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午夜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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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我的脖子似乎被什么勒住了喘不过气,入鼻一股诡异的香气,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吓得浑身一颤,滚下了床。 床的另一侧边上,我昏迷前瞧见的那孕妇血rou模糊的手正揉捏着,那一根黑不溜秋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那女鬼还眯着眼一脸享受地舔着。 恶心的我想吐,悄悄起身,我贴在墙上往门口移动。那女鬼猛地瞪了过来,眼睛都要瞪裂开了,却还伏在床上没动弹,手里还捏着那乌黑的东西,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唇,咂了咂嘴。 见她没有要扑过来,我打开门就狂奔了出去。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我的手搭上门把的瞬间,似乎摸到了一团软黏黏的东西,吓得我赶紧松开了手。 “咔哒”一声锁声落下,我庆幸地摸了把胸口,就着走廊里忽明忽暗的灯,我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没看见伤口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这女人什么时候发疯会像在电梯里一样,用那尖锐的指甲掐进我的肚子。不管怎么说,方才那张血rou模糊的脸我是看一回,恶心一回。 一路走过去,我瞧这层楼的病房里头全都黑漆漆的,我的腿越来越软,方才要求人救救我,让我离开那女鬼的心思彻底没了。想着也许病人们都睡了我也不好意思大叫大喊地吵醒他们。 我的手里还捏着打胎的单子,钱也交了,想了想就按了去三楼电梯。顺带扫了一眼,都十点多钟了,我只能重新挂号挂急诊。 我眯着眼睛打了个盹,电梯“叮”的一声开了,迎面扑来阴寒冻人的凉气,比咱北方的腊月天屋外还冷。 一抬眼,门上的三个大字就惊得我浑身一颤:太平间。 太平间! 一定是我神志不清按错了楼层,这鬼地方一般都在地下负一楼负二楼的,我拍了拍脑门就往回走。 电梯却不亮了,我拼命地按那指示灯,却还是没有反应,看来坐电梯没指望了。 一咬牙,左右这鬼地方也没人,至多有几个看管太平间的人,那女鬼总不该跟来,这么想着我就抬脚往太平间里走,估计能找到出口,难不成我坐不了电梯,自己往上走也不行? 越往里面走越冷,空调的风呼呼往领口里钻,冻得我直哆嗦却又不叫唤。听人说太平间里不可能说话否则容易鬼上身,即便知道有人在里面守夜我也不敢发出声音。 我走进里侧的一道门,挨着窗户往里看,黑压压的,隐隐有蓝色的光亮星星点点地亮起。就这那么点光,我终于找到了出口! 出口挨着无数个冰柜,也许都是装尸体的,连编号都清清楚楚,推开门我就走了进去。门槛太高,我还摔了一跤。 顾不上喊疼,我匆忙往门口跑,与此同时听见了一阵“轰隆……咚……咚……”的怪声,这会儿压根就不敢扭头看有什么,赶紧去推门。 看着很小巧的木门推着却是像有千斤重,我使不上力气了。我的肩膀突然一冷,什么东西搭在了上面。 所幸这里的门是透明的,门口有一点光照着屋里,我慢慢往后退了一步,低头看自己的影子。 我的肩膀上有一坨圆圆的东西! 是的你没看错,是一坨、圆圆的东西。它还不停地耸动着身子,影子拉得很短,同时我的肩膀也很沉,那东西一直在晃动,我的肩膀被揪得生疼。 深深吸了口气,我安慰自己这些都不如鬼夫可怕。慢慢扭头,我的手掌已经准备对着肩膀拍下,可瞬间一抹黑影猛地跳下了我的肩,钻进了地板里。 还不等我多想,一直“咚咚”响个不停的声音终于停下了,我的身体一软就瘫在了地上,正对着我的冰柜抽屉却猛地弹了出来。 一双干枯的手摸上了抽屉的两边,一抹身影坐了起来,那人揭开了那块白布,是一具年轻的女尸,黑发就像瀑布一样流下来,相貌清丽,消瘦的锁骨突兀。 除了张漂亮的脸和我之前看过的孕妇完全不同,其他部位却是相同的,包络那似乎能包罗万象的胸和削瘦却丰盈的腰身。 不人不鬼的东西,我骂了一声,不停地摸着门把手却怎么也推不开门。只能眼见着她“咔咔”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一步步朝我逼近。 这门丫的打不开,四周都没有让我躲的地方,女人一身血衣晃了过来,我刚要躲,突然地板上突然钻出了一坨小小的身子,趴在了她的小白鞋上。 