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暗夜传书
“表兄请说!”李奕洗耳恭听。 “你与太后的事情我不管,不过……请你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使命!既然~你被先帝选中,那就必须承担起我们李家复仇的大任!不要忘了,当初你大哥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的父亲又是怎么被人害死的!” 李冲字字铿锵,一字一句之中,都充满着他们无法洗去的伤痛与怒火。 是的!他们是来复仇的! 因为拓跋焘在生前听信宗爱谗言,诛杀了李顺及其弟弟,也就是李冲的父亲,所以,招致了李家上上下下的怨恨。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潜进宫中,想方设法地推翻拓跋氏的统治。 不惜一切代价! 李奕也是如此!当日他们费心竭力的进宫,费心竭力的当拓跋濬的替身,这都不是偶然。 “表兄不用说,李奕也知道!李奕不会忘记大哥的交代,也不会忘记父亲是怎么死的!还请表兄放心!” 李奕闻言,心底不由得地升起一抹悲伤。 他怎能忘记自己父亲被武士强抓出门的那一刻?他又怎能忘记母亲卧病在床,最后伤心逝去的那一刻? 这一切,都是那个拓跋焘太过昏庸才导致的结果,虽然,那时他还只是个孩子! “那就好!还有……” 李冲长舒了一口气,内心悬着的那颗心终于又放回心底。只是紧接着,他又忽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我听说,太后怀孕了,可是你的骨rou?” 李奕抬头看了一眼李冲,然后默默地应了一声。 “是!” 想不到,他们连清儿怀孕的消息也知道了! “那正好!或许,这个孩子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李冲轻声了一笑,似乎想拿冯清如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打算。 “表兄!……” “好了!话我已经说清楚,你好自为之,不要再让我与你大哥担心!” 李奕听出李冲的用意,刚想劝阻之时,却又被李冲突如其来的话语打断。 “是!”李奕无奈,只好乖乖地应了一声。 “我先走了!” “表兄慢走!” 两人最后说了一句,继而匆匆拜别。 …… 待李冲走后,李奕又急忙赶回草屋。 回去的路上,他左思右想,心中开始惴惴不安。 他担心李冲与自己的哥哥真会拿冯清如肚子里的孩子大做什么文章! “李奕!你回来了!” 不知不觉,李奕走进了草屋。 冯清如见李奕回来,即刻关切地迎了上去。 “你刚才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自从李奕听到声音走后,她就一直忐忑不安。 这般见李奕平安回来,她心底才算放下心。 此时,还在想着其他事情的李奕,闻声缓过了神。 “哦!我刚刚只是在附近看了看,发现没人,就回来了!”他急忙回应道。 “没人就好!……来!你快坐下!” 冯清如松了一口气,继而笑笑的拉着李奕坐到桌前,说道:“你看!我的帕子绣好了!信也写好了!今晚你就把信送过去!也好让他们早些放人!” 冯清如一边笑盈盈地说着,一边将手中的信和帕子转交给了李奕。 这一切,她早就该做好的! 只是最近不太平,他们屡遭伏击,李奕又不敢离开她半步,迫不得已,她才一直拖到现在。 李奕接过信,仔细地看了一眼。 他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而后便对冯清如点了点头,应道:“好!那我速去速回,你要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 “我知道啦!你快去吧!我等着你!” “嗯!” 两人暧昧了半天,终而依依不舍地分开。 …… 李奕受冯清如之托,于下半夜悄悄地潜进了将军府。此时夜深人静,府中的人大多已经休息。 然而,除了一人! 王遇一直守卫在小新成的房前,闭目凝神。 自从来到这将军府,一直就是祸事不断,所以,他必须时刻守护着小新成。 他怕有什么万一! 正在此时,李奕借着房前高挂着的灯笼,看清了闭目守夜的王遇。 他眨了眨眼,从怀里拿出一支精致小巧的飞镖,又接着拿出冯清如转交给他的那封信与丝帕,包在一起,继而一个猛用力,却将手里的飞镖连着信物投掷了出去。
“啪!” 随着重重的一声响,飞镖连着信物不偏不倚地插进门前的木柱之上。 “什么人?!” 王遇听见声响,下意识地睁开眼,而后顺着飞来的声音到处搜寻。 此时,他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身影跳下房顶,然后~翩然离去。 王遇知晓自己与黑影相距甚远,想追已是追不上,便及早地放弃了追逐的念头,转而将注意力移向了身旁柱子上的那支飞镖。 飞镖上有东西! 王遇目光如炬,一眼就瞥见了这飞镖下牢牢插着的东西。 他拔下飞镖,小心翼翼地取下东西。 是信!还有一方帕子!这帕子看起来…… 王遇手里拿着冯清如亲自绣制的仙人帕,感觉无比的熟悉。 “是太后!” 当他反应过来之后,便开始急忙敲打小新成的房门。 “王爷!王爷!快开门!……” 他声音急促地唤着。 “出什么事了?” 小新成从门内忽然打开了门,一脸狐疑地看着王遇。 他早已在房内听到了门外的声响,只是穿衣服比较麻烦,他刚刚才能出来看看罢了! “王爷!李奕进府了!”王遇话不绕弯,张口便直接回答了重点。 根据这封信,他敢断言,刚才那离去的人一定是李奕。 “他不好好保护清儿,来这里做什么?”小新成为冯清如担心,只纳闷地问了自己一句。 “他是来替太后传信的!” 王遇一句话,为小新成解答了疑惑。 “信?” 小新成却更加糊涂了。 此时,王遇重重地点了点头,而后将手里的信与帕子转交给了小新成。 小新成接过信与帕子,首先仔细地看了看丝帕。 熟悉的手法,熟悉的针脚,熟悉的花样! 没错!这是清儿绣的! 待他确信之后,他又慌忙拆开了那封皱痕满布的信。 信中,没有旁物,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