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言情小说 - 假凤虚凰:绝色女驸马在线阅读 - 第四百六十二章 翻脸

第四百六十二章 翻脸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出乎顾容的预料,顾容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盯着傅越,自嘲一笑道:“你早知道了我的身份!”

    这是一句毫无疑问的肯定句,傅越怔了片刻才明白顾容的意思。他盯着顾容看不出情绪的面孔,顿了顿,坦然承认:“也没有很早,我还是在长州你出痘的时候才发现的!”

    顾容的脑门轰地一下炸开,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了一层红霞,也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

    他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暴打傅越一顿的冲动。

    这家伙虽没明说,但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不言自明,妈蛋,他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难怪自从那以后,端和公主这个角色就开始疏远他,反倒是傅越看他的眼神越来越露骨,说话行事也越来越轻佻,原来症结在这里。

    傅越瞧顾容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若是顾容因此气急败坏,暴打他一顿,他心里可能还没这么忐忑。

    偏偏顾容的反应冷静得吓人。

    再睁开眼时,他已掩去了所有的情绪,冰冷的眸子一片平静,看着傅越道:“洛贵妃就是因此才召我进宫的?”

    这到底是自己给顾容给顾家带来的麻烦,傅越也收拾起纷乱的心绪,郁结地说:“杨维是洛贵妃的人,他派了人一直跟着咱们,不小心被他发现了我的身份!”

    提到他的身份,顾容的眉梢往上撇了撇,不置一词。

    时至今日,傅越也不能再瞒着顾容。他清了清嗓子道:“你估计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我是皇帝的第三子www.shukeba.com。”

    对上顾容注视的目光,他讥嘲一笑,用带着几分苦涩的口吻道:“当初我母亲生下的是龙凤胎,我还要一个jiejie,不过生下来不到半月她就因感染风寒去世了。为了保住我的命,母亲才李代桃僵,让我顶着她的名头活下去!”

    虽然傅越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但顾容也能猜到里面的艰辛与痛楚。

    堂堂大梁的公主竟会被一个小小的风寒夺走了性命,可想而知,傅越母子在冷宫里的日子有多难熬。

    见顾容面色平静,傅越心里松了口气,加快速度道:“我三岁那年,母亲也因病逝世了。不过估计是老天爷不想要我的命,这时候义父发现了我,舅舅也寻到了我,只是当时他们一个是失势的前朝大公公,一个还只是个七品芝麻官,两人人微言卑,用了整整两年时间才把我偷渡出宫!”

    “那海东王呢?”顾容见傅越情绪低落,索性转移话题道。

    提起海东王,傅越脸上突然浮现出看好戏的笑容:“善恶终有报,海东王当年被武宗看中,先帝使了手段,在他的马匹上做了手脚,害他落马沦为了废人,你说这样的深仇大恨,他能不报吗?”

    难怪海东王跟皇帝说话那样阴阳怪气呢,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渊源。

    顾容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还与海东王合作!”

    傅越瞥了他一眼,眼神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颇有深意的说:“你忘了,宗室已把我过继到海东王名下了,现在族谱上我已是海东王的儿子!”

    闻言,顾容先是一怔,随后面色变得甚是怪异,他的嘴角抽了抽:“你们这是要气死皇帝啊!”

    一旦上了族谱,海东王与傅越的父子关系就是板上钉钉子的事了。若是以后梁仁宗得知自己有这么大个儿子,却过继给了海东王,两人变成了一辈,以后傅越拜祭、继承的是海东王的香火,他心里不知多心塞。

    他是该把皇位传给傅越呢,还是不传呢?

    这对梁仁宗来说,还真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不传吧,这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做梦都想要的继承人,传吧,偏偏以后对方祭拜传承的又是海东王的香火。

    估计若是先帝地下有灵,知道了此事也会气得从坟里爬出来,毕竟他耍了不光彩的手段才夺得了皇位,哪知会被海东王以这种戏剧性的方式“夺回去”。

    不知该说此事太过荒诞还是太过讽刺。

    似是看出了顾容的想法,傅越轻捻着杯沿,轻轻地晃了晃头:“皇位我自会去取,不用他给!”

    仅此一句,顾容就看得出来傅越有多恨梁仁宗。

    也是,他从小到大连父亲的面都没见过一次,更别提享受父亲的教导与照顾了,更甚,他母亲和jiejie都是因为梁仁宗的刻意忽视而死。

    这两人哪是父子,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知道了来龙去脉,顾容除了心里对傅越的遭遇有了些许怜悯之意外,并无意插手这对天家父子的斗法。他更关心的还是顾家人的安全。

    “洛贵妃那边我该怎么处理?”

    说到底这还是傅越惹出来的麻烦,当然得问他。

    提起洛贵妃,傅越不禁冷笑出声:“当初为了不留后患,宫里每出生一个孩子,洛贵妃都亲自去辨别过孩子的性别。我母亲被贬入冷宫,身边一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给她接生的是前朝一个失宠的太妃,那位太妃早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洛贵妃不会知道我的身份,她叫你去,不过是想以欺君之罪要挟你罢了!不过口说无凭,端和公主还在长州养伤,她并无真凭实据,任她说破了天我死不承认,她又能奈我何?”

    傅越说得也有道理,顾容略一沉吟便相通了其中的关节。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即便心中生疑,皇帝也不敢轻举妄动,更别在这个敏感的时候提动顾家了。

    他放下心来,站起身,下了逐客令:“多谢你为我解惑,我就不多留你了!”

    卧槽,说翻脸就翻脸,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夫妻了?

    傅越眼皮子一耷,无赖地瘫在太师椅上,耍赖道:“阿容,我们是拜过堂的正经夫妻!你让我上哪儿去?”

    妈蛋,他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顾容就上火,任凭谁被人耍得团团转都不可能给他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