女人勾唇一笑,混白一片的眼珠子转悠了圈,终于说出了我能听懂的话:“去找那狗男人去!”那话分明是对小家国说的,说罢她一脚踢开了那坨小小的身子,却是砸到了我的脸上。 黏糊糊的,和我在病房扶手上摸到的一样,将手凑近眼前一看,那坨小东西竟然是一个婴儿的胚胎,头还缩在肚子那儿,只是浑身青紫没有一块好rou,黏糊糊的东西竟然是爆体的蛆。 蛆虫爬满了那婴儿的身体,我看着都要吐了,下意识地将那一坨甩了出去,正对着窗口竟然砸没了。 瞬间就不见了! 同时我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这女人就是要几次三番要害我的女鬼! “咔咔!”女人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我面前,枯黄干瘪的手就抓在了我脖子上,狠狠一拧。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敢挣扎,脖子瞬间就会被捏断,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这家伙又不是活人,我讪讪笑着:“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先松手……松手好不好?” 出乎意料的是,这女人正松手了,月光下她的眉眼很精致,只是沾染了血看着吓人。 她打量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她,她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应该不会鬼,可是从冷得能冻住血管的冰柜爬出来根本不可能是人,尽管她没伤害我可是一定不是好东西,刚才病房里的女鬼指不定和她就是一个东西!
就在我喘息都不敢的时候,外头突然响起了钟声,望着月亮陡然亮得刺眼,我猜这会儿都十二点了。传说子时鬼门大开,我边小心看着女人的脸色,边使劲儿拉扯门把手。 “滴答……滴答……”钟声响得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女人突然就跪在了我脚下,“呜呜”哭着,瑟瑟发抖。 这娘儿们还有怕我的时候,我往后缩了缩她还往前拉着了我的脚踝,刺骨冰冷的感觉从下一直漫到了我胸口,心脏很疼,跳得越来越慢。 踢开女人吧,我不敢,不踢开吧她又不撒手,瞧着她那一脸悲痛又满怀希望的神情,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大姐你到底要咋滴,赶紧说了上路吧!” 也许是看出我也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她一个劲儿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又躺在了地上,我看不明白她在干嘛,她越来越着急,干脆拉着我的手,直接贴在了她的眼皮子上。 腐烂的臭味叫人反胃,女人的脸皮一抖我的手也随之一颤,她的眼睛就那么闭上了,摔下去的时候松开了我的手,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哎哟,造孽啊!”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转头一簇强光猛地打在了我脸上,晃悠个不停,我睁都睁不开眼。 屋内一下子变得更冷了,门陡然开了,迎面走进来一个脸色枯槁的老男人,他指着我颤颤巍巍地大骂:“你个瓜娃子,竟敢夜盗尸体!” 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想告诉他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不会丧心病狂到偷尸体,可是老人却拧住了我的胳膊往后拽,不知哪来的力气还腾出手摸了根绳子给我系上了。 我闪身要躲,老男人却死死拽着我不让我动弹,我立即大倒苦水,迅速说完了事情的清因后果,想着老男人一定会寂寞难耐说不定就能放开我,我心里还将怎么打晕他细细想了一遍。 哪知他听后,“啪”的一掌掴我头上了,打的我泪花花都出来了,还不等我求饶,他就提着我将我推进了最下面的冰柜里,我大叫的声音完全被阻断了,外面那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却是证明老男人已经走了! 听说过太平间的人应该都知道,这里为了保证尸体的新鲜,常年都是调得零下八度。 这种环境下人至多能撑一个小时,而且还不算在密封冰柜里会不会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