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告状不成反类犬
用职务之便利为自己谋取私利,这等人虽为儿臣亲舅,可儿臣亦觉得不耻!宁可没有这样的舅舅!望父皇明白儿臣心意!” 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说下来,别说皇上了,就连一旁对太子性情了如指掌的安厚禄都讶异的合不拢嘴。 这是太阳打哪出来了!?头脑简单看不清形势的太子竟然会说出这等话来....不可思议啊~ 皇甫玄鸿讶异过后,便是眼神微眯不言不语的看着下首跪着丝毫不动的太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太子忐忑的想抬头偷看一眼的时候,皇甫玄鸿终于说话了。 “起来吧!” 皇甫澔乾终于松口气,再跪着不动他的膝盖都不要要了! “谢父皇!” “你不是说有家国大事要跟朕禀告吗?什么事说来听听。”皇甫玄鸿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未批奏的折子翻开来看,那样子哪里是将太子要禀报的事放心上的样子。 皇甫澔乾看着父皇一点不上心的样子很是恼火,可他也知道现在形势由不得自己发怒,老老实实的从袖子里抽出两封褪色的信件递上去道: “父皇儿臣知道此刻应该在府里好好地闭门思过,可是事关重大儿臣不得不前来求见!” 皇甫玄鸿示意安厚禄接上来,见是两封泛黄的书信,略挑挑眉道: “这是?” 皇甫澔乾见父皇果然有兴趣,尽量掩饰住兴奋装作一本正经忧国忧民道: “这两封信是儿臣好不容易所得!父皇可还记得当初春闱狩猎那帮刺客和那些胡鲁的箭羽!纷纷指向了李家与胡鲁有勾结! 儿臣左思右想都觉得...李家忠心耿耿万万做不出通敌叛国的事来!所以儿臣就四处查找李家被陷害的证据,千里迢迢让人去边城和胡鲁多方打探!” 皇甫玄鸿眼神一沉就是掩藏不住的失望,就连安厚禄都不相信太子的鬼话,果然是正常不过一刻钟就开始犯病! 莫说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和李家不睦,恐怕就连京城百姓都能说上来太子和李家的过节! 现在太子在干嘛? 说相信李家还去边城和胡鲁找对方爱国的证据?呵!找李家通敌叛国的证据才对吧!好听话别说的这么打脸行不行!谁傻呢! 就在安厚禄心里将太子的行为取笑了个遍后,皇甫玄鸿听不出喜怒道: “哦~~,那么太子找出李家未曾通敌叛国的证据了吗?” 皇甫澔乾没注意到父皇眼里一闪而过的东西,还以为父皇果然关心,心里高兴不已却面上装作痛心疾首道: “父皇!儿臣...诶!儿臣原本相信李家才去查证,谁知...没有查到李家清白的证据反而从胡鲁那边多方打探找到了这两封书信! 没想到李家竟然真的...儿臣真是太失望了!“说完还一脸难过的摇摇头,像是无法接受似得! 皇甫玄鸿将信件打开,一边神情莫名的看下去一边道: “你只管细细讲来!” 皇甫澔乾精神大振,激动地应道: “是!父皇!”组织好一开始想好的说辞道:“二十年前李承义将军就知道栗将军通敌叛国了,却一直隐瞒父皇不报! 甚至将贼人的女儿养在府里多年,若不是春闱刺客闹起来,想必咱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这事要是早早由太子查出来告诉他,说李承义欺君枉上二十年说不定他还真会下令将李家给流放, 可在那种气氛很好的情况下听那个李家三月讲出来,他却莫名不生气了!更甚至后来潆瑾救了太后, 还有什么更能证明他们李家一脉的忠君呢!就当当年的李承义年轻气盛行差踏错吧! 有些失望的将信纸放到桌子上道: “既然是当年的栗将军通敌叛国,而李家只是隐瞒不报,可为何那春闱时胡鲁要说李家和他们是一伙呢?” 皇甫澔乾一愣!他没想到这个问题!这该怎么往李家身上扯呢....对了! “这李家二十年前就隐瞒栗将军的事,焉不知是二十年前李家和胡鲁就有了默契才对此闭口不言的,不然怎么会白养叛贼的女儿在府里!
现在更甚至那个栗将军的女儿还跑去胡鲁给敌人当侍妾!又怎知不是她在中间当传话人呢!” 皇甫玄鸿越发失望,最后道: “照你的意思所言,李家二十年前和胡鲁就有了默契!李承义拿着朕的兵符多年统领着千军万马, 早便可以将朕的江山给改朝换代了,那他为何不做?还苦守着边城这么些年从无动作?你身为太子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嘛?”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皇甫澔乾被问得哑口无言,更是被父皇那狠狠一拍吓得整个心都跟着一哆嗦!见父皇气怒的瞪着自己,别的先不管跪下请罪总没错!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担心父皇被人所蒙蔽啊!” “哼!担心朕被蒙蔽?!朕看你是担心自己的太子之位!整日无所事事不说替朕分忧解劳,还总是整些有的没的出来丢人现眼!老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尽了!给朕滚回府去!” 皇甫皓乾被这没想到的变故整的呆怔在当场!他参别人却被父皇给训斥了?!为什么... “是..父皇!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可知道现在自己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更不能忤逆父皇只得扭曲着一张脸告退,只好回去问亥文昌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太子出了御书房便沉下脸一路阴翳的往宫门方向走去,随喜见自家太子爷出来了,忙上前迎接: “太子爷您出来了!怎么样?” 皇甫皓乾脸色阴沉的狠瞪随喜一眼就往马车走去,随喜一缩脖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忙上前两步帮太子挑起车帘要扶他上去。 就在这时一辆不及太子马车华丽的马车踏踏的停在了宫门不远处,太子上马车的腿就是一顿,待看清是谁从车上下来后,迈上马车的腿便放了下来,一挥衣袍就冷笑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