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一个朋友
谭叔、谭阿姨正等他们吃饭。厨房中央，有张餐桌，餐桌上有一大盘鱼，一大盘麻婆豆腐，一大盘牛rou。 谭叔夫妇说：＂谭亮，盛公子，来吃饭。＂ 盛才说好。 谭阿姨说：＂我们家在厨房吃饭，第一次来不习惯，以后来就习惯了。＂ 盛才说：＂习惯。＂ 饭碗前放着啤酒杯，谭叔给盛才斟啤酒：＂喝啤酒。星期天来家里玩，跟谭亮喝个痛快。＂ 盛才说：＂好。＂ 谭叔拿起筷子：＂盛公子，想吃什么吃什么，不要客气，像在自己家。＂ 盛才说好。 谭亮已拿起筷子夹菜：＂吃菜。没有你们家的菜好吃，将就吃。＂ 盛才说：＂谭叔和阿姨做的菜很香。＂ 谭叔说：＂都是家常菜。＂ 盛才说：＂您和阿姨忙了很久，炒了这么多丰盛的菜。＂ 谭阿姨说：＂不愧是盛世杰的儿子。＂ 谭叔说：＂欢迎经常来家里玩。＂ 盛才说：＂好。＂ 盛才看厨房里的陈设，用具齐全，档次一般。吃了饭，盛才告辞回家，谭亮的爸妈考虑到他要做作业，温习功课，没留他玩，要他经常去玩，他说好。 谭亮送盛才出去，到了外面，谭亮关门：＂你姐上高几？＂ 盛才说：＂我姐在省里读大学。＂ 谭亮说：＂你爸是大老板，我跟你学武术，你大学毕业跟你爸做生意，我当你保镖。＂ 盛才拍谭亮的肩膀：＂好。＂ 走完一两条街，盛才说：＂不送了。我给你我的手机号码，没有事的时候可以聊几句。＂ 谭亮储存好盛才的手机号码，盛才也有了他的手机号码。 谭亮往回走：＂拜拜！＂ 盛才摇手：＂拜拜。＂ 第二天早上，盛才走进教室，郑秀已经到了，她看他去了，一个劲儿瞅他。盛才侧身坐下看她，郑秀嫣然一笑： “来了？” “来了。” 盛才面对郑秀坐着，偏着脑袋看周洁，周洁的目光看着他，甜美地笑着。 ＂帅哥，来了？＂ 装成熟！ ＂靓妹，你早！＂ 周洁甜美火辣，郑秀像朵莲花，俩女孩与吕湘怡比较，都缺少成熟气质，更缺少吕湘怡的学问。 周洁说：＂记得我的名字？＂ 盛才说：＂记得。她叫郑秀！＂ 郑秀笑了。 周洁的同桌说：“我姓林，单名森，森林的森。” 林森眉清目秀，说话的声音、语气给人豪爽的感觉。 林森问：＂你喜欢武术？＂ 盛才回答：＂喜欢。＂ 林森问：＂你有师傅？＂ 盛才回答：＂有师傅。＂ 周洁说：＂未来的大侠。＂ 林森问：＂练了几年？＂ 盛才回答：＂有四、五年了。＂ 林森问：＂自由搏击？＂ 盛才回答：＂嗯，自由搏击。＂ 林森说：＂自由搏击实用，实战性强。＂ 盛才问：＂你懂自由搏击？＂ 林森说：＂我喜欢自由搏击。没有师傅教，也没有时间练。＂ 盛才看林森皮肤白皙：＂读书是正事。大学毕业后，可以练下。＂ 林森回答：＂就是。＂ 周洁说：＂你大学毕业才练习功夫？那个时候要找工作，韧带也不行了。＂ 林森说：＂有志者事竟成。＂ 盛才说：＂就是，有志者事竟成。＂ 林森问：＂你爸在什么单位工作？＂ 盛才回答：＂我爸是商人。＂ 林森说：＂做生意好。＂ 盛才回答：＂嗯，还可以。＂ 周洁笑着：＂你大学毕业就是老板。＂ 郑秀说：＂羡慕他就嫁给他。你爸妈也是做生意的，跟他门当户对，你长得又漂亮。＂ 周洁脸红了：＂你也漂亮，你大学毕业也有条件嫁给他。＂ 郑秀的脸红透了。 林森笑着：＂都嫁给他。＂ 周洁拿书打林森，林森身体后仰躲避，拿着的书打中林森的手臂，林森笑着：＂书打烂了。＂ 周洁看手上的书：＂没坏。＂ 林森问他：＂你平时怎么玩？” 盛才回答：＂就是。我每天下午都要去师傅那里练功夫，很少出去玩。＂ 周洁和郑秀惊叹：＂哇塞！每天下午都要练功夫，以后真的要做大侠。＂ 林森笑了：＂每天下午都要练功夫，厉害！＂ 周洁说：＂每天下午都要练功夫，很少出去玩，不好玩。