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寒伤丸
青韶拿出了两本书,这两本书其实正是她的父亲留给她的,但是内容却是用一种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文字所书写。 青韶记得她父亲告诉过她,她母亲是她父亲一次上山采药的时候认识的,她母亲是从异地一个小地方流浪过来的,那时候她母亲所用的语言和这里都不通的,后来也是她母亲聪慧,不过一两年的时间就学会了新的文字,也将自己所会的文字教给了她的父亲。 但是她的母亲在她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所以后来也是她的父亲将她母亲曾经的文字教给了她,算是对母亲的告慰和缅怀。 至于这些东西,都是她当年被奶奶带走的时候她父亲给的,两本书其实都是他父亲收藏的很多罕见的医药本子最后经过了整理出来的两本医书,曾经她小的时候父亲也曾经让她帮忙誊写过,那时候也算是练字了。 “记得这本书里面好像是记过类似的东西……”青韶拿出一本稍厚些的开始翻阅。 当时青韶听到了严甫所说的,在庆嫔的胸口处有一处小小的青斑,她的脑子里面就闪现出了一些东西。 不过她现在还是要翻医书来确定一下。 “在哪页呢……”青韶拧着眉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因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翻阅了,所以之前记着的很多东西现在都想不起来了。 翻了很久,青韶终于在最后几页中现了一些东西,有些泛黄的书页上记载着密密麻麻地异文: 以荆芥、防风、羌活、川芎、柴胡、茯苓等调和,辅以胡蔓草汁,融白蜡为丸,服之令人产生风寒症状,引心疾,时一炷香,后陨亡。 青韶看着这个“寒伤丸”,前面的药材本只是普通的治疗风寒的房子,但是却又加了胡蔓草这一夺命的药材,最后成了这么一个要人命的药丸,而且……服用它的人虽然有风寒的症状却也只是微热头晕,并不会引起重视,但是胸口处会出现一片青斑。 青韶微微眯了眯眼睛,看来庆嫔的死真的不是意外,而且正是服用了这“寒伤丸”。 但是这药方应该少有人知晓,既然曾经他父亲担任过御医,且又因为宋太后才……那么,毒害庆嫔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宋太后,她的手中大概还留有当年她父亲制成的丸药。 可是她还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宋太后突然要害色庆嫔呢,庆嫔难道有什么地方阻碍到她了…… 青韶将医书重新收回匣子里面,然后重新塞到了衣柜里头那些衣裳的最下面。 虽然她现在是知道了庆嫔的死不是意外,可是这事儿却是不能告诉给祁渊的,她的父亲是曾经的太医杜仁青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出来。 所以这件事情到底要怎么做才好。 如果让严甫知道了这件事情便好了,可是她却没有办法能够告诉给严甫啊。 青韶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到底是要抖出来,还是继续隐藏着呢……她也担心,这件事情会波及到她。 青韶心里面十分清楚,就算是证明了庆嫔的死是个意外,就算是能够查出来这件事情和宋太后有关系,祁渊恐怕也不能把宋太后怎么样,毕竟现在宋家还是势力颇大的。 而且宋太后可以找到无数个替罪羊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奈她何。 青韶叹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为她父亲报了这个仇…… 此时庆嫔薨逝的事情也已经传到了皇宫里面,宋太后自然是满意得很,而且她让人用的东西可是当年的那个御医研究出来的,除非那个御医活过来,否则绝对不可能有人能够知道这一切。 而且当年宋太后也正是用这药害死了丽妃,否则当年她的皇后位置都会被动摇。 “姑母,皇上两日后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他能将大皇子交给我吗?”宋元蘅心里面还是有些担忧的,就怕祁渊不肯让她抚养大皇子。 宋太后看了看她,然后说道:“放心吧,有姑母在你担心什么。而且皇后五子想要抚养一个丧母的皇子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怕他不应。”
宋太后觉得这理由是很正常的,毕竟宋元蘅多年无子,皇后本来就有资格抚养宫中的皇子。 而且宋太后想着到时候可以对着祁渊承诺,可以先不改大皇子的玉牒,当然了这自然是权宜之计,主要的目的就是先将大皇子要到手再说,日后的事情自然就不是祁渊自己说了算的了。 “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要和皇上提,让哀家来说。”宋太后叮嘱着宋元蘅说道。 宋元蘅愣了愣,由她来抚养大皇子,难道这事儿不该她去提吗。 “如果提得不好,很容易让皇上起了疑心,若是以为庆嫔的死和咱们有关系就糟糕了,”宋太后说道,“所以到时候你什么也不用管,一切都由哀家来说。” 其实也不是宋太后非要将这事儿揽到自己的身上,实在是怕宋元蘅开口说不好,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所以现在宋太后可是不相信宋元蘅的,这样的话当然是她来说最好。 宋元蘅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到时候不会多事儿的,她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庆嫔的下葬工作。 祁渊已经下旨了,将庆嫔追封为从一品的庆妃,那么下葬的典仪等等都要合乎品级的,而且事情又来得这么突然,她得忙起来了。 “你就好好安排就是了。”宋太后说道,“到时候让皇上满意,哀家自然也好开口。” “是,姑母。”宋元蘅点点头,然后又想到一件事儿,“这事儿,是不是要和四meimei说一声?” 宋元蘅自然是不喜宋薇宁的,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问清楚自己的姑母的,省得一下子有什么分歧。 听到宋元蘅的话宋太后愣了一下,想了片刻之后道:“不必,这种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且,日后宋薇宁说不准便没有什么用处了,没有了用处她也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可得不到她的任何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