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情深不寿(三)
“钱?什么钱?”秦渊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声调。 乞丐嚷道:“当然是住宿费!在我家里住,难道不交钱吗?” 秦渊见打也打不过,讲道理也不通,人家那摆明了抢劫,难道要和他说抢劫是不对的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不是讲道理了,是脑子不清醒,识时务者为俊杰,古人诚不欺我,“多少钱?”他爽快地问道。 “一两。” “去你的,杀了我吧。”秦渊直接趴地上了。 “行行行,十个铜板,交出来吧。” “五个!” “八个,不能少了。” “成交。” 乞丐掂了掂手掌上的几枚铜板,很友好地把秦渊拉起来,“来来来,我们烤烤火,我看你是要进京赶考吧?” 秦渊也走过来烤火,衣服已经干了,秦渊犹豫了一下,没取下来,因为衣袍挡住了后面的若缺,他可不敢保证乞丐看见那样美若天仙的女子会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他转开目光随口应道:“去赶考也没错,不过我要考的是十年一届仙盟令的寻仙渡。” “寻仙渡!”乞丐失声道,抛起的铜板也没接好,叮叮当当全滚落到火堆里了。昏暗的火焰映着乞丐一张长脸昏黄,乞丐打量了秦渊一下,干笑道:“不是吧,小兄弟,我瞧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去考寻仙渡呀?” “我考的可不是那些整天喊打喊杀的仙剑门派,我要进的是符隶宗,拜符隶第一人月华上人为师。” 乞丐捏着一支未燃的柴火,将铜板一个个地扒拉出来,他的独眼浑浊,嗤笑道:“鬼画符都是骗人的东西,我说,肯定不比你这破衣服后面的东西有趣…”秦渊扑上来要拦乞丐的手,却被一拳打翻在地,手肘扑到了火堆上登时疼的钻心刺骨哇哇大叫。乞丐扯开挂着的衣服,一眼就看见了静静躺着的若缺,他瞪大了独眼,连呼吸也忘了。 秦渊在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嘶哑着嗓子大叫道:“仙子已经死了,你切莫亵渎她!” “死了?死了倒好,你个龟儿子艳福不浅啊。看你年纪轻轻一副书生样,比老子还狠,竟然干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果然色中饿鬼是书生,要人贞洁也罢竟然连性命也夺了人的,还编什么寻仙渡的瞎话,如今却叫我撞破你的恶事,你自滚开,再聒噪我就把你告到官府去。”他一脚踹在秦渊的心口上,秦渊滚了几滚,撞到剥了朱漆的柱子上,呕出一口血来。
乞丐火急火燎地解开了裤腰带,独眼简直要放出金光来,恨不得一口就把眼前的美人儿给吞了, 凉风掀起破碎的宣纸,飘落在掉落在地的砚台旁,浓黑的墨汁在白纸上静静地渲染开来。笔断了,砚台就躺在秦渊的手旁,手上墨汁斑驳,像黑色的泪,白皙的手抓住了沾满墨汁的砚台。 “呀——”秦渊一声大吼,抓起砚台用尽全力砸向了乞丐的后脑勺,乞丐一下子被砸翻在地,一时间缓不过劲来只是瞪着独眼盯着秦渊。他摸摸索索地从怀里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抽着冷气狠狠地说道:“我……宰了你这个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