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流言中伤

    赵丹这小姑娘长相随她母亲，弯弯的柳叶眉杏核眼瓜子脸小巧的鼻子五官看起来很是清秀可人。为人处事待人接物也很机灵，会说话嘴巴也甜，顾客们很喜欢这个整天笑脸相迎的服务员小妹。赵丹在工作上对刘芸帮助很大，刘芸也很喜欢这个活泼开朗的小meimei，没事的时候也教她一些做菜的技巧。在两人的配合下，快餐店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蒸蒸日上。韩蓄也能慢慢的从快餐店这里抽出手来，把主要的精力放在村子里。可是韩蓄万万没有想到，赵丹父亲赵兴士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在赵丹的身上，却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在村里渐渐的传播开来，韩蓄对此事一无所知。毕竟大家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

    韩蓄把主要精力放在村里以后，基本上一个月回一次县城，回来也是主要了解一下快餐店的经营情况，把当月的经营收益存入银行，攒够了钱好早些还给人家许倩，然后再就是给刘芸和赵丹两人发工资。他即便回家也是呆一晚上，第二天匆匆的吃过早饭，就又赶最早开往赵庄的公交车去赵庄了。小妹韩蓄在省城石门上大学，即便每周六日能回家，但见到韩蓄的次数也不多。所以韩雪每次只能打电话给韩蓄，在电话里跟哥哥聊聊天撒撒娇。韩蓄每次都是哄着小雪，说有时间一定去学校看她，可是到现在为止，韩蓄还没有兑现承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进入了五月。大地回春，气温也逐渐的升高。树木上挂满绿叶，它们迎风摇摆，姿态婀娜，在一两场春雨的滋润浇灌下，满山的树木看起来更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韩蓄的心情就像是这充满春意的大树，对未来也是充满希望踌躇满志。可是韩蓄的好心情并没有能保持多久，就被一件事情给破坏了，可以说韩蓄的流言蜚语是这件事的导火索。

    这天中午，韩蓄在大队院里的水池旁洗衣服，由于他是背对着大门，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来势汹汹的赵铁蛋。赵铁蛋手里拿着一把铁锹，长长的木柄抓在手里，尖尖的铁锹头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韩蓄觉得身后异常，转过身就看见和往常大不一样的赵铁蛋。韩蓄还没来得及说话打招呼，赵铁蛋就挥起铁锹冲着韩蓄砸了下来。：“赵铁蛋，你疯了！你想干什么啊。。。。。。”韩蓄一边躲避，一边问道。可是不论韩蓄怎样质问，赵铁蛋都不回答，只是挥舞着铁锹对着韩蓄乱砸。韩蓄见赵铁蛋这样，也就不再费话，专心的对付起他手中的铁锹。

    大队院里的异常响动，惊动了附近闲聊唠嗑村民，大家纷纷围上前来一探究竟。可是赵铁蛋身体壮实魁梧，手中又拿着铁锹胡乱挥舞，蛮劲甚大。围过来的村民大多是中老年妇女，谁也不敢上前劝阻。心思敏捷的赵杰见到这一场景，起初也是吓得不轻，等心神稍定，就赶忙往老支书家跑去，去搬“救兵”去了。可是远水救不了迫在眉睫的大火，“救兵”没来之前，韩蓄也只能咬牙坚持。可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韩蓄这个大活人。赵铁蛋一上来不说明缘由，只是一味的挥舞铁锹攻击韩蓄，韩蓄再好的脾气性格，渐渐地也是心头火起。

    “砰砰砰”铁锹砸在地上的声音传入耳中。韩蓄充耳不闻，双眼死死的盯住赵铁蛋手中的铁锹。铁锹被赵铁蛋高高的举国头顶，狠狠地对着韩蓄砸下来。“砰”当铁锹没能砸住韩蓄再次落地时，韩蓄快速的伸出左脚踩在了铁桥上面，赵铁蛋双手使劲后撤，铁锹却纹丝未动。如果让他轻易的扯动铁锹，韩蓄这么多年练功扎马步岂不是白费功夫。机不可失，韩蓄紧接着右脚飞身后踢，踹向赵铁蛋的胸膛，赵铁蛋承受不住韩蓄这一脚的力量，身体踉跄的向后倒去，终于松开了握着的铁锹。

