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教匪大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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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看到刘寄奴也是吃惊的很,两人惊讶的表情却极其默契的立刻转变归于平静,换做了友好的互相点头致意。 刚想要张口说话就被刁文翘阻止了,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怀中的孩子,刘寄奴赶紧点点头,退出屋外。 娘把刘寄奴拉出屋子轻声说道:这是吴府上的一位绣娘,正好奶水充盈,她的孩子奶水根本吃不了,就好心的给我们“溜溜球”做奶娘,真是不容易,你看“溜溜球”吃的,饿了八辈子似的。 刘寄奴陪着笑,嘴上嗯啊的应付着娘的话,他自己的脑子里确实空的,这刁文翘怎么成了自己家的奶娘了,而且她为什么和娘说慌,说她是什么吴府的绣娘,刁文翘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大哥,孩子吃饱已经睡了,和我家的孩子躺在一起,进来瞧瞧孩子吧。”刁文翘在门口挑着门框上吊着的帷幔,因为刚刚哺乳过,胸前还有被奶水浸湿的奶渍。 慕容文卿看到自己的孩子终于吃了一顿饱饭,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拉着寄奴的手指点着襁褓中的孩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身后的刁文翘却偷偷的仔细端详着刘寄奴,又瞧瞧自己睡着的孩子,嘴角微微上挑,不易察觉的笑了。 待文卿拍着孩子睡了之后,寄奴才找个机会和刁文翘说几句话。来到屋外的小石桌旁,两人坐下,寄奴忍不住的问道: “文翘,你怎么来这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夫家知道么?”寄奴担心的问着。 “看你紧张的,你怕什么,我又没说什么,就是偶然听到你娘在给孩子找奶娘,换了多少个奶妈都不行,正好我奶水足,就想着能否帮你的忙,顺便也想你看看惜缘,怎么,不记得么,你给取的名字,男孩叫重恩,女孩叫惜缘,呵呵,是个女娃。”刁文翘有些兴奋的说着。 对面坐着的刘寄奴听的满身冷汗,他确实怕了,这刁文翘估计是想见自己,却正好碰上自己的娘满城的打听找奶娘的事,可是外一这事被刁文翘给xiele出去,清柳和佟雪梅一定会把自己撕碎碾压成渣,撒在风中如废沙。 “寄奴,我给溜溜球卖的小木马,还是涂了朱漆的,这路上从集市上带回来,可累死我了,哎,这位姑娘是--?”李清柳搬着一把木制的小木马回来了,把刘寄奴吓一跳,心里想着清柳不是在娘家陪她爹呢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清柳,这是娘找来的奶娘,溜溜球终于吃了顿饱饭,现在睡的香着呢,你怎么回来了,没照顾咱爹啊,他好点没有。”心有点发虚的刘寄奴差点结巴。 “爹没事了,伤口也在愈合,娘让我回来看看,晚上我再回去,你怎么了,脸色不怎么好,比我爹脸色还白,是不是病了。”清柳担心的问着。 强装镇定的刘寄奴故意放松着说着: “没事,我刚才从执法司那里回来,大概跑的急了,有点头晕。”刘寄奴捂着脑袋打算应付过去。 “你们两先聊着,我再进去看看孩子。”刁文翘微笑着冲清柳点着头进屋里了,心里长出一口气的刘寄奴心里暗暗叫苦。 清柳没多想,放下木马就跟着刁文翘进了屋内去看溜溜球去了,刘寄奴赶紧找个借口闪人,赶到了孟烈的住处,发现没有人,大门开着,屋里边他老娘在翻箱子倒柜的找着什么。 “大娘,你忙着找什么,孟大哥哪去了?”刘寄奴笑呵呵的进来问着孟母。 “啊,是寄奴啊,刚才孟烈回来就开始写东西,写了好多个人名字,还和我要一些娘家陪嫁过来的手镯,哎,那都是孟烈他爹娶我的时候打造的,孟烈这孩子一定是学会了赌博,他去堵了,呜呜呜,我白养了他那么多年,这孩子不走正路了,寄奴啊你可以劝劝他,孟烈就听你的话。”孟母边说边流着泪,看来孟烈兴奋的傻了,竟然还没来的及告诉老娘大喜事要来到了。 “大娘啊----。”刘寄奴刚要说话,孟烈一个跳跃蹦跶进来,幸福的举着一个包裹喊着:“娘,我借到银子了,你那镯子不要卖了。” 待其站稳才发现刘寄奴在远离站着呢,赶紧过来抱着刘寄奴转圈。 经过两人的解释,孟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要点婆婆了,一下子从床榻上跳下来,把刘寄奴给吓一跳,这孟母和他儿子跳跃的姿势都差不多,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很快听到风声的兄弟们从各个地方聚集到了孟烈的小院子里,帮着忙前忙后的,清柳和佟雪梅也知道了,第二天便去了曹姑娘那里帮着准备婚嫁的相关事宜,曹老爷子又高兴又忐忑,搓着手在外面院子里来回踱步。 