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法与魔法书
“凡克爷爷，我想去守望城学习魔法。那位佣兵说我有一点魔法天赋。” 洛雪向凡克转告了依恩的谢意，珍惜地拿出了依恩送给他的胸针。胸针金华流转，流露出不一样的意味。“我们凡家历代都是兵戎世家，每一代都是守望城中的翘楚。直到20年前，我们的家族一直都是巅峰的状态。”凡克出神的看着胸针，说起了自己的过往。 “我曾是森国中的一名中队长，受命前往守望城，职责是镇守魔语森林边境，重点照顾森林里的魔兽，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20年前在一次小队巡查时，受到了秘法国的魔法轰炸，全队死伤惨重。我的腿部也受到重创，就这样退役。“ ”我的儿子，也就是凡曦儿的父亲凡震接受森国的任命继任了我的职位，展现了自己的才能与实力，不负众望，步步高升，直至成功担任了守望城的副城主。在他在任的10年里，大小战争无数，虽说有胜有败，可也没有让出自己的任何一片领土，最重要的是他对魔兽的的退治，着守望城方圆数十里，没有任何一只智慧魔兽敢踏进一步，从此名震四方，被世界授予了＇退魔的武者＇称号。至于接下来的事……你已经知道了。从此我们这一代就没落了下去，我带着孙女回到了家乡，只想过着平静的日子。这段日子也算平静，只可惜苦了凡曦儿。” 他领着洛雪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深情地抚摸着墙上斜挂着的断剑。 “这把剑的名字叫做‘凡’，它只是由普通的精铁打造，伴随着我们数十代人，历经百战，已经接近通灵。可惜每一代主人的心意和战气都永不停歇地灌注到他身上，让它纯粹的灵性庞杂不堪。”凡克的话语仿佛激起了断剑的反应，朴实的剑柄微微颤动着，寻找着他的手心，想要被重新握在手上。 想要战斗，想要战斗。被强大的力量折断的它失去了太多的灵性，只剩下这唯一的意识伴随着这股触摸传到了凡克的心底。 触景伤情的他一把浑浊老泪淌下，“说出征什么的，人就不见了，怎么可能！”突然凡克那布满老茧的双手狠狠握住了剑刃，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剑刃虽然锋利，“凡“似乎感觉到了使用者的悲愤，灵性的剑刃剧烈的抖动，像是在哭泣一般，并没有切开凡克的手指。“那次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日常魔兽清理啊。” 洛雪看着凡克，犹豫着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哈哈，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这人老了，感情也控制不住了。”凡克转过身子，擦干了泪水打着哈哈。他恢复了严肃的样子说道，“守望城可不是好待的地方，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这是我的告诫。” 洛雪庄重的点了点头，了解了凡克爷爷的话中的意思。 “你说你有学习魔法的潜能，这可是件好事！我虽然对魔法研究不深，也只知道你没有战士的天赋，不过可以向你说明一下我对魔法的理解。”凡克从床下拉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小箱子，从里面翻找了一阵，终于拿出了一个透明的水晶球、一本书和一幅卷轴。 “要想学习魔法，首先得学会感知这片大地上的元素气息，这是我年轻时试着感知元素气息，买下的贵重的元素感知道具，本来指望着凡震那小子能有魔法天赋，结果用到了你的身上。”凡克慎重地托着水晶球，指着洛雪要他过来。 “这个水晶球能够增幅使用者对元素的感知能力。并将感知的元素显现在上面。” “来，把手拿过来，靠在这上面试试看。注意要凝神感知着身体周围的元素气息。最好闭上眼睛，这样更有助于集中自己注意力。”他告诉着洛雪要点，同时指导着洛雪进行不标准的测试。 洛雪靠近了水晶球，试探着把手放在了水晶球上面，连忙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在这刻意的寻找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水晶球起了作用，渐渐地洛雪感觉到了周围似乎有着烟雾缭绕，这烟雾中带着些许土黄。 ”好了“没有到30秒就传出了凡克喊停的声音。 他连忙睁开眼睛，集中的注意力瞬间散开，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水晶球中一道稍纵即逝的黄芒。 “那个人说得没错，你的确有着元素的亲和力，而且是稳健坚厚的土系元素，可惜这亲和太低，需要借助水晶球才感觉得出来。这种程度的元素感知，几乎没有学院肯收你。” 洛雪心头一阵低落，原本期待的热情立刻被浇灭了大半。但是又被接下来的一句话重新拾起了信心。 “不过不要紧，元素的亲和力只会关系到调动的元素数量上限，也就是施放的魔法等级上限。如果是一般的魔法的话，只要能够记忆下来，施放的难度并没有什么差别。而且你受到了那人的引荐，应该不成问题。”凡克看起来十分相信那人，语气很是自信。随后他对洛雪讲述了魔法的种类和施法分类。 “首先是释放魔法，释放魔法的方式有四种，第一种魔法的放需要记忆，比如一个人的记忆格数有三格的话，他这一天只能记忆下三个火球术魔法，而且每个魔法释放的次数根据魔法的框架都有不同，例如记忆下来的一个火球术魔法一天内就能施放六次。除去某些大型禁咒和强力魔法，大部分魔法都只需要一个记忆格数。 第二种魔法则是与世界签订双方面的契约，世界来代替释放者记忆魔法，作为回报，契约者必须保护着这片世界。是几乎是没有任何坏处的契约。这种魔法的施放方式由于不需要记忆，极为简便，只要精神力允许，大型魔法也一样可以信手拈来。 第三种魔法是通过施法媒介来施放的。这种魔法同样不需要记忆，消耗的精神力也会减少，只要脑海中临时勾勒出魔法的施放框架，搭配上对应的施法材料，将施法材料捏在手上就可以释放出来。 第四种魔法，其实就是不经过魔法框架，直接调动简单的元素汇集并组合成单纯的魔法。这种施放方式还在开发当中，也不知道现在发展得怎么样了。除去第四种方式以外，所有的魔法都需要吟唱才能进行施法，所以这第四种方式又叫做即刻咏唱。“ 看着眼前兴致勃勃的听得入迷的小伙子，凡克一时间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自己也像当时这样怀揣着梦想，前往守望城寻找着未来。 “凡克爷爷，怎么呢？” ”恩，没什么。“ 凡克回过了神，忘记了自己没有介绍魔法的分类，打开了手上捏着的卷轴，对洛雪说：”这本卷轴，是我曾经在守望城拿命换来的交情，它是法师们暂时牺牲自己的记忆格数烙刻在上面的魔法卷轴，里面存储着一枚地狱烈焰，可惜烙刻下这个魔法的法师已经不在了。你拿去吧，说不定会有用。“ ”还有这本书，虽然有些老旧了，它是我们凡家的某位魔法祖先传下来的魔法书，里面记载着对各种魔法的施法框架和见解。那位祖先是主修的神秘学，对精法颇有研究，不过我想里面也会有一些土系魔法的记录。“凡克把卷轴和魔法书一并交给了洛雪。 洛雪虽然不知道魔法书的贵重，可是闲时在小镇图书馆中查阅到的信息都在告诉他，这是一个将他卖了也买不起的物件。他一时间言语堵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久才在嘴边蹦出了两字：”谢谢。“ ”都是一家人，还谢什么，拿着就拿着。“凡克把魔法书和卷轴塞给了洛雪，满意地看着他，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得意女婿。 ”捡来的真是好啊……“他满意的摸着大白胡子，嘴边不经意间吐出了这么一段话。 ”什么？“洛雪尴尬地站着，还以为要被训话的他，表示没听清里面的意思。 “额额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凡克吭咳了两声，掩饰了过去。”好了好了，我好像听到了病人的叫声了，快快去照顾他们吧。“说着就把他推出了房间。 果然是爷孙俩，都有红脸的毛病，这是病得治，洛雪呆呆的想着，把手上拿着的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出去照顾这那一大票的伤病残们。 ”谁叫我啊？“ ”没人叫你啊，你是智障还是聋子啊！“ 忍了！忍不了了！洛雪笑着对那位骂他的冒险者说:”看你的伤势一时半会好不了，要不要来点免费的快速治疗，一天包好，就像被伟大的牧师施放治愈术一样。“ 不明事理的冒险者怀疑的问道：”你怎么这么好心，肯定有鬼。” ”说错一句让光明神给我天打雷劈。“ “还有这种好事！我也要啊！“ “我我我还有我！”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都别抢，说了给我治疗就是我！“冒险者的独占欲猛然增大，也不在乎里面有什么陷阱了。 于是洛雪翻找着药柜，微笑地掏出了奈叶须。 于是小镇内，牌号为森林药坊的一间房屋之中，传出了几里外都能听见的病人的惨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