    赵铁蛋没有了铁锹，韩蓄也就不用再躲避防御，进入了进攻状态。跑上前对着赵铁蛋的脸颊就是一拳。本来就踉踉跄跄的赵铁蛋，被韩蓄一拳打倒在地。韩蓄紧接着上前拽着他的上衣领子，左手挥起拳头又是一拳。两拳赵铁蛋被打的口吐鲜血，进入了眩晕的状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韩蓄也是被逼急了，下手也就没有注意。韩蓄挥起拳头打算再给赵铁蛋一拳，可是看见他已经这样，第三拳就没有出手。再一个赵铁蛋嘴里呼出的nongnong的酒气，救了他一命。使得韩蓄没再出手。按说赵铁蛋是当兵的出身，在部队也有训练，也会些格斗技巧，不至于被韩蓄两拳放到。可是他毕竟已经退伍两三年，部队的格斗技术早就生疏，更何况他今天还喝多了酒，即使有好的技术他也发挥不出来。韩蓄见赵铁蛋满嘴的酒气，被他气得无奈的笑了，心想：“这算什么啊？无缘无故的被一个酒鬼攻击。”韩蓄不管赵铁蛋是醉着还是醒着，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拖到洗手池旁边，拧开水龙头，把他的脑袋按在水池里面，任凭自来水灌进他的衣领里去，好让他早些清醒清醒。

    老支书这时赶到了大队，见韩蓄把赵铁蛋的头摁在水池里，很是疑惑不解的看向赵杰，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不是说韩蓄被赵铁蛋攻击吗？怎么。。。。。。”赵杰看见老支书望过来的眼神，知道他心中的疑问，可是自己也是无从解释。他也不知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事情就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韩蓄。”老支书不知道缘由，只好问韩蓄这个当事人了。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和赵铁蛋一见面，他就拿着铁锹攻击我，我也正纳闷呢，我和他没这么大仇啊。”韩蓄摸着头苦笑着说道。韩蓄这个当事人对于赵铁蛋今天的举动，也是莫名其妙满脑子问号，现在也只有从赵铁蛋那里找答案了。老支书轰走围观的众人，让赵杰扶着已经跌坐在水池边的赵铁蛋，和韩蓄四个人走进村会议室，老支书回身紧紧地关上了会议室的房门。

    四个人坐下后，韩蓄掏出烟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根点上吸了起来。赵杰这小子也不客气，有样学样也拿出一根在哪美滋滋的抽了起来。韩蓄看见他这样笑骂道：“你小子，别光顾着自己，给老支书也点上啊。我今天的是被赵铁蛋气糊涂了，没顾上老支书，你小子平时挺有眼力劲的，怎么今天犯浑啊？”听完韩蓄的话，赵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忙拿出一根烟也给老支书点上了。老支书倒也不计较这些，接过赵杰递过来的烟，点上吸了一口，双眼就定定的看着赵铁蛋，等着他解释今天为什么这样。赵铁蛋被三人看的发毛，只好吞吞吐吐的说出了缘由。

    原来赵铁蛋中午在家吃饭，两个小菜一瓶石门大曲，小日子倒也过得舒坦。正好这时邻居刘大娘吃完饭闲着没事到他家串门，跟赵大娘在隔壁的房间闲聊唠嗑。两个老太太就说起了韩蓄到县城开快餐店的事。刘大娘说韩蓄肯定和刘芸有事，不然韩蓄也不会把快餐店放心的交给刘芸打理。（有事的意思就是说韩蓄刘芸两人有染，关系不正当。）赵大娘一开始还不信，极力地替韩蓄辩驳。可是刘大娘越说越玄乎，就好像刘芸和韩蓄被她捉jian在床似的，容不得别人不信。

    本来赵铁蛋一开始也没注意两个老太太说些什么，可是他无意中听到两人说起刘芸，心里的好奇就被勾了起来。他原本就对刘芸有好感，心里喜欢人家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可是往下听，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再加上刘大娘言之凿凿，对刘芸和韩蓄的关系很是肯定不容他人质疑。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只好借酒浇愁，一瓶大曲不知不觉的就被他喝完了。当刘大娘走后，赵铁蛋已经七分醉了。他娘赵大娘埋怨道：“你不是喜欢人家刘芸吗？人家可看不上你，早就和村长好了，你还在这美滋滋的作那傻小子娶媳妇的美梦呢。”赵大娘不说这句话还好，赵铁蛋也不至于跟韩蓄拼命，可是一听见连母亲也这样说自己，赵铁蛋脸上挂不住了，再加上酒喝多了，脑袋一热站起身出门就去找韩蓄了。临出门时，墙角放着一把铁锹，想也没想拎在手里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