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庶子恨已消散
太子狄治,为了得到袁大将军与袁妗羽的援助,居然把对方索要的官位,直接拔高到了武状元和武榜眼! 看到对方反应,太子自己是很疑惑的,为什么自己提升了好处,而袁妗羽还会迟疑? 但这脑门子一转,他就立马明白了,袁妗羽本身就是女子。这个武探花不是袁妗羽自己需要,而是她给别人的交易品。 尽管如此,他也毫不迟疑地说道“你把你要安排的人给我介绍一下,回头我去见见。” 说着顿了顿,他扫了一眼袁妗羽,举起桂花酒相敬道:“而孤之前和你承诺的事情也依旧不变,只要孤能成功的坐上那个位置,你就是王后,而袁洪大将军就是国丈!袁府就是皇亲国戚!相信孤,袁妗羽,孤是认真的。” 虽然被太子这样子礼贤下士或者说“礼贤下妃”有些不可思议,可袁妗羽只得抬酒回礼,但她还有个疑问。 “连三皇子殿下都拉拢了那年轻的龙将军,为什么太子殿下以前从来没有军队的朋友?若不是殿下拉拢了探马赤军和我袁府,站在您身后的只全是一帮子文官?”袁妗羽忽然放下杯子,很认真地问道。 这个大问题已经缠绕在她心头许久,以两世为人的敏感,隐隐约约竟然让她有些许不安。 这姑娘脑筋转的也忒快!想的问题到挺关键! 但狄治当然不能把他心里知道的内幕给她说透,只轻声回答道:“以后你就会知道。” 袁妗羽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她的确是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经过这些天的上下打点接触,无论怎么想,朝中的武官也不算是什么正人君子,大都是喜欢攀龙附凤的。为什么其他皇子能交到军队的朋友,太子他却不能? “眼下你袁府加入孤的阵营,以后袁洪大将军在军中也一样会没有朋友。”狄治想了想觉得也许可以让她知道一部分她该知道的内情,便断然说道。 袁妗羽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正在发生的事实。但她不可思议地问:“这又为何?” 狄治知道她可能多少明白这是因为自己,更是想从自己这里找寻到一个明明白白根源。而他也完全想让自己的合作者拥有到一个简单清楚的认识。 “因为孤不是其它皇子,因为孤是太子,因为孤未来会成为皇帝。”狄治叹了口气,“军队只需要战争,一个皇帝需要的,却是文臣来强化统治。而武官投奔其它皇子,就是与文官一党之间采取平衡的第一手段。”狄治轻轻冷笑。 算算穿越来元国几个月,但袁妗羽此刻酒过三巡才头一次大惊失色道:“南有陈国造反,北有诸国压境,内有前朝余党、明教起义,难道殿下认为,在而今这种狼烟四起时候,我大元的武官们是考虑怎么与文官们搞平衡这个愚蠢问题的时机?”袁妗羽默默摇了摇头道:“难道他们会不懂军人本身需要依靠皇权?” “这是因为孤那几个弟弟也足够愚蠢,才让那些有能力的野心家懂得选择正确的时间。”狄治哈哈一笑,他觉得与这个小姑娘聊天很有意思,隐约叫他想起了齐忠儿还在他身边的时候。 然而,穿越后的这个身躯不像那个前世女总裁,那个“她”毕竟是曾经在酒桌上身经百战,而今的她已经微微有些不胜酒力,导致袁妗羽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但是,成为野心家需要的却不是有能力,而是只要有殿下与皇子们这种身世。” 话一出口,她也有些懊悔。但狄治只轻轻点头称是。 我去,太子爷怎么可以如此jian诈……而且说“拼爹”竟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我两世为人都没你这么无耻! 袁妗羽略有目瞪口呆。但她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狄治望向窗外,神色寂寥,叹了口气:“若是孤成功的那天她可以在,该是多好?” 微微愣神,袁妗羽感慨这家伙气度是与他那几个兄弟不同,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实意承认,自己比起其他人也就是身世强了一点。如果不是知道他事后一样会对袁府卸磨杀驴,她也许就对这样直言相告的他的感动了,也许就真的全力去辅佐。
但她此时不露情怀,举着杯,笑语嫣嫣:“为了太子殿下大业成功!” 狄治直接举起酒杯,还道:“敬,孤的大业成功!” 时光飞速,主宾均欢。 两日后,袁妗羽把庶子兄长袁无邪带着来了一趟太子府,让他见见狄治,也好让他安心给自己卖命。 能够面见到当朝太子,袁无邪的心情自是极其激动。如果太子狄治要求袁无邪给袁妗羽买命,袁无邪也会二话不说,除非他不想跟着这两位大人物后面混了,要站在她们的对立面上。 当太子狄治夸奖了袁无邪这些年的官声不错,并且叫他放心,那些文官会在殿试上鼎力支持他。 当然,这只是吹捧,挂职在燕京的世家子弟没有十万也有八千,在当朝太子耳朵中,一个底层武官哪有什么官声可言。 但袁无邪闻言,激动的嘴唇都哆嗦起来。他的命运居然短短的数月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可是武榜眼啊,得到以后可是一个参将呢! 当然,他这样激动是情有可原,一个袁府庶子窝在燕京做底层武官数年,摇身一变就足以变成了一个参将,这太戏剧化了。 这些年,袁无邪过得的确有些个惨淡,在和三姨娘眉来眼去之前,他原本也是有一门婚事的,可惜后来被人家婉拒了。对方可是朝中重臣,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思上进的莽汉呢?何况他还是一个庶子?曾经他也因为这个原因憎恨过袁妗羽!若是没有她的存在,他也许早就是袁府嫡子,各种资源支持以及走出去的地位就大不相同! 但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自从有了太子狄治的保证,他算是放心。对于她怨恨随即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