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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91章闷坐难受

    呼吸也有些不舒畅,脑子里开始乱蓬蓬的……

    哦女人女人!原来,我这是在想着女人啊!我怎么这样下流啊?唉唉我记得,书上和网上都说过,男人那事儿,年轻时,一周三次同房,40岁之后,一周两次,50-60之后,一周一次比较好!可我100多天了,连一次也没有哇!

    难怪我整天烦躁不安,就想发脾气?

    所以,不但老伴儿骂我“越老脾气越古怪”,就是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谁都不顺眼儿……不行,哎呀,胯下那话儿怎么有些热腾腾的?

    这不行啊!我是爷爷,父亲和长辈,我怎么能想这些肮脏的东西啊?

    那,还是走快些吧。据说,快步走能消除人内心的私心杂念,驱散那些不能见人的肮脏思想……白何加快了脚步,还有意的哼起了流行金曲。

    “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嗯,你别说这快步走还挺有效果,几家灯火通明的“扬洲迁脚”,匆匆而过。

    哼哼!瞧那里面人翻马仰的。

    统统假装正经,一定都没干好事儿。打机,50元,不贵嘛……“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如果生命,没有遗憾,”

    可以看得见前面的高楼了。

    高楼下,就是浦西公房小区之一的明月坊了。“大叔,来啦?”“嗯。”“大叔,迁脚还是按摩呀?”白何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反问。

    “按摩是什么?”嗯,这店好,人不多,地点也隐匿着呢。

    “按摩就是,嗯,大叔,要不,要个包间吧,只多10块钱的呀。”“嗯,领路。”“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于是,秋风沉醉的晚上,白何“坠落”了!

    半小时后,白何跌跌撞撞的出了迁脚店,贼一样窜到街角的阴影里,喘息未定。老头儿先借着路灯,认认真真的检查着自己全身,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的?

    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

    有没有什么味道染上的?

    记得是在小说上看到过,自己也曾这样描写过,干坏事儿时,某人不慎掉了写着家庭地址的纸片儿,结果被小姐找上门勒索。

    某人不慎被小姐偷偷在衬衫领上,留下一个鲜红唇印。

    结果被老婆发现,打得一塌糊涂……某人,唉,反正小心点为妙。别看老太太丢三落四的,可这方面的嗅觉,却比猎犬还锐利。

    记得那些在外打工的年月。

    有时怕她多心唠叨,和客户租个小房,打几圈下来没及时汇报,都会被她一下嗅出,河狮东吼,不讲清楚莫想睡觉。更莫说姜,是老的辣!

    还好,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毕,没发现自己拉下了什么。

    嗯,回家吧!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神差鬼使的走进了“温洲迁脚”?真是的,这上海城管是怎么搞的?怎么能充许在离住宅区二条街的距离,开什么迁脚店?

    这不是活生生的有意让人坠落吗?

    白何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才二条街的距离呀,要是,要是以后被那小姐认出了自己,怎么办?那小姐不老也不小,有点漂亮也有点温柔。

    不多问,只做事儿。

    可饶是这样,她也看清了自己的脸孔……如果,啊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汗水打湿了背心,白何惶恐不安的四下瞧瞧。

    却碰上了一对死鱼眼睛,呆呆的盯着自己。

    白何以为是幻觉,闭闭眼睛,摔摔头再睁开,不禁吓得退后几步,差点儿失声大叫。的确是一对死鱼眼睛!确切的说,是一个绻缩在电灯杆下的流浪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上海之夜,泌凉浸人。

    白何穿着二件单衣,风吹过,犹感到周身发冷。可那流浪汉却仍穿着短衣短裤,蹬一双己看不出颜色的破波鞋,双手侧身抱着自己身子……

    “兄弟,对不起,吓着你了。”

    流浪汉居然很有礼貌。

    “刚从那地方出来吧?”白何惊骇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又急切补上一句:“路过这儿,临时歇歇。”流浪汉疲倦的笑笑。

    “别犯傻啦,兄弟,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就是往那地方跑多了,结果留下一身病,老婆孩子都不认我的呀。”

