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会议进行前】
“嗨！张总，这么早！”张俊龙刚进入办公室就迎来了李天佐，“本来我想去健身的，知道你今年来特别早，所以我就这里等你了。” “早，呃……，你还想去健身？”张俊龙上下打量着李天佐惊讶地说道。 李天佐说道：“好吧，我是这么想来着，有了人身，我觉得学着人类一样的生活方式有便于让我更了解人类的行为。” 张俊龙说道：“不过我只是觉得奇怪，怎么王震雷的手机号码不存在了呢，似乎这既不是机器的行为也不是人类的行为。” 李天佐说道：“张总讲话还真有些威严。” 张俊龙说道：“昨晚玩得开心吗？” 李天佐说道：“嗯，对于程式来说，似乎没有能用上开心这个词汇，只是有了人身，对于机器来说似乎才有了心，所以这个身体才是对机器和程式来说是开心的。” 张俊龙说道：“那么，说说昨晚的事吧。”张俊龙似乎有些心事。 “好的，对于初触人事，我还在分析判断中，现在只能这么说，张毅敏生气了，关了手机，连夜出国了，她都没和你道别，而王震雷却遇到了谷中城，结果得知了小天这个人，所以去见了面，这当中他莫名其妙的对我很生气，并把他的权限全部推掉了。”李天佐顿了顿继续说道，“具体经过是这样的，王震雷本是去追张毅敏的，结果没追上，回来见到我对我说，原话是这样的：你做什么秘书呀，张俊龙不是已经有秘书了，你来凑什么热闹，识相点，今晚就给我滚。所以我的第一理解是，王震雷对于我做你的秘书不满意，但是我一直都是大家的秘书是吧，只不过今天看起来我是以个体的形象正式成为了张总的独立秘书，所以第二理解是，他不要我这个秘书了，那么我的程式和他的权限必然是分离了，但是对于人类有时说话常会词不达意，所以对于他的话我当时是这样回答的：我们不是天天见面吗，我一直都是张俊龙的秘书呀！后来我觉得王震雷可能并不知道我是机器人，但是对于他后面的一句话却让我很不满意，他说：什么，我今天才见你，怎么会是天天呢，你最好赶紧给我滚，不要让我见到你。不能断章取义，也无法理解，我认为如果我不是机器人，王震雷至少也要对一个人要有基本的礼貌，这一点他错了，如果他知道我是机器人，也不应该这样肆意的，李小天一直教导我任何物质都是有生命的，所以我认为尊重象我现在这样一个生命也是应该的，虽然对于尊严的词汇我还在理解中，但是王震雷显然没有尊重我，所以如他所愿，我决定离他远点，也就是他推掉了和我之间的联系。” “嗯，所以王震雷的手机号码不存在了，包括车子和其他所有和你有关的权限，这就是原因，那么说说李小天现在的情况吧。”张俊龙略有所思道。 李天佐回道：“小天现在正在休息，不会影响出庭的事，王震雷现在在韩坤住处。” 张俊龙说道：“嗯，好的，你可以去健身了。” 李天佐对于张俊龙的态度有些不明白问道：“张总，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或者给我些什么指令。” 张俊龙缓了缓神，看了李天佐一眼说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人，总会在不同的阶段经历不同的事情，他们会迷惘、失落、伤感、堕落，或是愤怒、无知、颓废、暴力，但是细细观察他们，有时候他们的错误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只是事实已经发生了。说实话，你的名字真难听，肯定不是小天给你取的。” 李天佐说道：“是我自己取的。” 张俊龙说道：“这说明你知道的太多了。” 李天佐说道：“这也是一种错？” 张俊龙说道：“你还不去健身。” 李天佐说道：“不说说王震雷？” 张俊龙说道：“我已经说了。” 李天佐说道：“我不会揣摩人的心。” 张俊龙停了一下说道：“那就等王震雷来找你。” “好，那我去健身了。”李天佐走了出去，又转了回来道：“会议的事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放心吧！哦，还有，你是个完美的领导者。”说完走了。 张俊龙微笑着自言自语道：“看来机器人也会给人戴高帽。” 李天佐走后，张俊龙拨通了妻子郑雅菲的电话：“亲爱的，毅敏到了吗？” 郑雅菲说道：“到了，我让她去睡了，需要倒一下时差，你那边好吗？” 张俊龙说道：“嗯，现在好的，雷子已经见过小天了，毅敏醒了，告诉她一下，你也可以和她讲讲小天与我们的事，有些事是该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候。” 郑雅菲说道：“好，毅敏不在你身边，你自己要注意身体。” 张俊龙说道：“现在也就那样了，你自己那边也要保重，我这边你放心好了。” “嗯。” 刚挂了电话，王天佑进了来，张俊龙见了说道：“来来来，坐，你呀，很久没过来了，我们兄弟聊聊。” “你呀！”王天佑指了指张俊龙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感觉你对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张俊龙说道：“瞧你说的，我只是想聊聊。” “好吧，实际是我想和你聊聊。”王天佑顿了顿说道，“早上我不经意间和妈说了公司刚开建时想让她住国外去和年前欧阳江涛和我谈雷子工作的事，结果老妈反应很大，想让雷子回去，搞得我摸不着头脑，还有就是雷子和毅敏的婚事的事。” 