＂ 有节英语课，下课的时候，吕湘怡把教材叠在一起，准备回办公室，一个有张娃娃脸的男同学拿着书去问她问题，她放下课本：＂有问题吗？＂ 学生腼腆地回答：＂有个地方还没理解。＂ 吕湘怡伏在讲桌上给他讲解，男生也伏在桌子上认真听，跟吕湘怡对视时，眼神火辣辣的。吕湘怡能看懂于非的眼神，那眼神烫着她的神经，她的心跟着发热、跳动，感觉美好，但她的心里有了盛才，而且，她知道于非的家境却一般，不是她希望的。 一些没出去玩的女同学轻声议论：＂这个新生喜欢吕老师。＂＂他叫于非。吕老师是美女，男人见了都眼馋。＂ 盛才看这个叫于非的学友认真地听吕湘怡解释疑难问题，觉得于非刻苦，是个好学生，可他看着于非跟吕湘怡对视时的眼神，听见这些议论，心里感到不舒服。 “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了。谢谢。” 吕湘怡莞尔：＂你叫于非？＂ 于非的脸红了：“嗯，我叫于非。＂ 吕湘怡说：＂你的底子很好。＂ 于非兴奋地回答：＂还可以。＂ 吕湘怡拿着课本出去了。同学议论于非成绩好，能考上大学，遗憾的是于非的家境不好。盛才听了这些议论，觉得学友才上高一，就能看清楚这些问题，能感觉到现实生活的残酷。 下午，盛才为救吕湘怡跟混混打架的事传到学校，许多学生知道高一（一）班有个学生武功了得。郑秀和周洁跟盛才闲聊的时候，谈到盛才救吕湘怡老师，佩服他功夫了得，盛才看学友知道那件事了，就不回避帮助吕湘怡脱困的事。课间休息的时候，于非来盛才课桌前端详他，眼神怪怪的。 盛才莫名其妙：＂你是于非？＂ 于非笑着伸手，盛才跟他握手，于非感觉盛才的手指如钢铁：＂好功夫。手上有劲，有练功夫留下的老茧。＂ 盛才问：＂你学过功夫？＂ 于非说：＂学过功夫。我们什么时候切磋一下。＂ 盛才没想到于非会提出比武，不由认真地看着于非，于非表情友好，流露出挑衅的神情。郑秀笑了，周洁也笑了，盛才感觉她们的笑隐藏着一件事。 盛才回答：＂想交流？好。你安排在哪儿切磋，什么时候切磋。＂ 于非笑了：＂好。有男子汉气概。＂ 于非走了。谭亮来找他，惊讶地说：＂盛才，你的功夫太棒了！大家都议论你救吕老师跟混混打架的事。＂ 盛才回答：＂你认真练功，以后功夫也厉害。＂ 谭亮轻声问：＂于非是不是要跟你比武？＂ 盛才回答：＂你知道了？＂ 谭亮说：＂看他来找你，跟你比手劲儿猜的。＂ 盛才说：＂他想跟我交流。＂ 谭亮撇撇嘴：＂他的武功不行。他喜欢武术，他爸没钱送他去武校学习武术，他就跟班上会武术的同学学武术，上体育课的时候，学了教材要求掌握的基本功和套路。同学不是高手，教材里面的套路也不是为教会学生实战而从传统武术里面精选出来的拳术，他的功夫能好到哪儿去？他借同学的武术杂志看，选择他喜欢的传统武术练习，传统武术要站桩，他没有时间站桩，就练习武术套路，掌握一两套套路，跟喜欢套路的同学对练，不重视速度，只讲能够运用设计好的招式，这样练的功夫能实用吗？” 盛才觉得好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谭亮说：＂他也是腾龙区的，学生平时闲聊，会聊这些事。毕业的时候，班上举行活动，他表演铁砂掌，打断了叠在一起的两块砖。他的铁砂掌不错。练习铁砂掌要练气，天天打沙包、砖头，不需要人协助练习。＂ 盛才问：＂他没找会散打的同学切磋功夫吗？＂ 谭亮摇摇头：＂没有。他们认为传统武术宝贵，高手在民间，看不起散打！练习传统套路，不站桩，打架的时候，下盘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