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执法司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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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坐在篝火旁,但是刘寄奴的心却听的冰冷,马知秋告诉刘寄奴,在五斗米道的内部,有一个特别的组织,叫做承恩堂,这个堂口专门负责收拢和召集新的教徒,如果一定时间内新的教徒人数不能达到要求,就会采取另一种形式进行,恐吓或者威胁,再施加些小恩惠,基本就能成事。 他们通常会给一些女子们施加精神上的压力,然后在假模假样的去为对方解除这种困境下的压力,而女人最大的软肋就是孩子,不管是活着的或是死了的。 看来穆寒烟就是他们的一个专门要争取的对象人选,只是这次有点特别,刘寄奴将接生婆和黄三爷的对话告诉了马知秋,看是否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碎口刑,寄奴哥你知道么,这是五斗米道最令人恐怖的震慑刑罚,如果被他们选中之后却没有加入五斗米道,那么第一道刑罚就是这个,嗯-就是把人固定坐在椅子上,特别是人的脑袋,他们会用特别的铁撑子把嘴巴支开,然后用极细微的麻绳将嘴里的每一颗牙齿绑缚固定,而绳子的另一端则固定在马鞍上,一声令下---寄奴哥你猜会怎样?”马知秋被篝火烤的小脸通红的问着刘寄奴。 “牙被扒光了呗,还能咋样。”刘寄奴耸动着肩膀说着。 “刚开始的时候,行刑的人也这么以为的,甚至还把脸凑近到受刑人的面前,当马儿向带着绳子往各自的方向奔跑的那一刻,受刑人的整个脑袋被扯碎了,而且他们还以为是绑的方向有偏差,又抓了几个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这是当时我在五斗米道受教时候听一位堂主说的。”马知秋平淡的讲述着,刘寄奴却听的恶心,口中的烤rou让他觉得想吐。 “傻丫头幸好你及时脱离他们,这是个十恶不赦的邪教。”刘寄奴站起来到旁边桌子上去取酒喝。 正好看到向弥单腿跪地上挑拨着篝火,一抬头,向弥含着满嘴rou沫咧嘴一笑,马上联想到碎口刑的刘寄奴一弯腰吐了,留下向弥无辜至极的表情愣愣的。 重新又坐回到马知秋身边,递给一杯酒水给她,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杯子。 “寄奴哥,其实他们这么对寒烟jiejie是为了报复你对五斗米道所做的事,他们正面不敢和你冲突,就找你身边人下手,这次也只是个试探,看你如何反应。”马知秋冷静的帮着刘寄奴分析着。 “试探?还想等来下一次?以为我是小白鼠么?”狠狠的将杯中酒灌入口中,捏紧着空杯望着篝火,马知秋侧脸看到寄奴的表情并不是愤恨恼怒的样子,长舒了一口气。 喧嚣一夜,大家在喷香的烤rou和婴儿的新生中温馨快乐的度过,各自找个暖和的地方睡去了。刘寄奴和张天民窝在一个角落里小声的商量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传出阵阵的鼾声。 第二天,黄三爷来了,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穆寒烟精神情况有点恶化,但具体的没说什么,让刘寄奴尽快赶过去看看。 心急火燎的到了展月轩,跑到楼上来到穆寒烟的闺房内,贴身丫鬟周炽蝶用一床大被子围抱着床榻上的穆寒烟,看到来人了,不由得双臂抱的更紧些。 门口外面守着的是穆寒烟的小姐妹们,各个面露忧色,刘寄奴担心的迈步进来,询问着病情,却没人敢回答什么。 黄三爷跟在后面叹着气,周炽蝶看到刘寄奴来了,心里顿时安心些,赶紧说道: “寄奴大哥,穆jiejie不知道怎的了,醒来找不到你就像孩子似的哭起来,她还说两个女儿也都不见了,到处乱跑,怎么劝她都不听,然后就说喘不上气,要被淹死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周炽蝶说完心疼的看着被子里包裹着的穆寒烟。 “寒烟,你怎么了,来,让我看看你吧。”刘寄奴轻轻揭开被子,看到穆寒烟蜷缩着抱着双腿,把脸深深的埋在膝盖间内。 听到刘寄奴轻柔的唤声,穆寒烟抬起头凝望着刘寄奴,满脸的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刘寄奴。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我们的孩子丢了,怎么都找不到,怎么办啊,她们两个会去哪呢?呜呜呜”穆寒烟抱着刘寄奴就哭,哭的连刘寄奴都差点信了。 