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授艺

    在肖毅所有的教练之中他最喜欢上的就是老正的课，不仅能学到很多有趣而又实用的技巧闲暇之余还能听他诉说各种各样的江湖掌故，有一次酒酣之余他还和肖毅说过如今江湖上所有的千门中人盗门中人几乎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而妙手门正是盗门的一支，还在近代那场抗击异族的惨烈战斗中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以说没有他们窃取情报就不会有后来那一场扭转形势的大捷，记得老正说到这里先是慷慨激昂后又双目泪垂，那是肖毅唯一一次看见教练真情流露！

    此时肖毅右手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势就是妙手门用来辨别同门身份和辈分的秘传手法，假如面前的女子真是门中之人那她一定会认得自己的手法！果然对方在露出震惊的神色之后同样伸出右手，手势与肖毅所做别无二致，空中似乎多了两只小鸟在打闹嬉戏，随着两者小鸟的不断接近最为一切动作停止，双方各出一根手指搭在一处，肖毅伸的是食指，而对方则是无名指。

    “你也是我妙手门中之人，地、地字辈长老？”少女悦耳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的意味，倒不是因为眼前少年的身份，他的手法绝不会错，只是地字辈长老怎么会如此年青？和自己的祖父平辈？要知道妙手门天地人和四字的排列运用于上个世纪初期，如今天字辈的已然没有听闻，地字辈也只有自己祖父和另一位前辈，从他们口中似乎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另一位地字辈的长老，难道对方也带了面具？

    “我并非妙手门中人，这个手势是一位前辈所传，他算是我半个师傅，我也算他半个徒弟，你是和字辈的？”以肖毅的品行对待每一位教练都如同师长，但所有的教练却从来不会以他的师傅自居，最多也就是半师。其实现在的妙手门中和字辈已经不算小字辈了，更多则是用上了云淡风轻的排序，只不过老正并没有和肖毅说的太清楚。

    “妙手门于和月，见过前、前辈。”听肖毅如此一说加上有手势在前少女心中对他的身份已经没有疑惑，自幼开始祖父对她就十分宠爱，但唯独这门中规矩却是交代极其严格，如今面对地字辈的“长老”再带着面具就极为失礼了，说话间也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不过面前的肖毅实在太过年轻，这一声前辈她叫的还是颇为犹豫。

    铁青色的人皮_面具取下，一张眉目含情宜嗔宜喜的少女面庞显露出来，娇弹可破的肌肤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尚未消去的红晕，肖毅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于和月看上去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自己刚才就是将这样一位美丽的少女搂入怀中的吗？至今胸膛还残留着那种柔软高弹的感觉，虽说那时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交手之间他也是近乎出于本能，可用那么一种方式对付眼前的少女也太那个一点什么了。

    “我叫肖毅，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不用喊什么前辈，刚才不知详细，冒犯了。”记得老正曾经说过日后他行走天下假如遇到真正的盗门与千门中人能照顾的当要照顾一二，对教练的尊敬加上刚才自己的举动的确稍稍有些不妥，肖毅抱拳微微躬身客气的说道。

    “算了，不知者不怪，听你刚才的说话难道你会白驹过隙身法？”于和月稍稍一愣随即便是颇为爽快的说道，刚才肖毅应对自己贴山靠的招数可谓十分精妙，也的确不知她的身份，搏击之间又岂能容情？倒是他与本门有着深厚的渊源却是让她大感兴趣。

    “姑娘大度，传我手法的那位前辈曾经教过白驹过隙，也说过这是你妙手门的独门绝学，只是怎么会在这里寻找？”肖毅微微一笑，心中对于于和月这付装扮在图书馆中寻找却也有些好奇。

    “看你是本门前辈，告诉你也没关系，因为……”于和月稍稍思索片刻之后也未对肖毅隐瞒，将事情原本说了一遍，如今妙手门的宗旨以拿回那些在战乱中被侵略者夺走的华夏传承珍宝为己任，这白驹过隙身法对此有着绝大的作用，因此才不会放过任何线索全力寻找，至于这装神弄鬼的办法也是于和月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

    “恩，贵门行事值得相敬，不过姑娘此法虽是隐蔽却有可能误伤常人，既然你是要找白驹过隙，我可以教给你的。”肖毅闻言点了点头亦是不禁有些唏嘘，妙手门以江湖人的做法为这个民族做出了贡献，但之后遭受的待遇却是……老学究和老正几乎所有事情都颇为对立唯独在此是一致的，既然对方出于这个目的他也不吝啬加以传授。

    “真的？你以为我喜欢装神弄鬼啊？那什么时候教我？”于和月闻言不由喜形于色，当即一嗔问道。为了这白驹过隙身法也不知费了她多少精力，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但月来的探查却毫无效果，以肖毅的身手加上刚才的手势这番话绝非虚言，岂能不心中欢喜，对他所说的误伤常人她也中有数，自己这付装扮半夜被人看见的确难以接受。

    于和月这一喜还嗔的神情让原本就精致的容颜显得更加的生动，难怪老正说美丽女人的微笑可以倾国倾城。这白驹过隙身法本来就是妙手门的绝学，自己传授给妙手门的弟子也算是顺理成章。

    “现在就可以，你记好了……”肖毅说完念出了一套口诀，乃是白驹过隙身法的心法基础，任何一门身法奇学都会有与之对应的配套心法，一为基础一为运用法门二者缺一不可，于和月的身手灵动之处很是适合这一门身法，但是现在她的内家修为却差了不少，基础不牢光凭身法一般的情况可以应对，但遇见高手就要吃大亏了。

    听着肖毅念出心法于和月的神情立刻变的认真起来，白驹过隙身法虽然在妙手门失传已久但还是有一些心得流传，因此一听便知真假，今日对她而言也算是意外的收获，要是让爷爷知道一定更加的开心。她自幼便天资过人，闭上一双美目耳中听着心中记忆，肖毅一遍念完她已经是牢牢记在心间。

    “好了，心法我已经记下了，那练习法门呢？”如花少女聪明伶俐，于和月平时也是傲气过人的，刚才虽是技不如人可始终有些不忿，面前的帅气男孩最多也就和自己一般年岁，修为却是深不可测。因此此时的语气中也带上一点炫耀的意味。

    “姑娘的体质很是适合这门身法，不过还要切记心法纯熟之前不可轻易施展。你回去之后可在家中按八卦方位布上六十四根木桩，间距一米全部以油墨涂之，一分钟内穿遍六十四桩不沾点墨在身就算小成了，到时候你再来这里找我。”少女炫耀的语气并未引起肖毅的共鸣，只是正色言道，老正说过习武之道天赋固然重要，但苦工缺一不可，唯有两者结合才能臻至极高境界，他有义务出言点醒。

    “好，我这便回去练，对了，这是我的名片，你有空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爷爷一定会高兴见到你的。”见肖毅毫无反应于和月的自尊似乎小小受到了一丝损害，那修习法门虽难自己也要尽快完成让这个少年刮目相看，因此也不多言从怀中取出一张名片交给肖毅之后便出门而去，这小性子使起来便连一声谢也忘记说了。