对一些你砍我杀看的如此重要?” 云空漠然说:“阁下是谁?有与我交谈的辈分能力?” 那名男子接着道:“方幻,是上任门主的大徒弟,若论辈分叫师太为师妹也是可以的。” 云空一挥手,说:“我可没有胆量受这一声没有胆量!峨眉派向来恩是恩怨是怨,将贵派徒弟害死的元凶已经被我派逐出,但你们昆仑如今还没有给峨眉说法!” 方幻说:“能够做到恩是恩怨是怨,在下确是钦佩,只是昆仑做此事的弟子早就已经无从知起去往,此事想必上任门也曾知会峨眉了。” 云空一听,顿时怒气冲天,一拍桌子大喝着:“又是这一套?什么事不过在于理字而已,昆仑只会的推卸责任,不感到无脸见人吗?难道死性不改,树近死了,新任的门主也仍然学他谎话连篇的无耻行为?” 几位道姑早就已经拉着云空师太的衣服,但云空毫不理会,脾气倔强,将这些话倒豆子一样的说出来,几人最后劝不了她。先前郭临凡说话得罪了昆仑,就让那昆仑掌门实在教训一次,差点没命。云空此话刚说出口来,旁边的人都叫一声糟糕。 不过云空即使说话太冲,却也细心的紧,边说的时候就一边防守,防止他昆仑陡然伤人。 谁晓得昆仑没有出手。 树影叶面带忧色,两眼泛红,她看往窗外,云空这些人都没瞧见。 听得这名尚小的昆仑掌门轻轻说:“我父亲在世时一生忠义,所有事情都秉公办理,向来不做有违自己良心的事情,现在不幸离世了,师太你修为高深,哪用咄咄逼人,这样辱骂一个过世的人?” 云空不屑一杨不觉得是这样,哼出声来,说:“装作仁义!” 树影叶转了过来,细眉一扬,漠然说着:“请师太自重!郭大侠有辱家父后,还活着,是因为他修为尚高方可保他性命,如果师太认为比他更甚,本尊便来领会峨眉的神功心法!”
树影叶样子秀丽,只是这发起怒来同样势气不凡,云空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我……我……”就说不话了。 云空的几个师妹忙将她拉住,小声说:“云师姐,我们不吃这亏,卧虎岭离林立山还没有半日的路程,等这势小了,我们就去少林那,请无念主持接管武林,到了那时还怕了她昆仑吗?” 可云空面色惨白,气息起伏,说不出一句话来,显然咽不下这口气来。 江世多见那几个尼姑在叽叽咕咕不知说些什么,想去听听,只是又没胆量过去没有胆量。 玉明道长往树影叶作揖说:“树掌门,我先走一步。” 树影叶略一还礼。无忧与昆仑、峨眉二派同样有不解的恩怨,玉明生性厚实朴质,郭临凡一走,本来想借此来开解以前的恩恩怨怨,没想让那云空率先发起难来。瞧着这两门派将话又说僵了,玉明想当和事佬也只得作罢了。 玉明领着几名吐弟回去休息了,峨眉云空与几名师妹全悻悻的回屋去了,现在厅中只余昆仑与江世多这几人。 店老板训斥让伙计将打坏的东西收拾干净,江世多立于中间,特别难尴,咳嗽一下,刚走出去,树影叶朝他一招手,开口着:“江兄弟,能麻烦你来一会吗?” 江世多一愣,心想:“这女子最后还是要来找我的麻烦。”便快速走上楼去,作揖说:“树掌门好,请问有什么指教呢?” 方幻还礼说:“江先生这边坐,掌门有要事询问。” 江世多坐下,将折扇打开,呵呵笑着:“请问仙子询问什么事情?” “这个人着实不懂礼数。”方幻面色不悦道 树影叶好像没有听到,一只手撑着下巴,思索着什么,蓦地缓缓缓缓的叹了一声,仙女的忧伤神色,真是让所有人心生怜爱,江世多禁不住心里一震,痴痴的瞧着树影叶,居然傻了眼。 忽听树影叶缓缓说:“大师兄,我应不应该杀死他?”一此言柔如软纱,江世多听在耳中,心里特别舒适,一时居然没明白仙子的话中意思。等他明白了,突然“啊”了一下,屁股和扇子一同跌落地上。 方幻马*他扶起,笑着说:“你又捉弄他人了师妹,我们如何能乱杀他人啊?” 树影叶见将他吓倒,心里一阵高兴,哈哈笑了起来,说:“江兄弟,我开玩笑呢!我们请你吃酒,你就说说华山的事情怎么样?” 江世多爬上自己座位,心里苦笑着:“行……行的,只要仙子要听的事情,在下一定说的让仙子心中高兴。”却想到:“没想到这女子还会玩弄别人,刚刚还在恶狠狠的教训人,现在落差太大了,真让人心里忐忑不安。” 方幻斜着眼看向江世多,心想:“只怕老了,这个人都不改轻薄的性子。” 树影叶叫来伙计,一阵吩咐,往江世多问着:“江兄弟,你刚刚说的清月宝剑是什么啊?华山每个门派都受伤很厉害吗?只因昆仑派中发生突变,没有空去理会一些武林恩怨,不是从中做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