    呼!又一歇更猛烈的风吹过,竟把白何吹得跌跌撞撞,差点儿摔倒。

    鸣……夜风撞在电线杆上,穿行在一边的幽巷之中,发出一阵阵警报般尖利的凄凉轰鸣。这是白何来到上海后,遇到的第N次阵风。

    今天一早电台播告了,说是今夜有东南风4—5级。

    老俩口还为此争了几句,可对这上海4—5级的东南风,根本就没有一点概念。没想到竟会如此猛烈?鸣……又是巨大凄凉的呼啸声。

    听得见小巷里有辟辟啪啪。

    有东西被狂风吹掉下来,砸到房顶和地面的猛烈响声。

    吭吭吭!吭吭吭!流浪汉开始猛烈的咳嗽,白何突然睃见随着咳嗽声,流浪汉的二只鼻孔,迸出了二道鲜血。一撒丫,白何迎着狂风跑回了明月坊。

    明月坊里,好一片哗啦啦声。

    那些伸出窗外如林的不绣钢晾衣杆上,魅影齐舞,万国旗飞翔,蔚为大观。嗒!二只儿童的粉色袜飘了过来,正好砸在白何头上。

    扑!一条陈旧的牛仔裤从天而降。

    整整齐齐的盖在树枝上,在小区的明亮的人行道上,留下一窄阴影……白何刚好跑进了一楼的走廊,有点后怕的瞅着这一片“风中的颤抖”

    习惯了内地的小打小闹。

    上海滩这突至的狂风,还真让白何有些瞠目结舌。

    而且,据说,这还只是4—5级的东南风,要是风级再高一点,还让人活不活啦?开了门,租赁房一片幽亮,这面是小区对面楼房的璀璨灯光

    一层层,一排排,一颗颗,一盏盏。

    距离是如此的近,站在幽亮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对衣着简朴的小俩口,抱着孩子在争论什么;一个身着短裤背心的老头儿,左手端着一杯茶,右手摇着把镶了道宽布边儿的大蒲扇,鬼魂似的站着,面朝这边凭窗打望。

    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匆忙收着晾衣杆上的衣物,一面频频回头朝屋里喊着……

    那面,是笔直穿过的支马路,浅灰色水泥地,整洁干净,每隔二三十米便有一盏路灯,一直亮进水泥马路的尽头,隐入一片幽暗。

    白何拧开灯,老伴儿还没回来,时钟却指向了十点。

    也就是说,二老太太这一悄悄话,就过了二个半钟头。二个半钟头能说多少话?白何没试过。可他知道,用二个半钟头,自己能边构思边敲出三千多字。

    白何打开了电脑,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必须把那文件夹删掉,防患于未然。

    可在开删时,白何又有些舍不得,逐再次点开欣赏。啊嗬嗬,端的个秀色可餐,玉体横陈,顾盼生辉呀!心里也一直觉得这些图片,实在是太挑逗下流。

    可说实话,看着心里舒服,也就没有那么烦燥。

    这家名为“快播”的黄色网站,是白何偶然间点开的。这一点开,就犹如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从此不能收手。不过,就因为有了这些图片,白何觉得自己除了年复一度敲打键盘外,似乎又多了一种上网方式。

    白何毕竟有理智,知道浏览黄色网站是犯法行为。

    所以,尽量小心谨慎,不让老伴儿知道。除了一些自己认为实有必要保留的图片,基本上也都是看完后,就关掉网站引擎。

    可现在,必须把保留的图片,全部删掉。

    因为,从“温洲迁脚”坊出来后,白何便有了一种负罪感。鼠标一动,嗒!页面上出现个小方框提示;你确实是要删节吗?白何毫不犹豫点了“是”

    又是一声轻轻的嗒,姑娘们,彻底消失了。

    现在好啦,不该出现的全消失了,我去好好洗个热水澡,把今晚的记忆,全部用力洗掉。这样,我的世界就是一片纯净,没有欲念,没有挑逗,也没有诱惑与坠落……

    嗯嗯,如果再加上。

    没有租赁房的烦恼,带小孙女儿的疲惫,以及和儿子媳妇亲家之间的小不愉快,我的世界该是多么的美好啊!

    哗啦啦!哗啦啦!

    分不清是外面的4—5级东南风,还是洗澡水的发出的,总之,洗澡真好!白何终于关了水龙头,屋里屋外一片安静。

    从洗手间的小窗口望出去,夜空一片瓦蓝。

    星星眨眼,月亮圆圆,真美真安详,好像刚才的东南风,原本就是一场梦魇。穿好衣服出来,白何吓一跳,老伴儿正坐在电脑前,右手紧巴巴的抓着鼠标,睁大眼睛看着什么?

    “回来啦?”

    “嗯。”

    “聊些什么?聊这么久?”白何先发制人,听听自己嗓音很正常,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