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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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被捆绑着的一个倒霉蛋老头,手脚被捆,关键是他脑袋上还有一只大脚丫子踩着他,嘴被破布堵着,听到有人喊自己,费劲的侧脸一看,“呜呜呜”的哼哼着。 正用右脚蹂躏的痛快呢,柯镇恶看着刘寄奴身边的一群北府军的将军们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只见竺谦之哇哇的跑过来推开自己,把老头口中的布条抽出,解开绳子。 “谦之啊,这些虎狼之人实在可恶,我只是去那个王大姐家里借一斗米,他们就忽然闯进来说我们是什么教匪,连打带绑的,你可要为爹做主啊。”老头说完放声大哭。 竺谦之其实心里明白的很,他爹在家供奉这个五斗米道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最可气的还把自己的几个孩子拉着一起去拜奉,为此事和爹吵了几次了。如今被人家刘寄奴的人给抓个正着,可是毕竟是亲爹啊,不管不行。 “寄奴啊,你看我爹这----。”竺谦之显得很是为难的看着刘寄奴说了半句话,想知道刘寄奴是个什么态度,毕竟自己的同袍也在场,实在没面子。 “竺大哥,我的兄弟们不熟悉老爷子,下手没个轻重的,还是快带回去吧,改日我再登府谢罪。”刘寄奴给个梯子,算是把话说到家了。 “好了好了,寄奴他们也是为了咱京口城的百姓好,免不了出现各种误抓之人,谦之快带老爷子回去吧。”高素打了个圆场,竺谦之顺坡下驴带着老爹回去了。 刘寄奴万万没想到啊,他这个口子一开,很快的京口各个豪门大户都派人来接人了,地上绑着的这些个五斗米道的教徒几乎都是京口各个有钱有势人家里的人,要么有钱有势,要不就是各种裙带关系,到了最后地上绑着的人就剩几个了,蹲地上问他们身份才知道,也是各个府里的仆人差役,因为身份低微,没人来管他们。 事情完全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弄了半天,兄弟们都白忙活了,抓了又如何,还不是都放了,心里这个憋屈。 坐到执法司的门槛上,刘寄奴懊恼的靠在门框上,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兄弟们也显得很郁闷的唉声叹气,感觉被五斗米道的人给耍了。 啪!寄奴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把身后的周勃吓一跳,看着刘寄奴一个人牵着马往山路上走了,那是直接通往哀鸣寺的土路。 气鼓鼓的刘寄奴想到了拥有大智慧的镜玄住持和慧云师傅,她们一定能给自己想个法子,很快到了哀鸣寺门口,下马来到寺前,护寺的兵士认出来刘寄奴,热情的打着招呼。 “寄奴兄弟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寺里正在种树呢,住持和慧云师傅都在寺后面的园子里呢。”上面的兵士说着,便派人去后面通报。 进入寺内,一路上都有小沙弥和寄奴打招呼,有的干脆就跟着他一起走,每次刘寄奴到来就如同是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这些年纪不大的小女孩都是家世不好被迫送到寺里的,求一口饭吃,真正为了修行佛法普度众生的没有几个。 她们叽叽喳喳的跟着刘寄奴后面谈论着,想和这个大家伙说说话却又不敢,有的稍大点的小尼姑仗着胆子上前探着小脑袋问道: “达摩大哥,你的头发怎么比以前长了不少,这些日子忙什么呢,这几天住持和慧云师傅还谈起你呢。”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尼姑笑嘻嘻看着刘寄奴说道。 回头瞧着这个小丫头,在后世也就是初中一年级的样子,刘寄奴举起手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亲昵的说:“小师傅,咱们这哪位师傅的手艺好,把我这头发打理一下可好。” 正在这时,慧云师傅出来了,看到这副场景,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面的一群小尼姑像一群受惊的松鼠,蹦跳着跑开了。 “寄奴怎么今日有闲来看我们了。”慧云师傅笑吟吟的看着刘寄奴,挥手往里面做了请的手势。 “我的好师傅,小子我遇到了难处了,来此寻求佛祖的指引啊。”刘寄奴满脸愁容的随着慧云师傅入了修心堂呢,镜玄住持靠做在床榻上写着什么,看到刘寄奴进来,把笔递给旁边的一个小尼,拍了拍床榻边,让寄奴坐过去。 “姥姥,你最近身体还好吧,这些日子外面有点事,忙的很,我是遇到难处了,前来讨个法子。”刘寄奴直接将来意说明,因为镜玄住持和后世自己的姥姥非常像,就这么叫了,住持也不介意,还觉得这小子有趣的很。 “是不是因为那五斗米道的事,看把这孩子急的,能把京口城里城外的鳄鱼都抓没了的,还被人给难倒了。”镜玄住持和刘寄奴说起玩笑来。 