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狗贩子
面对莫浅光如此巧妙且装比的介绍方式，烨十一时间居然觉得无言以对。因为眼前的左亦然，除了黑眼圈儿显得浓重了些，看上去似乎没有多大岁数的样子。 烨十目测左亦然年龄在20到22之间，这么小的岁数，还让烨十叫“蜀黍”，烨十觉得太羞射。 还好左亦然并没有给烨十留叫蜀黍的空档。而是很自然的搭话。 “好久不见~” 烨十知道，左亦然这个“好久不见”并不是说给他的，而是在对莫浅光说。所以烨十选择静静看他俩会晤，还想着顺便观察观察能不能发现点儿什么...... 不过，这两个人似乎也并不怎么想多说。只是简单的问个好，然后结账就出来了。 据烨十的短暂观察，莫浅光和左亦然这两个人在刚才的会晤中心态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左亦然对莫浅光语气态度还都是比较不错的，似乎留有很大的余地。而莫浅光似乎和平时工作时候的态度也不同，虽然没有表现出平时工作期间的不良态度，但是显得有点儿待答不理，似乎是不太想见到左亦然这个人...... 当然这些只是烨十通过两人简短的对话观察而来的。到底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准确，烨十也不能确定。烨十虽然现在和莫浅光住在一起，但是要说他对莫浅光到底有多少了解，烨十心里十分没底。 连朝夕相处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烨十都不是十分了解，更不用说这个没有什么接触的左亦然了。 原本还说要带烨十去吃海鲜，然而从那家网吧出来，莫浅光的情绪似乎就不太好。烨十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是莫浅光却说早点儿回去，然后叫外卖。而且一路上居然都没有说话。 烨十内心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先前来这里的事情莫浅光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似乎也不至于影响到莫浅光的情绪吧...... 到了所住的小区里，烨十才终于开口，“主人~你怎么一路都不说话~还板着脸......” “你之前是不是去过那里。”莫浅光这句话应该是个问题，却说的不带意思疑问语气，成为了一句陈述句。 “嗯......不过我是自己在家里待着无聊嘛~所以粗来随便逛逛~”烨十赶忙修饰道。 “以后别再见这个人了。” “............” 莫浅光这句话说的干脆利落，却显得无凭无据。烨十一下子有点懵比，不知道莫浅光是怎么的了，而且，突然这么严肃是怎么回事？难道左亦然是坏人？？ 平时的话，莫浅光对烨十大多时候都十分关切，说话也相当温油。然而今天这是怎么了...... 感觉有事情憋在心里就是难受，于是烨十还是问了出来。 “主人~能不能告诉我为神马啊~那个人是坏人嘛？他到底是干神马的？？” 莫浅光的回答言简意赅，“狗贩子。” “哈？可是我现在不是狗了啊~不对，我原本也不是狗啊~”烨十相当不能理解这件事，还想继续问个明白。 然而，莫浅光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问烨十待会儿想吃什么。 烨十此时还想着刚才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胃口，就说都可以。叫外卖也行，自己动手也能接受。 虽然已经落难成为了人类的宠物，但是烨十毕竟是一只野生的狐狸精，而且还野了成百上千年。要让他乖乖听话也不是件那么容易的事情。 什么狗贩子？你骗狗呢啊？！本仙才不会相信！！！ 于是，烨十决定先装作乖顺听话，等之后莫浅光不在的时候再去左亦然那里。 然而，转天，在烨十偷偷的再次来到这家网吧的时候，左亦然已经不在了。烨十询问了前台的小妹，左亦然什么时候来。小妹却说左亦然辞职了，据说是要回老家。 回老家！！！ 烨十现在对这个词儿异常的敏感，因为他现在最大的心愿也是回老家。烨十不知道左亦然的老家在哪里，但是很自然的把左亦然的老家和自己的老家逐火山联系到了一起。 如果能够找到左亦然，那么是不是自己也就能够回老家了呢？？ 烨十和前台小妹打听了左亦然的手机号码，然后出去在附近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电话那边嘟嘟声传来，却一直没有人接。烨十打了三次，每次都等到最后出现“嘟嘟”的忙音才不甘心的挂上电话。 左亦然的电话打不通，为什么呢......难道是人们通常所说的，不认识的号码就不接么？烨十有些不明白。但是他没有放弃，回到家之后，莫浅光还没有回来，于是拿着家里的座机继续播着左亦然的手机号码。依旧无人接听。 