后面的黄三爷往前凑了一步,唉声叹气的说:“安神醒脑的药全都试过了,看来这惊悸之症还是需要时间调理的,寄奴你可莫要急的。” 从穆寒烟的怀里挣脱出来,把她扶着躺好,又劝慰了一会,这才平息下来。 回头看到门口探头探脑的马玉茗,刘寄奴对她说:“去把清柳和雪梅都找来,让她们两个委屈些,继续当寒烟的闺女。” 马玉茗极其不满的回了一句:“那我当什么,你们都有的当了,又是当爹当娘的,清柳姐和雪梅姐还能当个闺女,要不我当你孙女吧。” 刘寄奴站起来怒目而视,马玉茗一溜小跑下了楼找人去了,带着心里的怒火,越想对五斗米道的人越是愤恨,寄奴传令把所有兄弟找来,到执法司来见。 夜晚,王友德关了rou店铺子,召集了京口的几个重要堂口的骨干成员探讨下一步如何发展壮大五斗米道。 众人正聊的火热,完全没有注意到外面的情况,突然门被踹开,涌入蒙面持刀之人,不问不说举刀就砍,有的教徒动作快的从窗户闯出去以为求得活命,可是能做的只是临死前凄惨的哀嚎。 很快刀手解决了屋内所有教徒骨干,包括还没来得及发表长篇大论的屠夫堂主在内共七人,尸体被包裹好,装入外面马车内,屋里的血水用清水洗刷完毕,清理干净即刻撤出,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次张天民把冉魏部曲的人都放了出来,刘寄奴让他们六人一组,分赴城内各地执行“清理”行动,一夜之间五斗米道在京口的势力被铲了个干净,这引起了建康那边五斗米道的警觉。 而穆寒烟的惊吓异症还是一样如梦游般的错乱着,刘寄奴会在天气好的时候带着穆寒烟出去走走,这样她的情绪就会稳定些,当然,李清柳和佟雪梅偶尔也会出现,以“女儿”的身份委屈的陪着穆寒烟这个絮絮叨叨的“娘”。 七日后,刘寄奴带着执法司的弟兄们巡视归来,正要回到城外的执法司,发现外面的北府军人都很陌生,三三两两的散落各处,同时好奇的看着自己。 待进入内堂之后才惊讶的发现,在只有刘寄奴坐的执法司位置上有人坐在那打着瞌睡。 刘寄奴一愣神,身后的兄弟们也都很吃惊,什么情况啊,斜刺里跑出来一个八字胡的家伙,看着像是衙门口里面混的讼棍那种人,一溜烟跑过来低头哈腰的冲着刘寄奴他们抱拳行礼。
“哎呀哎呀实在罪过,不知道刘大人何时返回,我们曲老爷在此一步都不敢挪动,就等着刘大人回来嗯,咳咳!”这个八字胡的家伙一口气说完,气没导上来,咳嗦两声,故意给里面的那个曲大人听。 “嗯-刘大人回来了,哎呀我怎么睡过去了,对不住,对不住啊,刘寄奴,小弟曲林,特奉刘牢之大帅军令在此接任执法司,日后必定在刘大人的基础上,更加将执法司的事务做好,绝不给你丢脸,有空你就常回来看看,这里永远都是的家。”名叫曲林的人说着莫名其妙的的话,刘寄奴越听越糊涂。 还没等刘寄奴说话呢,身后的周勃和秦武川两人一左一右架住这曲林就要摔到地上,周围的兄弟一看这两个家伙动手了,也围拢上抬脚就要往死踹,一阵烟尘伴随着旁边那个八字胡的杀猪般的叫声,仿佛被踹倒在地的是他自己。 刘寄奴赶紧过去把人拽开,连喊带吼的把人给挡开,地上的曲林满脸惊魂未定的站起来挥舞着双手。 “莫动手!莫动手!刘大人!寄奴兄弟我这里有刘牢之大帅的手书,请你过目。”曲林慌忙从怀里取出一封信,秦武川抢过来展开一瞧,又斜眼看看身后的刘寄奴,没敢说话,只能眼神瞟着。 “念出来!”刘寄奴喊了一嗓子,把秦武川吓一跳,很不情愿的把信展开,念着: “执法司开设之始,严苛军法,荡涤尘垢,军心安稳,百姓称道。近闻执法司私设牢狱,捕杀无辜,令城内人心渐失,为挽回我北府军声誉,特命曲林为新任执法司掌印,原执法司掌印刘寄奴待另任用。”秦武川念完看着刘寄奴。 “我们去找刘牢之喝茶,走!兄弟们。”刘寄奴憋着一肚子气带着他的兄弟们气势汹汹的来到刘牢之的府上,叮当的敲了半天府门,连外面站岗的军兵都没见着。 好一会出来了个门子,笑着脸出来,告诉刘寄奴,刘牢之没在大帅府里,出去好些天了,在建康一直还没回来。 刘寄奴一听,更不愿意了,即使把自己撤掉也要和我商量一下吧,那执法司的院子和房子还都是自己盖的呢,现在说换人就换人啊,可是刘牢之不在,去找孙无终,把信拿给孙无终瞧,几乎和刘寄奴的表情是一样的,惊讶和愤怒,看来,孙无终也和自己一样不知道这事。 带着执法司的众位兄弟们又回到执法司,这个时候那个曲林已经很识相的离开了,只是留了封书信,说是先到城内的酒家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待寄奴将交接事宜安排好之后他再回来接管。 “接管!?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从哪冒出来的这么个东西。”周勃往地上啐了一口,刘寄奴始终没怎么说话,只低头思索着什么。 外面的刘穆之来了,“寄奴,是不是有个叫曲林的人来接替你做执法司的掌印,你可千万不要伤他,这里有支妙音从建康写给你的信,你快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