慧云师傅从旁边端过小尼姑递过来的水杯递给刘寄奴,双手接过水杯,刘寄奴一口喝光了,因为赶路来的匆忙确实口渴的很,可是等一饮而尽之后才突然发觉这水的味道极其苦涩。 “师傅啊,这什么水啊,这么苦啊,比咖啡还苦。”皱着眉头表情难受的刘寄奴捏着杯子看着慧云师傅。 “那是苦散,是一种祛火名目的药,看你风尘仆仆饥渴难耐的样子,得到此饮必会一饮而尽,如是平常之声,很少有人能将它一次喝光,我也只是喝上三口,住持也就饮半杯尔。”慧云法师说完掩饰不住的笑着。 镜玄住持拍着手像是恶作剧得逞似的开心的很,拉着刘寄奴的手说道:“饥不择食,如果你能让五斗米道也能如此,便好对付了,实不相瞒,现在支妙音在建康城内和五斗米道的人斗的很厉害,我还真的担心她,那些人都是些乌合之众也是亡命之徒,谁挡了他们的路就会鱼死网破般的斗倒对方,仗着司马皇室的独宠已经在各地开始了驱佛逐寺,我们现在也不能束手待毙。” 说这些话的时候,镜玄住持面目变的严肃起来,目光忧虑,身旁的慧云法师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竹筒,里面用白娟写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包括地址,还有其所属五斗米道内部的地位,都是些死忠之人。 “寄奴,这名单内有的可以放开了去做,但有些是需要做些工作改变其想法,不可一而概论,望你采取行动之时多加筹谋。”慧云郑重的将竹筒交给了寄奴。 这时候刘寄奴明白了,原来佛教界也被五斗米道欺负的如此憋屈了,看来她们早就知道自己回来,连教匪的名单都给自己准备好了,但是听说支妙音那丫头在建康和那些个教匪斗的厉害,心里很是担心,可是自己在京口也帮不上什么忙。 “寄奴不必担心妙音,她所在之地很是安全,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保自己周全。”像是能看懂人心似的慧云师傅对寄奴说道。 “那就好,我还怕她太实在被人欺负呢,没事就好,事不宜迟,我先告辞了,姥姥,慧云师傅我先下山了,改日忙活完了我再来看你们。”刘寄奴抬腿出了修心堂,慧云在门口叫住了寄奴。
“寄奴,支妙音单独给你写了信,如果你要回信,可以写好交给我,自会帮你送到。”慧云师傅取出一个盒子,手掌大小,交给了刘寄奴,便转身回去了。 没急着看信,而是先下了山,直接回到执法司,大家都还对刚才失败的抓捕耿耿于怀的时候,见到刘寄奴春风满面的回来了。 “寄奴哥,什么好事啊,看你是又要当新郎的样。”何无忌看刘寄奴进来,故意没好气的说着,他对刘寄奴把人都给放了很是不满,可是又觉得不放也确实没办法,只是没地方撒气而已。 “何大傻子你们都过来,哥这次要杀个回马枪啊哈哈哈!”刘寄奴拿着五斗米道的人名单高举着大笑。 可是兄弟们一点没表现出该有的激情来,完全没感觉,有几个问道:“即使抓了又要放,那我们还抓么。” 这次名单上的人几乎都是外地人来此传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死忠之徒,必须杀,要杀到他们主动来找咱们。 只要刘寄奴硬气了,他们这些个小兄弟们才硬气,一头狮子可以带领一群羊,就是这么个事。 当天下午,当上午刚刚过去的绑人失败事件还在人们口中沦为笑柄的时候,第二次搜捕已经开始了。 这次出师之名有点变化,不是搜捕五斗米道的人,而是抓捕山匪,醒目的布告上说是有一些前几年犯事的山匪化作百姓,潜进京口城,他们曾经杀人,劫财,还专门做些贩卖女子儿童的恶事,这次有了重要线索和证据,拘捕正当时。 有一部分是上午刚被抓去的给放了回来,还很是骄狂的在和自己的信徒们吹嘘着,咣当门被撞开,如狼似虎的把自己又给抓起来,信徒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道这次又是闹哪样。 大部分是深藏在百姓中的骨干级教匪,他们也完全没想到刘寄奴又来了个第二次,而且要命的是一抓一个准,都是奔着教众的骨干级人物去的,京口的五斗米道开始急了,开始坐不住了。 在一个卖rou的店铺里,油腻腻的砧板上摆放着未经切割的猪rou,店铺内屋坐着一屋子的人,愁眉苦脸的看着一个屠夫样子的汉子。 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人对其说道: “堂主,刘寄奴那个畜生这次是动了真火了,也不知道我们哪里得罪了他,为何偏偏针对我们,现今已经有大部分教众被他抓去,分堂主已经没了消息,据说已经进了城外的执法司。” 屠夫听着,木然的拿着剔骨刀在磨刀石上刮蹭着,放出沙沙的声音,屋内的人大气不敢出的听着。 “谁知道刘寄奴最近遇到了什么特别的事,对我们下手总会有原因的,马上去查。”屠夫说话声音极其阴柔,和身份完全不搭边。 “堂主,我知道一些,好像是昨晚有教徒挖出一个婴孩尸体放在篮子内,送给了展月轩的穆寒烟,那穆寒烟是刘寄奴的女人,也不知那教徒犯了什么混,去招惹刘寄奴的女人,听说现在还疯着呢。”一个穿着富贵的胖子晃动着圆滚滚的脖子说着。 “哈哈,这家伙干的好,啊哈哈!”屠夫听罢扔下剔骨刀笑了起来,笑的一半的时候,屋内角落里的一个声音让他突然停止了笑声。 “堂主!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