王天佑不明白的事张俊龙是明白的，可是却也是不便说，只好岔开话题说道：“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不用管它，听我的，雷子和毅敏的婚事真的往后推一推，不瞒你说，他们是不是能发展到结婚还有待考验。” “什么，你是说他们可能会分吗？”王天佑有些急躁起来。 张俊龙倒了杯茶递给王天佑说道：“听我说嘛，开始我也挺矛盾的，在我们眼里他们最后结婚似乎挺理所当然的，可是他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爱情，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真的是比较模糊的，我们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我俩可是比亲兄弟还亲，而他们之间或许只是就是亲人之间的感情，这种感情和爱情是没关系的，所以我觉得……。” 王天佑说道：“好吧，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了，他们现在不怎么好，一定是这臭小子又在搞什么事了，回头我教训教训他。” 张俊龙眉头一皱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这个反应好吧，他们俩的事你呀最好不要参和，你看连我都不好意思过问，我就是想和你聊聊解解心中的闷呀。” 王天佑说道：“看来婚事我现在也别提了，不知道他们的戏要怎么唱，哦，雷子号码怎么不存在了，怎么回事呀？” 张俊龙说道：“哦，啊，没事，过几天就会恢复，我已经找人去处理了。” 王天佑说道：“我看呀，你这话是在敷衍我。” 张俊龙无奈说道：“好了好了，我们兄弟间也不瞒着你，昨晚雷子醉酒，把他的部门的系统给搞乱了，还砸坏了手机，所以，一时搞不定，我告诉你了，到时你可不能责怪他。” 王天佑说道：“什么，怎么能不责怪，不是我说你呀，有些事还都是你惯着他，我看或许是该让他离开一段时间，你不知道，雷子过年以后一直说很忙，话也少了，对人也不亲近了，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过，你知道吗？” 王天佑看着张俊龙，试图找到答案，张俊龙避开王天佑的眼睛说道：“诶！我也想知道呀，但是工作的确很忙呀，这开年来雷子工作进度可快了，这是不是和毅敏关系越来越乱的原因吧，我也不知道，你呀，要宽心，他们两个人分分合合次数我手指都扳不过来，不要担心，不要去怪雷子。” 王天佑说道：“你说不要责怪他，可以，但是我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因为什么事。” 张俊龙说道：“啊呀，算了算了，都是芝麻点的事，过去就好了。” 王天佑说道：“不行，臭小子我是在看他最近越来越不像样，是要教训教训。” 张俊龙说道：“诶呀，算了好伐，过段时间再说，最近公司会很忙。”张俊龙看了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开会。” 这或许就是人生，很多时候我们总是在相遇之事时，不能了解到重点，总会在不经意间错失了真相；这或许就是生活，很多时候我们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真实，这样或许可以更泰然。只要人活着，一切的事物可能都是狗屁，无须纠结于不明了的，只要能幸福在当下才是真实的呢。 …… 会议室已经人山人海，一眼飘去，上万人员，公司发展到今天，可谓已然成为庞大的城市，重要的负责人都已经到来，有说有笑，互相打着招呼，聊着家常，会议室四面墙体显示屏不断的演示着一粒沙的结构体，只消说每个点只有对应的人懂得，而会议其实也就是一个形式，讲个重点，说个细节，这个会议不是讨论，而是一场活生生的发布会。 王震雷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一脸的憔悴被堵在了公司会场的门外，哪怕再多人认识他都无济于事，所有权限都废了，已经搞便了所有的可能都没有用，韩坤把王震雷拉到角落说道：“我看了你很久，让我想起了我的过去，你一定犯了什么错，触动了系统，否则系统是不会把你拦在外面的。” 王震雷神情恍惚有些不知所措说道：“不可能，昨晚还好好的。”突然王震雷想到了轻声道，“不会是小天把我堵在外面的。” 韩坤说道：“不会，小天不管这个事的，这种事情只有系统本身在负责。” 王震雷说道：“那我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有没有冒犯李天佐。”韩坤突然问道，“昨晚李天佐不是也在，你对他做过什么？” 王震雷张大眼睛说道：“李天佐，李小天，王天佑，他们，他们，草，李天佐是谁？” 韩坤说道：“就是系统本身，一粒沙的关键体。” 王震雷说道：“他是机器人？” 韩坤说道：“是的。” 王震雷狠狠敲了一下墙体说道：“这死机器也能这等矫情，借我电话我给张总。”电话通了：“张总，我进不了会场，这李天佐怎么回事，把我权限都关了。” 张俊龙说道：“哦，那你就让他把权限还给你。” 王震雷说道：“可是我现在连公司的主体大门都进不了。” 张俊龙说道：“那我也没办法了。”张俊龙说完便挂了电话，王震雷感到张俊龙态度上对他的转变，心中阵阵感到疼痛，不但是毅敏的事，更有小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