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决定
缺牙的死对我来说打击很大，我足足呆在走廊那儿俩个小时，权匪出来看见了我，问我出了什么事，我什么话都没说。 想着缺牙刚跟我们结识那副老实的模样，我一阵哽咽，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每次我们打架的时候我们都看到了缺牙的害怕和懦弱，但是因为我们，他还是硬着头皮跟着我们一起，每次我们出去玩的时候，结账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冲上去讨价还价...... 回想着这些的点点滴滴，我的眼泪再也无法抑制...“是我们害了你！是我们害了你！缺牙！”我十分悲伤的呐喊着，尽管无人能体会我心中的悲切，当听到壮熊跟我说缺牙死的时候手中还拿着讨价还价买到的烟，我泪奔了...缺牙他为了我们，跟我们在一起的时时刻刻为我们省钱，但我们需要什么的时候，他总是毫不犹豫的帮助我们，无论是有钱没钱，他都会死省着为我们着想...... 回想着他那个缺了好几颗门牙的大嘴，我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我的心在这一刻就如同被刺穿了一般...... 翻开手机，看着我们所有人的合照，看着每次烧烤、唱歌，缺着门牙的缺牙都会尴尬的挠挠脑袋冲着我们傻笑... “匪爷，我想回去了。”我看着权匪在一边看着我，我擦了擦眼泪，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说一下吧，我或许可以帮你！”权匪十分认真的对我问道，我有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我兄弟死了，我打算回清玉看看他。”我平复自己悲伤的心情，努力平静的说道。 “回去吧，看看也好，如果你什么时候真的打算跟着我死心塌地的干了，我会给你机会，但是不多，你懂得。”权匪叹了口气，给了我几张一百元的大钞，我一开始挺抗拒的，但是权匪还是塞进了我的口袋里。 我跟旭哥他们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我就独自一人买了车票回清玉了...... 差不多七点半的时候，来到了清玉，从车站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我问了问谢宸他们在哪，他们都说在缺牙的家里。 我知道缺牙的家，拦了辆出租车就到了缺牙的家里，缺牙的家里灯火通明，但是却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大门挂着白布，还有不少的人头上披着白布，这是我们这里的习俗。 我缓缓的走进大堂，看着堂门口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墙上挂着缺牙的黑白照，照片上的缺牙格外阳光活泼，露出那缺了不少门牙的笑容，是那么的单纯老实...... “凡！”突然，一阵阵喊声传来，我看了看后边，是坤哥他们，他们全都呆在这里，看到我来了，一个个眼睛都有点红肿，我知道他们全都不好受。 “缺牙他...”奎哥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嘘...”我竖了竖中指，“缺牙在睡觉呢，我们别烦这王八蛋，他一会就醒来了的！”我双眼猩红，十分的疲惫和疯狂，我趴在缺牙的棺材上，“缺牙啊，我是你凡哥，你快醒醒吧，我来看你了，你说你丫的平时上课的时候就没少睡，现在你咋还睡呢？”我摸着棺木，十分狰狞的看着整个棺材，显得格外疯狂.....“凡，缺牙他死了！”坤哥在一旁吼了我一声...... “放屁！他死个屁！他就是一个怂包，平时最怕死的就是他，他妈逼的肯定活的最他妈长了！”我十分疯狂的怒吼道，坤哥他们所有人都围了上来，想要劝我，“缺牙，你他妈给老子醒醒！”我十分愤怒的拍打着棺材，让在大堂的人都是一惊，“莫凡！缺牙他妈的死了！死了！你给老子清醒点！”坤哥和奎哥他们全都拉着我，谢宸十分疯狂的朝着我怒吼道。 “啊啊啊啊啊！！”我疯狂的抓绕自己的头发，发了狂的看着大堂的一切，“我是做梦对吧？我是不是在做梦？！”我狠狠的给了自己几个耳光，谢宸抓着我的手，“缺牙他妈的真的死了！你给老子清醒点！” “缺牙，你他妈咋这么早就死了？不是说以后要成为砍价王吗？你他妈到是活过来啊！”我十分悲伤的哭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十分的无助和悲伤...... 看着黑白照片上的缺牙，我整个脑袋都懵掉了，拿着三根香对着缺牙的黑白照片鞠了几个躬，双手颤抖的插好了三根香，“噗通”一声，我跪在了地上，朝着照片上的缺牙大喊：“缺牙，你放心，你凡哥我一定帮你找出凶手，你哥我，一定帮你把他全家杀了！”我十分愤怒的怒吼道，双眼猩红布满血丝...... “凡，你去休息把，明天还要过去呢，你早点睡吧。”谢宸对我劝道，我十分坚持的摇了摇头，“缺牙刚去，魂魄一定会回来的，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做哥哥的没帮他守夜。” “凡......”坤哥和奎哥都叫了我一声...谢宸叹了口气，“让他待着吧，我们也为缺牙守夜，不能让我们兄弟去了都没面子。”坤哥奎哥他们都点了点头一起跪在旁边为缺牙守夜......缺牙的父母出来了，看着我们，十分欣慰，他们自然也没有闲着，跪在那，为缺牙守夜...... 跪了有七八个小时，已经到了第二天的六点半了，缺牙的父母让我们起来，我还没有动，坤哥他们出去吃了点东西又回到了大堂。至始至终，我没有动一丝一毫，我无法接受缺牙死了的事实，还有杀死缺牙的凶手...... 八点左右的时候，我看着缺牙家里来了不少客人，我也站了起来，看着发麻的打颤的双腿，十分吃力的扶着墙走到了大堂外坐好。 “小莫，吃点东西吧，看你受了一夜了。”缺牙的mama十分疲惫的朝着我说道，“阿姨，我没事，缺牙走了，以后我们就是您们俩的儿子，您们咋使唤我们都行！”我十分认真的看了缺牙的爸爸mama一眼，坤哥奎哥他们也在后面连连点头示意。 “小莫，缺牙交到你们的朋友真的值了，你们放心，阿姨以后绝对也把你们当亲儿子，以后你们千万也别跟我们夫妻俩客气！”缺牙的爸爸十分感激的看着我们，我颤抖着双腿，从口袋里拿出了权匪给我的四五百块钱，递给了缺牙的mama。“阿姨，这钱你拿着，千万别跟我客气，一定要拿着，是我替缺牙孝顺你的。”我十分认真的看着缺牙的mama，缺牙的mama无奈的把钱收好，“你们以后少给我门钱，我们俩夫妻还可以养活自己的。这不昨天谢宸就给了我们不少钱呢。”缺牙的mama十分慈祥的说道。 我笑了笑，很认真的看了眼大堂里缺牙的照片.....心里念叨着一定要好好照顾缺牙的父母，死死的盯着缺牙照片，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缺牙傻气的笑容对着我眨了眨眼睛...... 我也问过坤哥他们有没有凶手的下落，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我也曾经怀疑了李烨，但是他们都说曾经找李烨对质，但是李烨说了自己没有做，但是真假无从得知，至于阿北，我也想不出他杀缺牙的原因，在想着与旭哥做对的鲨鱼，我从未见过面，更加不可能知道他会不会杀缺牙.......目前凶手是谁我们毫无所知，但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我们查出了凶手，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凶手....... 下午一点半左右，我打着车朝着A市开去，我没有跟父母打招呼，也没有去查证任何事迹，因为我知道，我现在就算知道了凶手，我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我认真的考虑了权匪的问题，这一刻，我认真的确定以及决定了，要跟着权匪混！ 也许我和权匪都不知道，在多年以后，权匪是何等的后悔今天，那一刻的我，对权匪的恩怨又是那样的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