刘寄奴向北府军的各个中高级将领们发出请帖,希望能参加孟烈的婚礼,他想让这场婚礼办的热闹一些,可是刘寄奴不知道的是,他为孟烈办的婚礼将会热闹的史无前例。 婚礼在展月轩举办,孟烈的嘴这几天就没合上过,人们在展月轩里里外外举着酒杯到处互相敬酒,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憨宝扛着他的夫人在肩上到处炫耀,现在骑在憨宝的肩膀上也不在想从前那样感动害羞了,都被扛习惯了。 微风拂面如同女孩的小手,逗弄着人的心窝子,总是想笑,这是个美丽的季节,闹腾一天的人们昏睡在各个角落,刘寄奴也喝了不少酒,晕乎乎的走到外面找棵树要解手,反正喝多了又到了晚上谁还管那么多,哗哗的对着树根猛浇,忽然抬头发现远处城门外的方向有火光,不知道哪里着火了,谁家啊这是没这么不小心。 回到展月轩看到孟烈被灌醉了,躺在桌子底下抱着一个酒坛打着呼噜,这怎么还把新郎官给喝地上了,弯腰去扶孟烈,竟然没扶起来,刘寄奴自己也喝晕了,没什么力气,算了,先这么睡吧,估计新娘子这时候也困的睡过去了。 找个楼上的房间,发现都躺满了,这帮子兄弟还挺会找地方的,没办法,再晃悠着往下走,收拾起几把凳子,拼在一起,赶紧躺上去继续睡。 在即将要睡过去的时候就感觉有震动,难道自己喝多了有幻觉了?在椅子上翻个身继续睡,这“震动”声音比之前大了一些,看来自己真的喝太多了,抱着脑袋不在胡思乱想。 轰隆一声,展月轩的大门被撞开了,十几个路人惊慌失措的涌了进来,反身把门堵上。 “教匪杀进城了!郊外的房子和书院都给烧了!马上就冲到街上了。”一连串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刘寄奴是被那撞门声给吓掉地上的,彻底醒酒了,站起来满脸茫然的看着外面涌进来的人们。
直到墙外被扔进来好多血淋淋的人头进来,这次彻底认清现实,刘寄奴和醒来的人互相拽起地上的醉鬼们,包括新郎孟烈在内都退回展月轩楼上去,从上面很方便的可以望见外面的情景。 街上已经乱了,到处有人被抓住,跪在地上问一些话,有的杀了,有的留一条命,对此很不解,难懂杀人还有什么要选择的么。 这些教匪把砍下的人头直接扔到最近的墙内,既可以恐吓百姓,又可以让人们从恐怖的墙内逃出来,好让他们继续杀。 刘寄奴最担心的就是家里人,急的两眼冒火,来参加孟烈的婚礼,大家身边都没带刀,留一半人守护在这里,另一半兄弟直接随着刘寄奴翻墙出去,心里想着北府兵都死绝了么,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出来。 “大家跟紧了,夺下教匪的刀,尽量不要纠缠,能把教匪们吸引出城最好。”刘寄奴和大家说完就感觉这话不靠谱,因为对方教匪人太对了,自己这点人根本不起作用,目前若是回家也无法保护她们周全,最紧要的事马上召集北府军的兄弟们集结成一体,把教匪赶出城去。 “嘶啦”一下,刘寄奴把衣服撕开,浅白色内衬平铺在地上,捡起一个血淋淋的头颅,用其颈上之血写了个北府军三个腥红大字,找一根竹竿子挑着这面独特的临时“旗帜”在巷子内冲杀着,从教匪手中夺过刀剑开始劈刺,也不管什么招式,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方砍倒就首要目的。 有的百姓看到这面临时的“旗帜”会自发的靠拢过来,其实这样反而拖累了前进的速度,刘寄奴朝着周围大喊: “加快速度,把百姓藏多临近房子,不要与敌纠缠。”刚杀出一条巷子,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呼啦一下左右两边涌出教匪,看到刘寄奴挑着的奇怪旗帜楞了一下,随即看到了那上面的三个血红的字,怪叫着一起冲了过来,这个状况就不能调头逃了,那样死的更快。 第一个冲上去,跳起来猛砍,教匪们也是被这气势阻了一下,按理说他们是杀到哪都没遇到什么阻碍,如同快刀切豆腐,可是现在好像猛的咬到铁块上。 刘寄奴担心对方人教匪人数太多,自己这边的兄弟们力量逐渐减弱,很是危险,正打算找个民宅躲进去,就看到对面路口的教匪身后涌出来一批顶盔戴甲的部曲士兵,为首的两个熟悉的面孔在人群内闪动了两下,被刘寄奴看到的清清楚楚。 北府军的竺郎之、刘袭参军高举刀剑率众厮杀而来,看到有北府军的兄弟们来了,刘寄奴他们一下子精神大振,嗷嗷叫怪叫着往前突击,两股力量把中间的教匪逐渐挤作一团,空间越来越狭窄,倒下去的人也逐渐增多,最可气的前后两边的北府军兄弟们还不时的隔着教匪们嘻嘻哈哈的打着招呼, 实在受不了,刘寄奴严肃的大喊着:“都严肃点,这打战呢,干什么啊,啊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