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态度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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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汪不摧甚至产生了一种干脆一错就错，不希望舣舟健活着回来的罪恶想法。昨天晚上，在舣舟健消失以后，汪不摧和王黎明分头把整座山都翻遍了，他们要做的不是找到舣舟健这么简单，他们要做的是找到后杀死舣舟健。但是他们没有找到舣舟健。

    易返归看汪不摧半天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便让汪不摧离开了。

    “汪队长，你要是打算自费的话，我这里不报销。”易返归临走之前还不忘提一句，他最近可能是被股东会逼的快要疯了，不知不觉就用股东会的思维方式占据了自己的大脑。

    汪不摧反感地瞪了一眼易返归后，便离开了。明明汪不摧也是这样贪财的人，可他非要自命清高。就和当年的舣舟健一样。

    02

    “现在没人了，可以和我说说昨天晚上的情况了吗？”在汪不摧走了以后，易返归立刻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他的语气有点恶劣：“我要听最详细的、最真实的。尤其是舣舟健的下落。”

    易返归会这么问，看来是认为舣舟健的失踪是假象，其实是被王黎明杀死了，毕竟是易返归自己要王黎明去杀死舣舟健的，产生这样的误解很正常。

    “事情的情况和汪不摧说的差不多。战斗中孙文静、汪不摧、舣舟健三个人重伤。最后解决事件的时候我出现了。然后我华丽的补了刀，成为了他们三个人眼中的英雄。最后舣舟健消失了。”王黎明基本上是按照和汪不摧商量好的说法一字不差的背出来，然后他说出了他口中的“事实”。

    “在结束战斗之后，我故意把汪不摧骗去给孙文静做应急处理。在这段时间里面，我和舣舟健开始了战斗。舣舟健的本事在我面前当然是不堪一击的，不过他确实没有死。在他快要被我击杀的时候，被人狙击了。回过神来他消失了、用一种很诡异的方法消失了。我追过去拦截狙击手，又被他的队友支援。那个狙击手也用和舣舟健相同的方式消失了。”王黎明的“事实”就是如此，半真半假。

    王黎明遵守了和汪不摧的约定，没有把汪不摧与舣舟健的战斗说出去。这件事情他也不想让易返归知道。这种事情对于汪不摧来说是一个非常不光彩的“把柄”，谁知道了这件事情，谁就可以在必要时候借此威胁汪不摧。王黎明只希望自己是可以控制汪不摧的唯一一人，让别人也掌握汪不摧的“遥控器”那是休想。

    没有办法，和舣舟健战斗的责任，只要王黎明自己承担下来了。

    不过在战斗末期的时候，被人狙击这件事情，王黎明没有隐藏。王黎明十分好奇这些1101、1102、1104到底是什么人。易返归在这个世界里面见识比自己多得多，说不定他可以给出自己一个答案。

    “被人狙击后，舣舟健消失了？”易返归想了想，点了一支烟，他好像对王黎明有些不耐烦。

    “这一次你做的很不错。弄死了原会长一天神的两名心腹，还让他手下的另一名心腹承担责任。做的很好啊。”易返归似乎在思考用什么样的语气和王黎明交流；或许也在思考是谁狙击了王黎明、舣舟健倒是死了没死。不管怎么说，在思考的过程中先把王黎明夸一顿再说。虽然这些夸奖毫无感情，比刚才王黎明背书还要平淡。

    “谢谢夸奖。不过，原会长的另一名心腹——黄新东并不是我弄死的。”王黎明没有承认他做的事情：“据说黄新东是去找我的，不过我并没有遇到他，他就那样突然一个人消失了。昨天晚上后来，汪不摧也和我一起去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找到。”

    承认了不是自己做的事情，却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看上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行为，但是王黎明也有自己的想法。

    易返归说的只是让自己干掉舣舟健，但是并没有让自己干掉别人。在这个法制的世界中，如果没有什么后台就随便干掉别人，那可是会给今后的困境写下伏笔的。易返归虽说现在是自己的后台，但是今后如果事情有变，杀死黄新东的事情还是可能会被他当做把柄来控制住自己的。就像自己想要用把柄控制住汪不摧一般。舣舟健可不想被别人控制住。

    “黄新东不是你杀的吗？”易返归皱着眉头，他很吃惊，吃惊的有点生气：“那他就是真的失踪了吗？”

    “我不清楚。”

    “这可就麻烦了。本来以为这两个人的失踪都是你弄出来的事情，只要对外装傻就可以了。没想到我也是真傻。”易返归从刚才开始，面孔就没放下。他说完便在手机上打了个电话。

    易返归打电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回避王黎明，所以易返归的电话内容王黎明也听出了个大概，大概就是叫搜查小队仔细搜一搜，首要目标改成黄新东之类的话题。

    电话打完之后，易返归挥了挥手：“黄新东的事情放在一边吧，这个和你没关系了。”

    易返归摆出一张让人讨厌的臭脸：“不过，你竟然让舣舟健逃走了。这个可有点不能接受。要是舣舟健向别人说你攻击他的事情，顺着你找到我怎么办？”

    要是其他这样为了自己的人，说不定是最让人值得信赖的。可是易返归就不一样了，易返归是个欺诈师，他的所有话都不能相信。

    另外，王黎明总不能说“其实和舣舟健打的人是汪不摧，让他们查就查吧，反正连我都查不到，怎么查到你”吧。自己说的谎话，就算吃亏也不能暴露。

    “这样吧，给你一个机会。我要你找到舣舟健，然后干掉。一天时间可以吗？”易返归对王黎明的态度极其恶劣。他亲手接纳了王黎明，王黎明却没有一个任务可以执行的恰到好处。去破坏遗桥市的设施做得太过，去杀灭舣舟健却又差一点、而且还引发了额外的事端。易返归看来已经对王黎明有点失去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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