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女儿也称尊
等换好了衣服,袁妗羽看着镜子里的那个樱唇微点,眉眼如画的女子不禁微微勾起嘴角。 这张脸还真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啊,想她前世长的可没如此的水嫩好看。 说来也是!若没有一副霸道女总裁的面孔,怎么压住董事会那班老狐狸。 反正呆着也是无聊,她正准备出门逛逛这宅子,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推开。 “你……你就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人?” 一个华服妖娆女子进来后盯着她眼里充满了警惕。 袁妗羽挑眉,语笑嫣然道:“我的确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你是?” 女子看着她这张脸,面容闪过一丝扭曲,随后又扬起一个高傲不屑的笑容来,“那你可要叫我一声jiejie了,我可是太子的侧妃。” 侧妃?袁妗羽压住嘴角想要扬起的笑意,太子妃都没娶怎么可能娶侧妃?难道狄冶就不怕御史参他一本? “喔~~原来是侧妃娘娘,那娘娘怎么不住东宫,反而在宫外呢?” 女子闻言狭长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紧紧捏着牡丹手帕,身姿摇曳的向她走去,“是殿下心疼人家,宫里那么闷,哪有外面这么自在?” 她说着还用手帕捂住嘴角低低笑了出来,身后跟着的丫鬟也趾高气扬的瞪了袁妗羽一眼。 “那侧妃娘娘一定很受宠爱咯?”袁妗羽笑的一脸羡慕嫉妒恨,那女子就更加得意了,她扫了她一眼,压住心中的不安,酸酸的道:“你既然跟了太子殿下,那就要守规矩,以后要是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本侧妃,本侧妃一定好好‘教导’你!” 袁妗羽舔下了唇,看着她幽幽的道:“你可知我是谁?侧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排场,连未来太子妃都要听你的教导了?” 女子闻言一愣,不敢置信的退后两步指着她道:“你……你怎么可能……是袁将军的女儿……” 袁妗羽盯着她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面无表情道:“我为什么不能是袁将军的女儿?还有,我不喜欢有人用手指着我。” 她话落,大步上前两指钳住那根直直的手指用力一折! “啊!!!” “娘娘……您没事吧?”那个丫鬟连忙上前扶住女子虚软的身子,怨毒的目光狠狠的射向她。 袁妗羽慢慢勾唇,怎么办?她现在好想挖人眼珠了。 “你……你这个贱人……我要告诉殿下……让她休了你!”女子疼的额前冒满了虚汗,捂着那根断了的手指心疼不已。 休了她?袁妗羽好想大笑,她似乎好像还没嫁人吧?而且,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以为太子会把真爱金屋藏娇在这种地方? “怎么回事?” 狄冶一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混乱的画面,眸光扫过女子时,闪过一丝不耐。 袁妗羽脑子一转,她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表现出吃醋的模样? 还未等女子开口,她便红着眼眶指着狄冶道:“这便是太子殿下最爱的侧妃娘娘了?还金屋藏娇在了宫外,你……你……” 她捂着嘴不顾狄冶那要解释的表情急忙跑了出去。 “太子殿下,那个女人……她折断了妾身的手指,您可要为我做主啊!”女子满眼含泪的抱住了他的大腿,语气好不可怜。 狄冶眉间闪过一丝暴戾,望着袁妗羽离去的背影心中全是担忧,从小就被教导皇权第一的他,此时哪有心思你侬我侬,要是被袁将军知道了他在外面金屋藏娇,可是会坏了他的计划! “滚!”所以他一脚毫不怜惜踢开了她,急忙的朝着袁妗羽追去。 但外面此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狄冶皱着眉对一旁的管家寒声道:“处理了她。” “是,”管家自然知道那个“她”是指的谁,有的人就是这么的不知好歹,真是不知所谓! 这边的袁妗羽此时已经跑出了宅子,她觉得自己刚刚的模样实在是太惊恐了,难道因为形象的改变,自己竟然也会变成白莲花?不不不!这可不行,她会恶心死的! 回到将军府,刚进院子,就见流叶欲言又止的伏在她耳边道:“将军来了好一会了。”
她点点头,推开门进了自己的书房,只见袁将军拿着她前天写的字的在看,连她进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发觉。 “爹爹,”她不解的走过去,袁将军突然惊醒抬头看着她,面色出现了难得一见的苍白。 “回来了?去哪了?一个女孩子没事不要到处乱走,遇到危险怎么办?”他放下手中的字帖,伸出大手揉了揉额头。 袁妗羽站在一旁担忧的给他捏着肩,“爹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御医来看看?” 她的手法不轻不重,袁将军舒服的眯起眼靠在那似乎有些累了,“没事,只是处理事情有些累了。” “就算在重要的事,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袁妗羽的语气有些不满,若说她在古代最珍惜的是什么?那一定就算袁将军了,从没感受过亲情的,第一次接触到这种真心实意的关爱,怎么可能不珍惜? 袁将军拍了拍她的手,袁妗羽停了下来,他起身拿起那本字帖粗声道:“要是吾儿是男儿,那定是纵横沙场文武双全的国家栋梁!” 字帖上的诗,虽他是武将看不懂,但也感觉的到里面的不羁和傲气,可惜呀…… 袁妗羽眸光一定,女儿怎么了? 上一世她也是个女儿,不还是比男人强? “这次爹爹过来,是想让你半个月后和我一起去寺庙为你娘亲祈福,她……走了也挺久的了……”袁将军说着声音不由压低了些,袁妗羽点点头没有说话,这具身体的娘亲为了生她而难产而死,对了,是哪个害她娘亲难产,她都差点忘了!月姨是吗? 爹爹重官声名望,把儿女之情看做小节,才让这位逍遥快活了这么多年,但她可不会放过了! 袁大将军见她低着头不说话,以为她心里也是难过的,便拍了下她的肩,脚步不稳的出了她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