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信手为棋
“是!高手们固然可以以一当千!兄长倒不必妄自菲薄!”既见他洗耳恭听,袁妗羽重重地点了点头,为这庶子长兄指点出这场武比作弊中最关键的细节:“事实上,可以达到武状元层次的高手培养时间太长!且,这些武功高的人只不过一对一单挑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但不是在真正战斗中!若叫他们当了将领,在战术上甚至于无法把他们的武功纳入胜负之中进行考量。而那些不属于高手的弱小武者,才是一支军队实际战斗力的真正体现。如有不信,不妨回去问我们的父亲,问问他为何要花大力气培养精锐军团?” 袁无邪重重地一声叹:“就算大军中能够接受本官这样的普通武者夺得谈话,成为参将,可是殿试如何是好?以本官的武功根本应付不了能够挤进前六名的其它高手!” 语不惊人死不休,袁妗羽爆出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你武功不高,对抗不了实打实的高手,甚至面对刚刚勉强入流的武林人士也极其勉强,这一点本小姐承认。但本小姐所安排的计划,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让你和武林高手捉对厮杀而准备的。事实上,本小姐会尽可能安排假打,让更多的低手通过二次选拔,尽可能保证在你之外的五个人里面至少有三个是你有能力去淘汰的弱者!且都是被我们买通了的弱者!而真正能够决定武比结果的,正是他们这些天之骄子都看不上的弱者!” “什么?妗羽你的意思是说……?”老实说,他已经快要被她所盘算的这设想震惊到快说不出话来! 然而,袁妗羽的下一段话却又让他意想不到! “就是你猜想的那样。同样尽量让人在殿试上对你放水!但是,你给本小姐听好了,殿试往往比初选、二选的两次选拔更加的惨烈,一不小心就会死人。很难保证把除了你之外的殿试考生都换成自己安排的弱鸡!就算最后殿试的考生全是本小姐买通的人。也不能确保其中至少有三人会先于你被淘汰!因为在皇帝面前战斗,同样关系到他们一辈子的前途。就算他们收了钱,为了自家前途,也未必不会翻脸不认人!因此,如果对方攻击过于凶狠,你就不要太主动攻击。而今,你只是年近三十,将来有的是机会。对现在的你而言,能不能拿下武状元并不重要,甚至能不能保住武探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首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只要人还在,一次不行我还可以帮你两次三次!既然答应你了,meimei我就会直到把这事情给你办成为止!”她说。 而今听到她有条不紊的承诺,袁无邪感到安心不少,满口应是,只见一下子眉飞色舞的,就连宽大的国字脸都快要盛不下如此丰富的喜悦! 说罢,她又叮嘱道:“我对你的支持可也不是白给!长兄你必须记住,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角斗大赛中,能主宰你生命的,不是台上你的劲敌,而是观众席上些弱不禁风的皇族!你得好好在他们面前装出高手的样子!来日,还得一直依附着本小姐!可以听懂的话,那明日本小姐就去帮你联系太子。” 当然,就算袁无邪没听懂她关于“弱鸡”之流的说法,他也不敢说自己没听懂。反正,她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而他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行了。 事实上,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总裁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嘴!其次是资金!没人去听乞丐演讲!有资金的人说话才有分量! 而这些法则是古今通用的!看着袁妗羽一幅“本小姐穷得只剩下嘴和钱了”的霸气样儿,却让袁无邪在不知不觉当中,就慢慢听从于她,甚至有些把她当做了自己崇敬的上官一样。 不过,沉思片刻,就见袁无邪的神色就黯淡了下去。他也考虑到,就算是她计划周密,也可能人算不如天算。擂台上分生死这种事情,不是任何人可以完全有把握! 袁妗羽大约能够猜到他的想法。为了安慰他,她只好拍拍他的背脊道:“无邪长兄,有的事情不是你自己可以决定的。像武比选拔这种难能左右的东西,你不必为之苦恼。只要给你时间,meimei相信你将不逊色于任何武状元,meimei也只是把这个时间往前挪了一下。” 夸人的话谁都爱听,袁无邪也是大喜,连忙问道:“是多长时间?” 但是,在他的等候与期待中,袁妗羽沉吟了许久,才忽然尴尬地莞尔一笑:“呵呵呵,meimei还有些客商需要接待,长兄,人生需要梦想,你不要放弃努力!”
你说这话,还不如不安慰!一瞬间,袁无邪的心理阴影面积从三次元扩散到了四次元! 送走袁无邪之后,远去背影起伏,袁妗羽轻轻一叹。 此时,新月画报火爆的销售在经过了三周之后终于告一段落,购买人数和每周的收入变得普普通通起来,维持在一个燕京城普通商铺生意的超常水平上。每天大约有八千到一万个元宝不等的营业额,利润约在八千元宝也就是八百两银子之间。 按这样算,一个铺子的收入不算少,半年少说也有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纯利润,比袁妗羽给整个县域的半年授权费用还要多出五千两左右。照元国行省的划分。一个县比二十一世纪的大城市还要大一些,大一些的县甚至可以比得上后世较小的一省之地。这样庞大的一个县就等于多少个燕京大小的地域?足以开多少家画报铺子? 即便是曾经的穆哈尔,贵为一军主帅,在他备受皇帝宠信的情况下巧取豪夺,搜刮这么多年,在燕京的主宅里却也仅有五六十万两的银子,以及若干折现后大概三万两的珠宝。假如一个县域里开上数十家画报铺子的话,仅需一两年就能赚到这些银子。 然而,渐渐缩减平息的利润,仍然激发出了商人们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