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爱早已冲破仇恨的阻碍
念言汐和苏陌不约而同地转身去看苏锦，喝醉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昏暗的灯光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似有若无地苦笑。 “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是只能到这里，我们之间就差一步，你的这一步啊。”苏锦性感的声音许是难过，变得有些低沉，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念言汐站在原地仿佛感觉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她一下子蹲到地上，把头埋进手臂里。 她从未想过要伤害过谁，因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苏陌说得对时间太长对谁都是一种伤害，所以看到苏锦这样她十分自责。 从酒吧里出来之后，念言汐情绪更加低落，靠着车窗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苏陌开车时不时会看她一眼，到了家里她第一次无视跟她打招呼的人，自顾自地上了楼，衣服没脱就睡了觉。 苏陌看了一眼床上蒙头而睡的念言汐，她还会时不时抽泣两声，他轻轻叹气便走出了卧房，到客厅沙发上坐了一晚。 第二天，天蒙蒙亮，苏陌正要起身去洗漱就听见卧房传来关门声，他下意识抬头去看。 念言汐穿着昨天那套长裙走进了衣帽间，她看上去无精打采的样子。 苏陌上楼换了一身剪裁优雅的西装，进行简单的洗漱，在卧室里收拾办公用品，念言汐已经换了雪纺衫配上七分牛仔裤，看起来有些精神了。 “去吃早餐吧。”苏陌整理公文包，没有去看她，语气寡淡。 念言汐摇了摇头，细声说道：“不想吃。” 苏陌停下手里的事情抬眼看着她，森冷的眸子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立体深邃的五官在晨光下变得柔和温润，暖色调的阳光驱散他身上的冷意。 “他是成年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他语气平缓地试着开导她，却忽视了自己眼中的那份柔情。 念言汐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他宛如精美雕塑的脸孔上，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我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你知道吗？” 她见苏陌微抿着唇，没有要接话的打算，就自问自答地说：“对我太好了！可是我却选择做了坏人，我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他，也不早点说清楚。” 苏陌松开手里的黑色公文包，走到念言汐身边，想伸手给她一个拥抱却没有这样做，耐着性子去安抚她：“人生得不到的东西太多，我相信他能明白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 念言汐抿了抿粉红的唇瓣，紧闭上双眼复而有睁开，正了正色，轻声说：“对不起。”此时此刻，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代替这三个字的词组。 她和苏陌都曾经历过失去一个人的痛苦，深刻地知道再多的抱歉对对方毫无作用，只有靠自己才能慢慢走出来。 苏陌看她这个样子，想了想，拿起手机到窗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就挂了，收起了手机扭头对念言汐说道：“去看看他。” 他打了电话得知苏锦今早才离开酒吧，一直跟着苏锦的谢曲见他回了国际酒店。 在途中，苏陌给苏锦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念言汐打也是一样的结果。 到酒店的房间门口，敲了很久门，苏锦也不应。过了好一会，酒店的服务员告诉他们，苏锦他现在需要一个待，他谁也不见。 确认苏锦安好，方才离开。 走出酒店的时候，蓝色的天空乌云密布，天边变得像鱼肚子一样的银白色，空气沉闷，一点风都没有。 两人才上车，雨，顷刻间骤降，豆大的雨不停地拍打车窗，车外面暴风骤雨。 苏陌打开车上的雨刷，微微倾身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路况，见识度没有受到影响，他才驱车驶入行车道，离开。 他上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就带着念言汐去了公司，叫秘书给她买了热牛奶和营养早餐，自己坐到写字台边扎进工作中。 十多分钟，秘书将早餐端进办公室，两份，念言汐吃完的时候，苏陌还没有要来吃的意思。 “那个，”苏陌的耳边传来甜美的声音，他停下手中的工作，抬眼去看，念言汐站在面前，神色很不自然地跟他说：“早餐快凉了，你先吃了再工作吧。” 他微微怔住，约几秒回过神，清淡地“恩”了一声，垂目把笔盖上笔盖放进笔筒里，站起身来走到沙发坐下，俯身将便当盒子打开开始吃着。 念言汐不动声色地坐到他的对面，苏陌三下五除二吃了早餐，接着投身到工作中，他太忙了，出国这段时间累积下不少文件需要他亲自审核。 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外面的雨小了很多，而苏陌正好要去开会，她走到他的身边，怕打扰到便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专心工作的苏陌想也不想地“恩”了一声，念言汐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寡淡地说：“等等。” 她立即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让谢曲送你，他开了早会一会就来。”他语气浅淡，脸上也没有表情。 “不用了，你们都挺忙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吧。”说完不等苏陌有所回应，就拉开门走了出去，她不想打扰到他。 念言汐刚走，散会的谢曲就到苏陌的办公室上交一部分项目的文件。 “总裁，这是三个月以来……”谢曲严谨地在这边说着工作上的事，苏陌却脱口而出：“念言汐应该还在公司楼下，你去送送她。” 突如其来的话语让谢曲来不及反应，愣了两秒，紧忙“哦”了一声。转身快步去追念言汐。 念言汐拿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马路边等待出租车，气象台给大雨如注的天气加了一个黄色预警，很多出租车都收车回去了，她等了半天都没有看见一辆车子。 暴风席卷她的全身，寒风凛冽让她连连发颤。 “念小姐，”谢曲在她身后不远处叫道，她转过身看到他朝自己招手，喊道：“你先到大厅等我，我去开车，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念言汐抿嘴微笑点了点头，她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正要迈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