烨十觉得左亦然或许不是个狗贩子，至少不是个单纯的狗贩子。就看莫浅光之后的反应，就觉得左亦然似乎和莫浅光似乎颇有渊源。而在烨十看来，左亦然又能够和自己的老家逐火山挂上钩，那么就这逻辑关系来看，是不是莫浅光也能和逐火山牵扯上什么关系呢...... 在万分迷茫之际，烨十不自觉得又想到了道然。虽然道然之前还戏弄了自己一下，但是烨十觉得道然这个人确实不简单。或许道然明明知道什么却没有说出来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既然道然和莫浅光有交情，莫浅光又和左亦然是认识的。那么会不会道然和这个左亦然也是认识的...... 这么想着，烨十拿起电话的手就改拨了电话号码，改为了打给道然。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电话，烨十简单直接的问道然认识不认识一个叫左亦然的人。这次道然没有丝毫的犹豫，“不认识。” “真是嘛？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回忆回忆~”烨十提示到。 道然声音显得有些无奈，“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人名什么的一般还是记得住的。你说的这个人......怎么了吗？” “那我和你说了，你不要告诉莫浅光。” “那当然。” 既然道然答应了，烨十便把一些事情告诉了他。 听了烨十不太完整且断断续续的的讲述，道然花费了两分钟，整理了一下碎片。 “你是说，你觉得这个左亦然可能知道关于你老家逐火山的事情，所以你就一直偷窥他。但是莫浅光见到左亦然之后就不让你和那个人接触，所以你觉得莫浅光可能也知道逐火山的事情，对么？” 烨十想了下，“嗯。差不多。咦？不对！不是‘偷窥’，是‘监视’！！” 然而这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二者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而这两个人又是不是真的和逐火山有关。 “这个左亦然现在在哪？”道然问道。 “就是联系不上了啊~” 道然叹口气，“这个名字我没有听说过。和莫浅光认识的人都倒是知道一些，但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听你说莫浅光似乎还挺在意这个人的，应该还是蛮重要的。所以......会不会是化名？” “化名？？”烨十听了道然的这个猜测不禁一愣，说的是啊，记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好多畜生都喜欢给自己改名字。如果要下山什么的还喜欢弄个化名，还可以彰显自己的品味。 但是在烨十的印象中，自己似乎从没有做过这种事。下山的机会都不多，还谈什么化名。一般下山还要起个化名的多半是想要去城镇里和人类接触。因为畜生之间很少问名字。烨十也是在修炼有成效之后才开始广泛运用自己的名字的。狐狸状态的时候谁会管你叫什么名字。 不过现在烨十也算有个别名，那就是莫浅光随意起的“狐球”。虽然听起来有点不着调，但是也不是说难听的让狐不能忍受。所以，莫浅光的朋友们这么叫的时候，烨十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挺多了还渐渐有些习惯了...... 但是烨十想不出来左亦然有什么理由选择化名，而且很明显，莫浅光也叫了他这个名字。这样看来是化名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不过，话说回来，烨十觉得对自己主人的了解并不透彻。烨十甚至觉得很有可能莫浅光也是化名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的时候，烨十不禁有些惶恐。 烨十挂上电话的时候，心情有些复杂。不光是因为左亦然的事情，更多的似乎是因为自己对“主人”莫浅光的了解似乎并不多。 身为“宠物”，是不是应该先对自己的“主人”应该进行全面细致的了解。这个想法烨十一开始还是有的，曾经为了找到莫浅光的名字翻阅了莫浅光的书本杂志。可是之后的日子里，烨十就开始懈怠了。 每天好吃好喝，还有人伺候着，这样的日子过的十分滋润。早就把调查莫浅光的事情抛到了一边。 现在想来，不管是出于不信任的调查，还是想要更贴近的了解，似乎都是十分有必要的。 那么现在应该从哪做起呢...... 现在烨十最能肯定的，就是莫浅光工作的地方。一家借贷公司。 烨十想了想，那就先从这家借贷公司开始着手好了。反正自己现在是人类形态，大可以去莫浅光上班的地方看一看。只要自己乔装打扮，尽量低调，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