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初生牛犊_三十一章：伤心如斯

    就在老板娘抱着梁跃在洗手间门口在门和墙之间撞来撞去的时候，洗手间对个的窗户闸板缝隙间出现了一只眼睛，一只美丽的大眼睛！这只眼睛顺着缝隙看见了一个少妇衣衫不整地抱住一个敞着裤带的大男孩儿在疯狂地亲吻。这只眼睛在瞬间由喜悦爆发出了愤怒和哀怨，一汪泪水涌在了眼圈里。

    来人正是小九。她本来是要明天再回来的，但是年轻人就好心血来潮，一上来劲儿就说变就变，早上吃着她妈包的大枣种子好吃，就非得给梁跃拿回几个尝尝，她妈让她明天走都不行了，说五月节就得当天吃才好，实际她就是想梁跃了。

    乐颠颠地跑回隆安，到了店门口一看还关门了，她很奇怪，老板娘不是说怕过节忙么，这怎么还关门放假了呢？不知道梁跃是不是也回家了，她看见闸板上有一个小小的缝隙，就趴在上边往里看，白天从外边看里边看不太清晰，看了半天终于看清了，是老板娘和梁跃抱一起了！这一怒非同小可，眼珠子差点气冒喽，自己可说是天天防火，夜夜防盗，没想到梁跃还是城门大开招贼来！

    “咣，咣，咣……”小九抬手就砸门。

    里边梁跃刚摆脱老板娘的激情一吻，说：“姐，就到这吧……”还没说完门就响了，俩人吓了一跳，梁跃脱口问出：“谁呀？”

    小九在外边大喊：“梁跃，开门！”

    梁跃吃了一惊，这种场合自己和老板娘孤男寡女的呆在屋里，说没事小九也不能信呀！他连忙把老板娘推进了洗手间，低声对她说：“姑奶奶，我领小九上楼去，你就乘机出去，要不我就没法解释了。”

    老板娘还没过酒劲儿，依然笑着：“怕个啥，要是胖子来了俺就不怕。”说着还要往出走，被梁跃一关门撞在额头，一跤坐到在地上。

    梁跃手忙脚乱的系好裤子跑过来开了门，小九怒冲冲地走进来，瞪视着梁跃不说话，梁跃陪着笑说：“九，你咋回来了，不说明天么，我还打算明天到车站接你呢。”

    “很意外是吗？”小九讽刺的语气说。

    “嘿嘿……你拿的啥？呦，种子呀，给我的？”

    “想吃吗？”

    “想！”

    “外边捡着吃去！”小九说着“嗖”的一下把装种子的方便袋扔出门外。

    “你这是咋的啦？”梁跃心里叫苦，这是知道啥了。

    小九走到洗手间门口“呼”的一下开了门，梁跃拉都没拉住，里边老板娘还在地上坐着呢，“小九，你回来啦。拉俺一把。”

    小九没理她，回头问梁跃：“咋回事？”看着惊慌失措的梁跃，再看看他湿啦啦的裤子，“吓尿啦？”

    梁跃说：“九，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在外边都看见了，梁跃，当初你和媛媛瞎搞时我就不该相信你，现在你连这么老的你也搞，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老板娘坐在地上，抬着头问：“俺很老么？俺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呸”小九一口口水吐在老板娘脸上，转身就走。梁跃伸手拉住她手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完呀！”小九大叫：“你放开我。”挣了两下没挣开，低头就在梁跃手腕上咬了下去，梁跃咬着牙挺着，就是不撒手，小九突然抬脚在他脚尖一跺，出其不意的一下，疼的梁跃放开了手直蹦，小九趁机跑了出去。

    梁跃刚要往出追，老板娘这时向前一扑，抱住了梁跃大腿：“梁子，扶俺起来。”

    梁跃把她扶起来说：“姑奶奶，我算毁你手里啦！”说完往出跑，去撵小九。老板娘说：“姑奶奶？俺有那么老吗？”

    梁跃追出门时，小九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走了，梁跃连忙回身截车，可截了半天，就叫到一辆三轮。

    跑进了客运站的大厅，梁跃一打听，一辆开往松江市的大客刚走，梁跃跑出客运站看见大客刚走不远，就忙找出租车，想追上大客，可出租车看他穿着脏兮兮的一件工作服，不像要出门的样，身后还跟个开三轮的一劲儿朝他要脚钱，都让他先付车钱，梁跃身上也没带钱，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大客开走了。

    小九在客车里看见梁跃追出来了，也看见他慌慌张张地找车，看着看着眼泪就下来了，回过头捂着脸哭了起来。

    梁跃垂头丧气回到了一品香酒楼，老板娘这时已经清醒多了，问梁跃：“怎么样，追上没？”

    梁跃看她一眼，恨不得抽她一巴掌，默不作声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然后又上楼收拾小九的东西。老板娘楼上楼下地跟着他，看看他去意已决，就拿出钱来说：“梁子，这是你和小九的工钱，你啥时候想回来就回来，姐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

    梁跃没有抬头看她那充满柔情的眼睛，接过钱，拎着行李就回家了，始终没和老板娘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